可此時此刻,我距離李時暮的鼻尖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往上涌,思維也不是很受控制,解釋的話也說不出口。
忽然之間,最後幾厘米的距離也消失了。
李時暮忽然吻住了我。
「怎麼樣?」李時暮問我,「和許岑比?」
「……我又沒有吻過他,我怎麼知道。」我偏過臉,咬緊了下唇。
他聽見我這番話,眸光暗了暗,又捏住我的下巴重新吻我,我的呼吸又急促了起來,臨到最後他還不輕不重地咬了我一口,在我耳畔道:「你下午的課結束後,收拾一下東西,我來你宿舍接你。」
我很想拒絕,很想說「如果在你眼裡我是很糟糕的人,那我們就不要保持這樣的關係了」,可偏偏心裡酸脹得難受,嘴裡說出來的還是:「好。」
我是真的拒絕不了他。
3
我特麼怎麼也想不到,我會因為這種事,被小師妹掛到貼吧上去。
她說信工的學生會主席秦願就是個騙子,李時暮明明帥得慘絕人寰,秦願卻說他不好看、掉頭髮。
我厚顏無恥地回覆說:「那是為了避免你們玩物喪志。」
小師妹給我打了一長串的省略號。
我頓時心情愉快了起來。
李時暮這人跟在我身上安了雷達似的,我回了帖子還沒兩分鐘,他就截圖發到了我微信。
「[圖片]」
「玩物喪志?」
「你把我當物件?」
我在螢幕的另一頭都感受到了他糟糕的心情,趕緊回復道:「用詞不當,用詞不當。應該是『貪戀美色』……」
李時暮:「……」
過了一會兒,他又回復我:「哦,你就是貪戀美色唄?」
我特麼該怎麼回答?承認還是否認?
就在我躺在床上糾結得亂翻滾時,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我得承認X軸線性馬達的震感反饋真的很好……總之手機嗡嗡兩聲,李時暮丟來五個字:「我到了,下樓。」
我連滾帶爬地背上包下了樓。
他斜斜靠在女生宿舍樓下的白牆邊,簡簡單單的白色T恤,水洗藍色牛仔褲,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隨意地插在兜里。似乎餘光瞥見我過來了,他抬起頭,額間碎發下面是好看到過分的清俊眉眼。
如此簡單的著裝,勾勒出如此清冽的一個人。
我說「貪戀美色」倒也的確是肺腑之言。
……雖然我不僅僅是貪戀美色。
算了,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好了。
他低下頭,又離我極近,聲音很低:「其實我原本想帶你去看場電影,或者去哪裡玩玩。」
我的耳朵尖一下子就熱得滾燙。
他用食指的指尖挑了挑我的下巴,又像逗貓咪似的撓了撓。
完蛋了,徹底淪陷。
這個夜晚過得很迷離。到最後我覺得我的意識都不太清醒。我覺得這不太符合我們工科男孩子的溫厚設定,這傢伙簡直就是撩人於無形。
他似乎對我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第二天叫醒我的是酒店前台的電話,問我今天是否退房。我這才發現時間的指針已經到了十一點,這一覺完全脫離了正常生物鐘。
李時暮離開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
我有些茫然和無措,隨即是轟然之間的意識清醒。
腦袋有些懵,伴隨而來的是心口蔓延的酸脹感。
他並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而我費盡心思接近他,卻把一手好牌打爛了。
我十分難過地回了學校,上課上得心不在焉,晚上學生會例會也開得心不在焉。直到文藝部部長喊了我好幾聲:「願願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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