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她後,我興奮得睡不著覺,腦海里總是幻想和她床上的畫面

2022-01-08

【本文節選自《愛,死亡與恐怖筆記》,作者:Seasee Youl,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1

在我讀初中的時候,班上有個高高瘦瘦的女生,因為她家境不好,臉上還有一塊黑色胎記,導致每個人都欺負她。

女生們把她叫做醜八怪,在學校不和她說話,男生則在放學回家的路上,堵在路上整她,把她的書包丟到臭水溝,把她趕到一個養著大狗的門口,甚至用磚頭砸她…

她總是孤零零地低著頭,任由別人欺負,等天色黑透的時候,才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慢慢走回家。

有一天傍晚,我看到她滿身污泥地蹲在路邊,額頭高高腫起,夕陽把她的影子拉成一個可憐的弧度。

「你……沒事吧?」我靠近她輕聲問,她身上的臭味讓我忍不住皺眉。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帶著些木訥。

「回家吧,天馬上就要黑了。」我伸出手,想把她拉起來。

她身體一顫,帶著猶豫抓住我的手,怯生生地站起。

那是我們第一次接觸,送她回去的路上,我想哄她開心,講了幾個在書上看到的笑話,她雖然沒有笑出聲,但嘴角微微揚起,那時我發現,她的眼睛很好看,要是臉上沒有那塊醜陋的胎記,她也是個小美女。

後面幾天,放學我都陪著她,終究還是被那群男生堵住,帶頭的那個叫鄒挺,聽說他爸爸就是個混混,曾經在街上砍死過人。

「喲,醜八怪也有護花使者啦?」鄒挺叼著一根煙,吊兒郎當地說。

跟在他後面的小混混發出鬨笑,把我們圍在中間。

「你們想幹嘛?」我的聲音有點打顫。

「別怕嘛。」鄒挺眼睛裡閃著興奮的紅光:「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和我們一起欺負她,要麼你就代替她,你選哪個?」

「欺負女生算什麼男人?」我抬起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勇氣。

鄒挺那伙人一擁而上,把我踹倒在地,我的鼻子被打出血,肚子被踢了好幾腳,痛得眼淚鼻涕都流出來。

那個女生撲在我身上,替我擋了不少拳腳,隨後做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她一口咬在鄒挺的小腿上,鄒挺發出一聲慘叫,發狂般用拳頭砸她的頭,那些小混混也掐住女孩的脖子,讓她把口鬆開。

女孩被掐得張大嘴,臉色變得慘白,喉嚨里發出「咯咯」聲,眼看就要鬧出人命,鄒挺讓那些混混鬆開手。

「媽的,還郎情妾意呢,老子成全你們。」

鄒挺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把我的腦袋揚起,另一隻手抓住女孩的頭髮,那些小混混吹著刺耳的口哨。

我和那女孩,就這樣親在一起。

她的眼淚順著臉龐滑下,流入我的嘴巴里,我從來不知道眼淚是這麼苦澀。

再後來,全校都知道我和那女孩接吻的事情,我被所有人取笑,也有了很多不堪入耳的外號。鄒挺那伙人盯上我,搶光了我所有的錢,經常在廁所毆打我,還逼著我做了一些壞事。

我的勇氣,早已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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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那一天,我和那女孩走在回家的路上。女孩沉默地跟在我身後,我的心裡開始發顫,轉過身問她:「你……是不是喜歡我?」

女孩抬起臉,眼睛裡有一些困惑,仿佛沒聽清楚我的問題。

「我第一次見到你被欺負,就想保護你,雖然我現在沒能力,但總有一天,我要把那些壞蛋全打倒。你誠實回答我,你喜歡我嗎,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

女孩的臉慢慢紅了,在金黃色的餘暉里,她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發出一聲尖叫,整個人摔進臭水坑。

我幾乎是咆哮著吼出聲:「去死吧,醜八怪!」

稀稀落落的掌聲在身後響起,鄒挺把一根煙放到我嘴邊,拍拍我肩膀,笑著說:「乾得漂亮,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一起吃香喝辣。」

那個女孩在水坑裡嗚咽,掙扎了好幾次也沒爬起來,她慢慢抬起臉,我忍不住後退一步,她的瞳孔灰白慘澹,沒有一絲生機,就像人死後被扒開眼皮一般。

十五年過去了,此刻我奄奄一息地躺在昏暗的地下室,幾乎都能看見死神在向我招手。

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想到了那個女孩的眼神。

2

一個月前,我的哥們肚腩找到我,說他在地鐵上偷了一個錢包,可以讓我發點財。

這是小偷間獨有的默契,一個人偷了錢包,把錢全拿走後就把東西給另外一個人,因為錢包里往往會有證件和銀行卡,若是能聯繫到失主,失主肯定會感恩戴德,給點好處費是少不了的。

那段時間我賭輸了不少錢,地下錢莊的高利貸揚言要砍我的手,我只得想盡辦法弄錢,實在不行還點利息,也不至於被弄成殘廢。

就這樣,我打開那個精緻的錢包,裡面有張小紙條寫著地址,看著層層疊疊的銀行卡,我估計這失主是個有錢人。於是換上襯衫,偽裝出一副上班族的樣子,順著地址找過去。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那是郊區的一個獨棟別墅,我心裡暗喜,按響了門鈴。

幾分鐘後,門被緩緩打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問:「請問你找誰?」

她長相中人之姿,身材有點發胖,聲音倒是很好聽,嬌中帶著幾分妖,柔中夾著幾分媚,跟她的面容不甚匹配。

「你好,我撿到一個錢包,看到裡面有個紙條寫著這裡,就過來問問。」我掏出錢包,露出和善的笑容。

「呀,這是我的錢包,我還在家裡找了好久呢。」那女人興奮地拍拍手。

「是嗎,那物歸原主,請收好下次別再掉啦。」

我作勢要走,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流露出要好處的意思,人是一個很神奇的生物,她要是覺得你貪小便宜,就會對你反感,哪怕給錢也只會給一點點車費,若是她認為你正直善良,則會掏心掏肺的報答你。

果不其然,那女人追出來,拉住我的胳膊熱情地說:「先生,你大老遠地跑過來,進去喝杯茶吧,至少讓我表示一下感謝。」

「這點小事,不用客氣。」我笑著答覆她,眼睛卻瞟著那別墅內的食物,一個漂亮的小花園,花園邊停著一輛豪車,看來這女人非富即貴。

要是弄清楚她屋內的防盜門和攝像頭,說不定可以和肚腩趁黑來干票大的,我喉嚨發乾,越想越興奮。

「一定要的,這個年代像你這樣的好人不多啦。」女人滿臉真誠。

我連聲道謝,女人把我領進屋,客廳里還有一個女孩,她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響扭頭看過來。

我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呆了,心幾乎要從嗓子裡跳出來。我不是沒見過女人,之前也交過幾個馬子,但沙發上的這個女人實在太美了,五官秀麗絕俗,雙目清亮,溫柔中微帶羞澀,穿著白色睡裙,肌膚勝雪,光滑晶瑩,讓人一見就無法移開眼。我小時候學過幾年美術,對人的五官細節觀察入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個少女的容貌幾乎讓人挑不出瑕疵,美得太不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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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妹妹,她叫花逸,我叫花菡。」

女人跑東跑西,給我倒上一杯茶,招呼我坐下。

「哦,我叫……許俊。」我胡編了一個名字。

那少女見我一直看著她,沖我甜甜地一笑,我整個人都痴了,雜思就像纏在一塊的線頭,就跟喝醉了酒一般,差點忘記自己呆在這裡的目的。

花菡有一句沒一句和我聊天,我耳朵聽著她的話,注意力全在那個凌波仙子般的少女身上,那女孩好像很害羞,打我進門還沒開口說一句話。

「我昨天去中介公司,剛登記完租房信息,就發現自己錢包丟了,那真是急死我了,我所有的證件都在裡面。幸好你給我送了過來,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等等!

我聽到「租房」兩個字眼睛一亮,一個絕佳的計劃湧上心頭,臉上不動聲色,把手裡的茶慢悠悠喝完。

「大姐,這房子住著這麼舒服,幹嘛要出租啊?」我若無其事地摸底。

「嗨,這是我父母留下的老房子,以前是四五個人一起住。前幾年兩個老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我妹妹,住這麼大的房子,想著怪浪費的,就想把二樓那兩間房租出去,好歹也能掙點房租嘛。」花菡站起身,幫我把茶續滿。

「這樣啊……,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就租個房間給我吧,剛好我最近也想換個住處,我那公寓太吵了,離我上班的地方也遠。」

「這……」花菡露出猶豫之色,估計這個請求在她意料之外。

我站起身笑著說:「要是為難就算了,我只是隨口一提,這裡鬧中取靜有花有草的,確實比我之前住的地方安靜。大姐,天不早了,我就先告辭啦。」

我在心理學的書上看過,普通人都有一種補償心理,一個人對你好,你就會想辦法回饋他一些東西,若是那個人不讓你回饋,你則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挫敗感」。

那種挫敗感來自於對自己的失望,覺得自己是冷漠無情的人。

我慢慢拉開門,正準備走出去時,就聽到花菡急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許先生,等一下,你要是想搬進來的話,我們要先簽個合同。」

我忍不住露出獰笑,轉身時卻變成禮貌的微笑。

「好的,那我明天再來。」

這個蠢女人的錢,那個漂亮少女的身體,從此刻開始就是我的掌中玩物了。

3

我「拾金不昧」的人設,讓花菡免了我第一個月的房租,我帶著一堆行李搬進別墅。

接下來幾天,我都早上七點準時出門,晚上八點準時回來,因為我跟花菡說過,我是一個銀行的普通職員,為了融入自己編的角色,我甚至背了些金融相關的資料。

剩下的時間,我都在為「狩獵」做準備。

首先是花菡,這個女人性格大大咧咧,聽說手上有一些珠寶生意,都是她父母那輩傳下來的,平常沒事就愛在家跳健美操,要麼就是在網上買一堆護膚品。我需要摸清她藏錢的地方,最好是現金和珠寶,銷贓方便,省得事後被條子找到把柄。

每天夜裡我都偷偷溜出房間,在她的門口偷聽,但這女人作息規律,除了細微的呼嚕聲,什麼都沒能聽到。

還有那個花逸,今年十九歲,聽說高中時游泳出了意外,溺水被救上來後就變成了啞巴。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那女孩不願意出門,要麼呆屋裡看一整天電視,要麼去花園裡剪盆栽。

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要是送給高利貸的大哥,應該可以抵不少債吧。

「小許,明天我要出趟門,去市裡和客戶談生意,你幫我照看下花藝吧。」

吃飯的時候,花菡突然說。

「行,剛好明天是周六,我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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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我妹妹膽子小,又不願意跟著我出門,你在家陪著她就行,有事給我打電話。你們吃飯就叫外賣吧,我回來給你報銷。」

「不用,好歹我也蹭了這麼多天飯,這點小事算什麼。」我放下筷子,把餐具都收拾好,端去廚房洗涮。

混得熟了,我和兩姐妹不再客套,花菡雖然其貌不揚,但有一手好廚藝,吃完飯我就負責洗碗,頗有過日子的味道。

晚上我打著散步的名義,溜到市區找到肚腩。

「這玩意兒靠譜嗎?」我打量著那個白色藥丸,「你放心,這東西入水即化無色無味,不管多麼矜持的女人,喝下十分鐘之內都會把持不住。秦聯企業你知道吧,二公子秦武滔每次都是在我這裡買的藥,手到擒來例無虛發……」肚腩越說越起勁,就像電視上的購物欄目主持人,唾沫星子噴了我一臉。

「去你媽的,你還挺自豪啊。」我錘了他一拳。

肚腩靠近我,帶著淫笑和諂媚:「老黑,你吃了肉,也給兄弟分分湯嘛。

女人就算了,弄錢的時候叫上我,兄弟這手藝也能幫點忙嘛。」

我敷衍他幾句,坐計程車回到郊區別墅。

那晚我興奮得睡不著覺,想得都是花逸曼妙的身姿和白皙如玉的臉龐,當她被脫光衣服,是會嬌羞還是尖叫呢,當她被壓在身下,是用力反抗還是會流下眼淚,事情結束後,以她那麼內向的性格,應該不會告訴她姐姐吧?

滿腦子都是亢奮的邪惡念頭,時間變得異常緩慢。

天色漸白的時候,我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站起身把衣服穿工整,開門的時候,手都有點發抖。

4

九點鐘,花菡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給我打了個招呼就開車出門。

那個少女花逸,穿著白色的裙子,坐在桌子邊看書,我按捺住心中的悸動,打開電視機。

「你什麼時候餓了,我們就叫外賣哈。」我沖她說。

花逸抬起臉,沖我甜甜一笑。

小綿羊和大灰狼,待在一個洞穴了,多麼有意思的場景。

好吃的東西要慢慢吃,不然就是可恥的浪費,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要是一上來就猴急猴急的,豈不是煞風景。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我走去廚房,倒了一杯水,把那顆藥丸丟進水裡,果真如肚腩所說,藥丸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拿著水杯走到花逸身旁,聞到一股撲鼻的香味。

「喝杯水吧,看這麼半天了。」我把水杯遞給她。

「嘭,嘭,嘭……」心跳慢慢加快,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

花逸有點害羞的樣子,接過水杯,沖我點點頭。

微微仰起脖子,一口喝掉小半杯水。

我壓抑著心中的狂喜,坐回到沙發上,靜靜觀察花逸的反應。

客廳的鐘表發出「噠噠」聲,過了大半個小時,我預期的那些場景一個都沒出現,沒有面色潮紅,沒有雙腿併攏,沒有寬衣解帶,那少女面色自若,還是一頁一頁翻著書。

直到十二點多,花逸輕輕合上書,沖我打了個手語,意思是該吃飯了。

我有點慌亂,拿起電話結結巴巴叫餐。

「媽的,難道是肚腩給老子的藥有問題?」我在心裡暗罵。

不應該啊。

那麼多富二代和當官的,都偷偷找肚腩買藥,應該是效果很猛才對啊。

如果不是藥的問題,難道是人的問題,花逸早就看穿了我在水裡下了東西?

我背後湧出冷汗,瞄了一眼身旁的花逸,她剛好側著臉,嘴角微微上翹,就像在輕蔑地嘲弄。

5

事情有點不對勁。

那天晚上開始,我開始嚴重地腹瀉,睡前跑了七八次廁所,拉到後來整個人都站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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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兩姐妹吃的是一樣的東西,為什麼會吃壞肚子?

剛脫掉衣服準備睡會兒,肚子裡又開始翻江倒海,我低聲咒罵幾句,有氣無力地拉開門,昏暗的光線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門口,嚇得我差點驚叫出來。

花逸,她穿著黑色的睡衣,身上依然帶著濃厚的香味,大眼睛直直地看著我。

「你……你在這幹什麼?」一滴汗從我額頭滑下。

花逸伸出細藕般的胳膊,遞給我一張紙條,隨後快步走上樓。

用紅色口紅寫的一行字:別再吃她做的東西。

什麼意思?

難道說花菡在食物里下了毒,她為什麼要害我?

第二天起床,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瘦了一圈,整個人萎靡不振,看樣子這棟老房子比我想的要複雜,再待下去可能有麻煩。

得儘快動手了。

隨後幾天我都在外面吃飯,花菡好幾次熱情地邀請我一起吃晚飯,都被我找託辭拒絕。

終於又等到一個機會,花菡出門去談生意,我急不可耐地走到花逸對面,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不讓我吃家裡的東西?」我問。

「我姐姐殺過人,我爸媽就是被她毒死的。」花逸在紙上寫了一句讓我頭皮發麻的話。

「那你為什麼還和她住一起?」

「我想去報警,姐姐就用藥把我的嗓子給毒啞了,她害怕我說出她的秘密,不讓我上學,也不准我出門。」

「你怎麼不逃呢?」媽的,我的聲音都有點打顫。

想不到那個其貌不揚的花菡,還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我沒地方去。」花逸抬起頭,臉上的表情有點可憐,就像在森林裡迷路的小獸。

她的眼睛很漂亮,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在客廳里踱來踱去,隨後猛地一拍桌子。

「我帶你走。」我裝出下定決心的樣子。

「為什麼要幫我?」花逸在紙上寫。

「因為……因為……」我思索著最好的理由。

「因為你喜歡我嗎?我姐姐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害怕她用更狠毒的法子報復我,你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幫我,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

花逸停下筆,臉上的表情有點期待。

「對,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面我就喜歡你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我握住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她的手就像一塊冰。

花逸笑了,那是一種信任和感動的笑容。

蠢女人,我心裡也在笑,臉上卻是深情款款的模樣。

6

我和花逸商量好計劃,就在當天夜裡動手。

晚上花菡又做了一大桌子菜,香味四溢的食物讓我吞吞口水,但還是搖搖頭說在外面吃過了,花菡熱情地說:「加個餐嘛,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媽的,要不是摸清底細,真的就把你當成傻大姐了。

我笑著擺擺手:「算了,我還得上去加班,你們吃吧。」

花菡帶著複雜的笑容,目送我走上樓梯,我能感受到她目光里的戒備,故作灑脫地哼著歌。

在房裡等到十二點,終於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我條件反射般從床上彈起,把門緩緩拉開,就看見穿著運動服的花逸,她朝我點點頭,意思是花菡已經睡熟了。

我拿起一把水果刀,把繩子纏在胳膊上,輕手輕腳地上三樓,擰開花菡房間的門,沒錯,那女人睡得很踏實,我把繩子系上結,套到她的胳膊和腿上。

「你想幹什麼?」花菡終於醒了,臃腫的身體用力掙扎。

但為時已晚,她的手腳都被繩子捆緊,我扯住她的頭髮,用力把她摔到床下。

帶著一聲刺耳的尖叫,花菡仰身倒在牆邊,額頭蹭破一塊皮,她頭髮蓬亂嘴角發抖,樣子無比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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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婊子,說,你的錢都藏在哪裡?」我把刀抵在她喉嚨邊,咬牙裂齒低吼。

「花逸,快,快報警……」花菡沖我身後大喊。

站在門口的花逸,正麻木地看著這一切,嘴角還微微上揚。

「她的嗓子被你毒啞了,能怎麼報警?」我給了花菡一耳光,讓她小點聲音。

「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花菡尖著嗓子大叫,若狼嗥,若牛鳴,聲音可怖至極。

「我耐心有限,別逼我下手。」我手上加力,刀已經刺破她的皮膚。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你也跑不掉。」

這女人眼看事情敗露,居然要和我魚死網破。

我額頭湧出細汗,猶豫著該不該給她點苦頭嘗嘗。我的本意是拿了錢就閃人,人命案可不是開玩笑的。

就在我和花菡對峙的時候,花逸拍拍我的肩膀,做出一個跟她走的手勢。我心裡一喜,用一塊毛巾堵住花菡的嘴,快步跟上去。

花逸帶我到閣樓上的一個雜物間,我本以為這裡只是放清潔工具的,沒想到還暗藏玄機。花逸挪開一個木箱子,露出一塊深灰色的地板,她摸索了幾分鐘,找到一個開關,用力一拉,整個屋子都珠光寶色,密密麻麻的黃金珠寶,都藏在這暗格里。

這下發了,別說還高利貸,這些財寶讓我吃十輩子都夠了。

花逸彎著腰把東西往背包里塞,看著她玲瓏曼妙的身姿,我邪火上涌,媽的一不做二不休,我衝上去把她撲在地上,她身上刺鼻的香味,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花逸整個人有點懵,隨後用手推我,我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上手了。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完事後我把這兩姐妹都做了,帶著錢遠走高飛。花逸不停反抗,我給了她肚子一拳,隨後把她的上衣給徹底拉下,呼吸也慢慢變得灼熱。

就在此時,滲人的笑聲從花逸嘴裡傳出。

封閉的閣樓房間,沙啞的大笑不停盤旋。

我低頭一看,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撞在旁邊的柜子上發出一聲巨響,極度的恐懼讓我牙齒打顫,膀胱也脹得厲害,幾乎隨時要失禁。

你們永遠也猜不到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如天仙般漂亮的少女,被衣服遮住的皮膚,居然布滿著青色的屍斑,而她臉上的皮膚正慢慢脫落,露出暗紅色的血管,但她還在大笑,就像小孩子惡作劇成功一般。

7

花逸如木偶般,身子扭來扭去,慢慢站起來走到我面前。

「是不是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她血淋淋的臉上,帶著快意的獰笑。

我後退一步,這個聲音,這個聲音……花逸喉嚨里居然傳出花菡的聲音。

媽的,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但毫無疑問,我中圈套了。

我狂吼一聲,一刀刺在花逸的胸口,血濺了我一臉,但詭異的畫面出現了,她還是站在原地,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臉上依然帶著猙獰的笑容。

怪物,這個東西絕對不是「人」。

「多刺幾刀,趁你還有力氣……」

「它」的臉幾乎貼上我的額頭,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用力推開「它」,擰開門往外跑,連那些珠寶都顧不上拿,下樓梯的時候大腦一陣眩暈,只覺得天旋地轉,腦袋重重地磕在台階上,隨後人事不省。

再次醒來,我只覺得腦袋上像綁了個鉛球,拚命甩動脖子,視線才慢慢清晰。

這是一間昏暗的地下室,我打量了一下周圍場景,胃裡瘋狂翻湧,開始嘔吐起來。

我身邊有密密麻麻的屍體,都是殘肢斷骸,有的少胳膊有的少腿,有的臉被刀子戳得血肉模糊,這個地方就是活生生的煉獄。

「喲,終於醒啦。」花菡聽到聲響,從木梯子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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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我瞪著她,但彼此都明白,只是虛張聲勢。

花菡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對面,嘴角輕弧度地上揚,眼睛裡有一絲嘲弄。

「別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我講三個故事給你聽,你就全明白了。」

8

「第一個故事,講的是某個南疆的異人,他的祖輩都是做傀儡的,你看過傀儡戲嗎?

那個男人天生有一雙巧手,做的傀儡栩栩如生,演的傀儡戲場場爆滿,年輕時靠手藝掙了不少錢。

後來娶了一個嬌滴滴的新娘子,兩個人非常恩愛,但好景不長,很快就軍閥混戰。

有一支部隊駐紮在鎮子上,某個軍官看上了那個男人的老婆,就使了奸計,派人把男人抓進大牢,安上一個通敵賣國的罪名。

男人日夜被酷刑折磨,熬不住認了罪,他的妻子為了營救他,先是花光了家裡的積蓄,後來得知那軍官的心思,就在某個夜裡,化上漂亮的妝走進軍營……」

「男人被釋放後,聽到街坊鄰居的傳言,變得鬱鬱寡歡。他的妻子為他接風洗塵,喝了幾杯酒後,妻子摸著他的臉,要他以後多保重身體,去一個太平點的地方重新生活。

男人察覺到妻子語氣不對,連忙扶住妻子的身體,只見那美少婦口吐鮮血,臉色白得像紙一般。

男人這才知道,妻子為了救自己,委身於那個禽獸軍官,她覺得自己失了婦道,也不願和丈夫心生間隙,餘生都不快樂,就用死證明自己的貞潔。」

「妻子死後,那男人一夜白頭,有好多次輕生的念頭,都被朋友勸了下來。

他只能寄情於做傀儡,靠工作分散自己的悲傷。

偶然的一天,他突然湧出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在夜裡挖出妻子的屍體,把大門鎖得緊緊的,不讓任何人進來。

一個月後,他離開了從小生活的城鎮,帶著一個蒙著面的女人,在他離開的那天,有個小孩掀開那女人的面巾,所有人都嚇得慘叫,那個女人竟然是他死去的妻子。」

「那男人居然用神鬼莫測的手藝,結合南疆蠱蟲,把屍體做成人形傀儡。那個傀儡一顰一笑,和活生生的女人沒任何區別,但是需要經常縫補,用特殊的草藥清洗身體。傀儡師用蠱蟲控制屍體,比傀儡戲還要方便。那個男人就是我曾祖父,他死的時候,棺材裡都放著那具傀儡。」

花菡喝了一口水,眯著眼睛看我。

我明白了,花逸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用屍體拼湊成的傀儡,怪不得她美得那麼不現實。

她身上濃厚的香味,就是為了掩飾屍體的味道。

也怪不得肚腩給我的春藥,她喝下去毫無反應。

我之所以會昏倒,也許是在非禮她的時候親了她的臉,嘴巴上沾了毒藥。

打一開始,花菡就清楚我的計劃,就像貓耍耗子一般,讓我覺得自己很聰明,讓我覺得一切盡在掌握,然後在我得意忘形時給我最後一擊。

「你想要幹嘛,殺了我?」我冷冷地問。

「我再給你講第二個故事。」

花菡不理會我的問題,又開始講述。

9

「在我十四五歲的時候,有一個好朋友,她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家裡很窮。

但是她卻經常帶好吃的給我,知道我喜歡看書,走了一下午去市裡的書店,買到我想要的書,當作我的生日禮物。我們不在一個學校,見面的機會也比較少,後來有一天,她開心地告訴我,她喜歡上一個男生。」

「因為她臉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學校里經常有人欺負她,攔在她回家的路上,用石頭砸她,把她推進臭水坑。那個男生是唯一站出來保護她的人,她說那個男生很善良,講了很多笑話逗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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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個男生也被人打了,那群小混混逼著他們接吻,那是她的初吻。

她講起這些事時,臉上帶著幸福的表情,我對她說,等我到十六歲學會了傀儡術,就用藥把她臉上的胎記去掉,把她變成一個大美女。她有點害羞,說只希望那個男生不討厭她,就心滿意足了。」

「後來過了一段時間,在一個雨夜她找到我,那天雨下得特別大,她抱住我不說話,眼淚就像水晶,滴在我的肩膀上。我問她怎麼了,她只是不停地哭,後來我把她送回去,回家後就跪在地上懇求爺爺教我傀儡術,至少要先教我製藥。爺爺一向很寵我,就違背了家族的組訓,答應在暑假教我。」

「第二天我滿心歡喜地趕到她的學校,卻看見人群熙熙攘攘,大家都擠在教學樓前。我心裡莫名地發顫,費了好大的勁擠到前面,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她跳樓自殺了,血花就像玫瑰在她身下綻放。」

「此後很久,我都在調查她自殺的原因,終於在旁人的言語中得知,原來是她喜歡的那個男生,居然和那群混混一起欺負她。

不僅如此,還玩弄了她的感情,到處宣揚她醜女多作怪,還有臉和男生告白。她就像一個縮在殼裡的烏龜,用沉默和內向保護著自己,那男生走進了她的心,卻把她的感情狠狠嘲弄。烏龜失去了殼,就再也無法活下去了。」

恐懼就像潮水,蔓延到我每個毛孔。

這不是偶然,花菡就是衝著我來的,她對我的仇恨超乎我想像。

「因為你喜歡我嗎?我姐姐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害怕她用更狠毒的法子報復我,你為什麼要冒著危險幫我,這個答案對我很重要。」花逸寫在紙條上的話,和我當年說的話如出一轍,也許在花菡計劃的某個部分,她也試圖玩弄我的感情。

「我沒有想害死她,我……我也被那些人威脅,我只是不想再像條狗被欺負。」我額頭溢滿冷汗,極力辯解。

「可以理解,因為你就是這麼一個懦弱自私的人。」

花菡拿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小刀,用毛巾慢慢擦拭。

「你不能把這些全怪在我身上,她死了我也自責了很久……」我感覺她隨時要動手,結結巴巴說道。

「不要怕,還有最後一個故事沒講呢。」

花菡露出一個笑容,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10

「因為家裡變故,我離開了那個城市,考大學做生意,因為我有特殊的手藝,可以幫達官貴人做人形傀儡,滿足他們變態的需求。很快我就發了財,而且有渠道可以得到最新鮮的屍體,就像你喜歡的花逸,就是用二十多具女人屍體拼湊起來的。

上帝造人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有的人眼睛好看,有的人鼻子高挺,有的人皮膚雪白,如果把每個人的優點集於一身,那麼就能做出最漂亮最完美的傀儡,這也是我的目標。」

「當然,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標,就是那個害死我朋友的男人。我托各方面關係調查,終於查到他的下落。當年他本是個好學生,受不住欺凌就和那群混混玩在一起,坑蒙拐騙無惡不作,很快就輟了學,把他的爸爸也氣死了。這些年進過幾次監獄,算是屢教不改的慣犯,弄點錢就去賭博,就是社會垃圾。」

「既然他喜歡賭,那就讓他賭個痛快,我讓錢莊的朋友放高利貸給他,等他連利息都還不起的時候,就揚言要砍他的手。這時他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定會想盡辦法弄錢,我再找到他的小偷朋友,花了一點錢買通當內線,報告他的一舉一動,要是那男人又被抓進監獄,那可太便宜他了。我讓那小偷把我的錢包給他,說是自己偷的,還給失主說不定能撈筆好處費,他很高興,當晚就興致勃勃地找過來。」

花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左手風馳電掣地一剜,我大腿上的一塊肉就掉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發出慘叫,痛得眼淚都出來。

「你吃了我十天的晚飯,裡面都放了草藥,別擔心,那些不是毒藥,只是刺激神經的,能讓人的痛覺放大數十倍。」

「你以為你很聰明嗎,我是傀儡師,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有思想的玩具,想怎麼耍你就怎麼耍你。」

「我不會讓你很快死的,我要讓你看著自己的肉一塊塊被挖掉,看著自己的內臟都被塗上毒藥,我要讓你每一分鐘都向上帝祈禱,祈禱自己能快點死去。」

「即使你死了,我也要把你做成人形傀儡,送給那些喜歡玩雞姦的富豪,你的靈魂永遠別想得到安息。」

花菡眼中閃著興奮的紅光,每說一句話就剜掉我一塊肉,她的動作行雲流水,讓我痛不欲生。

「求……求求你,饒了我……」我腦袋磕在地上,毫無尊嚴地求饒。

劇痛讓我無法思考,我感覺自己處在火山中央,呼吸都灼痛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大力地磕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滑稽的響聲,渾濁的眼淚倒流在頭髮上。

花菡停住手裡的刀,抓住我頭髮揚起我的臉。

「好,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謝謝,謝謝……」我渾身顫抖,看到了求生的希望。

「你說這件事你也自責了很久,那你告訴我她的名字,你能說出來,我就放你走。」她毫無感情地看著我。

我張大著嘴,在腦海里拚命回想,周思秋?不對,蘇曉?也不對,她媽的,那個女生到底叫什麼來著?

「說!」花菡加大分貝,揚起手裡的刀。

「醜八怪。」慌不擇路般,我叫出那女生的外號,那是我唯一有記憶的東西。

「畜生。」

花菡眼睛裡爆發出狂烈的恨意,手裡的刀疾風暴雨般揮動。

慘烈的嚎叫聲在地下室盤旋,屋外有烏鴉飛過,那是來自死亡的驚擾。

【尾聲】

釣凱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拍幾張穿著暴露的圖片,用軟體修一下,發在社交網站上,若是有凱子上鉤,就欲罷還休地敷衍幾句,等到他按捺不住的時候,就約到酒吧,點上幾瓶最貴的酒。

途中被揩點油是難免的,只當被狗蹭了蹭。

等到他結完帳要帶回酒店的時候,就找機會閃人,或者假裝上廁所,或者要他先去酒店開房,總之,色膽攻心的凱子是沒智商的。

「依依,今晚賺了多少?」我的姐妹洛玲邊補口紅邊問。

「幾千塊吧,那凱子現在估計氣瘋了。」

我笑著起身,把大衣穿好,準備再去酒吧吧檯附近物色一個獵物。

男男女女擠成一團,我撞到一個男人,他身上有股濃烈的香味,讓我忍不住皺眉。

我抬眼一看,心就慌亂地跳起來,我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他身材挺拔五官英俊,眉清目朗皮膚白皙,整個人帶著股英氣,不誇張地說,比電視上那些大明星還要帥。

那男人好像很內向,見我一直盯著他,笑著沖我點點頭。

「不好意思,把你的酒給撞灑了……」我臉皮不自覺地發燙,用嬌羞的聲音道歉。

男人還是對我笑,弄得我不知所措。

「沒關係,他是我弟弟,前段時間嗓子剛做了手術,這幾天還不能說話。」

男人身邊出現一個矮胖矮胖的女人,用紙巾幫他擦衣服上的酒,笑著給我打招呼。

那兩姐弟身上都是名牌,女人手腕戴的翡翠手鐲,估計就值大幾十萬吧。

碰到大肥羊了,我心裡暗喜,點了幾瓶酒和他們套近乎,半小時後就混熟。

知道那女人叫花菡,做珠寶生意的,男人叫花俊,剛研究生畢業沒多久。

「我覺得我們很投緣,要不去我家玩會吧,反正時間還早呢。」花菡站起身邀請我。

「好啊,反正我也是個夜貓子,嘻嘻。」我拿上包跟著他們。

我猜得不錯,花菡果然很有錢,兩人住在郊區的獨棟別墅,有個漂亮的小花園,幾輛豪車停在大門旁。

可以聯繫幾個黑道上的混混,過來干票大的,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我喉嚨發乾,想想就讓人興奮。

進門後我四處參觀,看到客廳里有張老照片,兩個女孩坐在草地上打鬧,其中有個女孩臉上有塊黑色胎記。

我心裡一跳,想起讀初中時的事情,那時學校有個醜女孩,臉上也有這樣一塊胎記。我和閨蜜給她取外號,還慫恿那些小混混在路上欺負她,最後那個女生怎麼了,是死了還是瘋了,沒什麼印象了。

「這個女孩是誰?」我指著那張黑白照片問花菡。

「嗨,我自己也不大記得,可能是小時候的玩伴吧,好多年前的照片了。」花菡拿出一瓶紅酒,笑眯眯給我倒滿。

那個英俊的男人坐在我身邊,溫柔地對我笑了笑。

「我弟弟好像很喜歡你。」花菡沖我擠擠眼。

「怎……怎麼會,別開這種玩笑,你弟弟這麼優秀,我……」我低下頭,裝出一副清純少女的模樣。

花菡大大咧咧地開玩笑,想撮合我和她弟弟,我瞟著別墅里那些值錢的東西,心裡在狂笑。

蠢女人,從此刻開始,你的錢還有你弟弟,就是我的手中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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