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丈二摸不著頭腦:「我們沒打算要孩子,為什麼要戒菸?」
工作人員非常無奈,語氣嚴厲起來:「誰管你要不要孩子,這裡是登記室,不准抽菸!」
我連忙把煙扔了,工作人員又問了我們一些問題,有沒有血緣關係,是不是自願結婚,我的腦袋亂嗡嗡,就在工作人員準備蓋章的時候,我幾乎是跳起來把工作人員手扯住,我對卜晴說:「不行不行,我們再想想。」
卜晴只是表面鎮定,手心也全是汗,我把她拉出民政局,我說:「我們不能這樣,你要知道一個章下去,我們就是已婚人士了,再蓋一個章,我們就是離異人群了,這是人生的污點。」
卜晴煩躁地抓抓頭髮,說:「那現在怎麼辦,我都給爸媽說好了,今天去領證。」
我也沒轍,蹲在馬路邊抽菸,突然瞟到電線桿上辦假證的廣告,靈機一動有了辦法。
我順著電話打過去,辦假證的男人很快趕過來,那哥們三十齣頭,長得尖嘴猴腮,問我們:」辦什麼證,學位證、監理證、會計證都能辦。」
卜晴說:「我們辦結婚證。」
那男人說:「新鮮嗨,第一次聽到辦這個證的,你們幹嘛不直接去民政局領呢,也就八塊錢的事兒,要我說哥們你也太摳門了……」
都快十一點了,我不耐煩地揪起那男人的衣領:「少他媽廢話,老子出八百,能不能辦?」
那男人說:「能,能,朋友你先把我放開啊。」
那天傍晚,我們拿到兩張假的結婚證,那辦證的水平還真不錯,照片上穿著白襯衣的我和卜晴露出幸福的笑容,配合下面的印章,和真證毫無區別。
我們把「結婚證」交給卜晴父母,他們就像觀摩寶物似的看了半天,隨後發出一聲欣慰的笑聲,卜晴的爸爸說:「開瓶好酒,今天慶祝一下。」
卜晴媽媽也滿臉喜慶地去廚房炒菜,看著兩老高興的樣子,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卜晴低著頭沒說話,估計她也不好受。
6
隨後幾天象徵性地走了幾家親戚,我們就以工作太忙的理由,坐上回廣州的高鐵,卜晴給我轉了十萬塊錢,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一路上我們都沒怎麼說話。
我有點心生不寧,這幾天陸婉給我打了很多電話,我只回過一次,說自己在開會就匆匆掛掉。有一個深夜,阮顏給我發了條莫名其妙的消息,說:「周桐,我想你,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我看到後給她回:「會。」
但是自這條消息後,陸婉就再也沒聯繫我,我說了回廣州的日期,她也沒給我打電話。
天空灰濛濛的,總覺得會出什麼事。
回到住的地方,陸婉還沒有回來。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我心裡的焦慮慢慢放大,一直等到晚上十一點,門口終於傳來鑰匙聲,我迫不及待開門,卻看到喝醉的陸婉,那是我從未見過的模樣,她塗著口紅打著眼影,穿著低胸裙子,手上還提著一個 LV 的包,那個包我們公司有女領導也背,限量版的要兩萬多。
「你回來啦。」陸婉沖我笑,滿嘴都是酒氣。
「你去哪了?」我忍住心裡的火氣。
「陪老闆喝酒去了。」陸婉舉重若輕地踢掉高跟鞋,軟綿綿躺在床上,看我的眼神裡帶著挑釁。
「什麼老闆?」
「就是公司大老闆啊,這個包就是他給我買的。」陸婉眯著眼睛,用手拍了拍床邊的 LV 包。
我拳頭勒得滋滋發響,深吸一口氣,給她倒了一杯開水:「喝點水睡覺,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談。」
「謝謝。」陸婉帶著笑意抿一口水:「那我先睡了。」
說完她把衣服脫得精光,頭埋在枕頭裡沉沉睡去,我氣得渾身發抖,還怕她感冒幫她拉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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