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怡紅著臉拍了一下我肩膀:「你怎麼這麼流氓,煩人。」
說實話,見到她嬌羞的模樣我心裡很開心,這說明她的經歷並不豐富,或者說,她本質上不是個放蕩的女人。
但是現在……
我頂著寒風走出辦公大樓,鑽進自己的車內,給靜怡打過去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有點吵,我問她在幹什麼,她說:「快下班了,今天看房的人特別多,你先回去把飯做了,等我回來就做菜。」
我笑著說:「不用,今天我們出去吃,我現在來接你。」
靜怡有點驚訝:「出去吃?你發獎金了?」
我說:「對,發了二萬多,咱們今天吃頓好的。」
掛完電話後,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流出來,臭婊子,我在心裡罵。
2
如果把城市比作人,北京就是一身貴氣的公子哥,上海則是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成都就像一個打扮清純的少女,那武漢呢?武漢應該是一個叼著煙光著赤膊的小痞子,一身匪氣直來直去,但沒什麼壞心思。
我和靜怡要結婚的時候,她爸給我提了三個要求:一,不管遇到什麼事,不能動手打人。二,可以賺不到什麼錢,但是不能躺在家裡不賺錢。三,每個月至少回去看一次他們,什麼東西都不用買,他們還管飯。
我當時很感動,九十年代計劃生育,靜怡父母就她一個寶貝女兒,把她看得比性命還重,在家裡連個地都不讓她掃,我舉起杯子對未來岳父說:「爸,你放心,我就是把命拼了,也會帶靜怡過好日子。」
說完一口把杯里的白酒喝完,喝到中途靜怡拉拉我胳膊,怕我喝多了,靜怡父親卻說:「讓他喝完。」
靜怡出嫁那天,老兩口都情緒低落,靜怡的媽媽眼睛腫得很高,估計是哭了幾趟,她爸遞給我一個紅包,啞著嗓子說:「孫韜,靜怡就交給你了,記住你說過的話。」
我朝二老鞠了一躬,把靜怡抱出她家的門。
那個紅包里有兩張卡,裡面有四十八萬,幾乎是老兩口的全部積蓄,他爸說結婚了還在外面租房不像個話,拿這錢付個首付。
我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打從結婚那天起,我就想方設法賺錢,全國各地跑經銷商,從一個小職員跑到副經理的崗位,一年瘦了三十二斤,和老闆喝酒喝得胃穿孔,只為了三萬塊錢的提成。
他爸給的那筆錢我一分都沒動,兩年後在三環買了個一百二十平的大三居,又過了一年買了輛奧迪 A4,不僅如此,我賺的所有錢全部放在靜怡那裡,身上只留幾千塊錢零花急用,算下來也應該有了百八十萬,平時她看上什麼衣服首飾,我二話不說直接刷卡,從來不看標籤。
我自認為已回報了她的「下嫁」,她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
「你在想什麼呢,跟丟了魂似的?」靜怡用筷子敲敲我的手,邊喝水邊問。
「沒……沒什麼,你這件衣服什麼時候買的?」我突然發現她穿著我沒見過的黑色裙子,束帶把腰系得緊緊的,很顯身材。
不僅如此,她還化著精妝,我記得以前她都是洗把臉塗個口紅就出門上班,現在又是打粉又是描眉,寧願早起半個小時,也要把臉收拾的漂漂亮亮。
很有可能,「姦夫」就是她們公司的,我在心裡恨恨地想。
「前幾天買的,對了,你又發什麼獎金?」她吃了口菜,想把話題岔開。
「和誰一起買的?」
「李雪啊,還有誰。」
「哪天買的?」
「你幹嘛啊?」靜怡察覺到我的窮追不捨,皺著眉頭站起來:「警察審犯人呢,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連忙笑笑,說這件衣服太適合她了,把她襯得像明星,應該多買幾件換著穿。
靜怡轉怒為笑,用指甲掐了我一下:「結帳去,神經兮兮的。」
3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我們輪流洗完澡,靜怡躺在床上玩手機,想到那張照片,我突然心血來潮,把她壓住脫她的睡衣,她用手抵住我:「太晚了,我好累,明天還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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