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後,媽媽閉門接客,每天有不同男人上門,長大後我不舉就醫

2022-01-13     緣分     11931

女:「快點吧,別磨嘰了,該接孩子去了……想時間長點,以後就上午過來,但錢也會多的……」

於鳴放直接合上了螢幕,雙手捂著臉,頭放在電腦桌上,仿佛連支撐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腦袋嗡嗡作響。

他猛地站了起來,用力推開了桌子,走到窗前慢慢打開,並抬起腿。

他沒有繼續抬高,而是狠狠地跺了下地板,然後急急轉身往外走,他剛到門口,跳完廣場舞的媽媽就推門進屋了,還問:「這麼晚還出去?」他理也不理,而是狠狠推搡一下,逃也似的下樓了。

06

王紫涵看著氣急敗壞的兒子,怔怔站在門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鞋都來不及換,直接快步走向兒子臥室,她被面前的一切驚呆了,雙手掩面抽泣起來。

但沒有動一樣東西,而是緩緩走進自己的臥室。

於鳴放開始找各種理由請假逃課了,因為一上課,他滿腦子全是視頻里的畫面,耳朵里聽到的不是老師講課聲,而是視頻里傳出令他倍感羞恥和噁心的聲音。

他也不再讓媽媽接送,而是早早地走,晚晚地回,他不想再看到她。

王紫涵非常清楚這是為什麼,但只能裝著不知道,這個蓋子不能由她打開,不然一點機會都沒了,她考慮的是該如何與兒子談,必須儘快換個地方住了。

可還沒等她付諸行動,班主任的電話就過來了,說兒子這次月考全班倒數第一,竟然還有兩科交了白卷,不但如此,還動不動請假。

王紫涵沒再出去跳廣場舞,而是一遍遍打兒子手機、發微信,但一直沒人接聽,也沒有任何回復,她只好呆坐在家裡,焦急地等待兒子回來。

她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要讓兒子明白,她是愛他的,自己也是命運的受害者。

於鳴放放學後在外漫無目的轉悠著,肚子咕嚕嚕地叫著,他手裡的錢花完了。

這一周,他沒向媽媽要過一分錢,嫌那錢骯髒。

他一想到這些年媽媽給他買這買那,讓自己在同學面前撐面子、講排場,心裡羞愧難當。特別是一想到同學們知道自己是拿這樣的錢來裝體面的嘲笑,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一周,於鳴放卑微得像個棄兒,不敢面對同學,不願和人說話,如行屍走肉一般。

可他實在是忍受不了飢餓,最後還是回家了。

07

於鳴放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王紫涵一看兒子進屋,一時也不知道說啥好,只是趕緊去廚房熱著飯菜。熱好後敲門,兒子一聲不吭,陰沉著臉走到飯桌前,低著頭大口吃著東西。一看就是餓壞了,王紫涵心痛得掉下淚來。

「你還有臉哭,要是傳出去,我還有法見人嗎?」正在吃東西的於鳴放,瞬間被媽媽的眼淚激怒了,再也隱忍不住,狠狠地說道。

「我們搬家,不在這裡住了,換個地方就沒人認識我們了。」王紫涵小聲說。

我上學後,媽媽閉門接客,每天有不同男人上門,長大後我不舉就醫

這是王紫涵的秘密武器。這些年,她在一個小區居住從沒有超過三年的,都是住兩年左右就搬走了,很多時候是跨區,即使不跨區,也和原居住小區離得很遠。

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讓更多的人認識兒子,怕自己的事一旦傳出去,對兒子成長不利,只要一看到兒子有熟悉或要好的,準會搬得遠遠的。這次也是,當那天她得知和兒子要好同學在一個小區時,就計劃著搬家了。

聽到這裡,於鳴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就知道搬家、搬家,搬走自己就乾淨了嗎?我一個親戚都沒有,你是不是覺得沒臉見他們?」

兒子惡狠狠的話,一下子觸到了王紫涵的痛處。她不受控制地蹲坐在地板上,人格分裂一般,滿臉驚恐,腳蹬手扒,發瘋似地退縮到牆角,退無可退後,胡亂地擺動著雙手,嘴裡哀求著,「爸,求求你,別這樣,我才13啊!媽,救我!救我……」

於鳴放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他站起來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當看到媽媽眼裡充滿驚恐絕望的目光和那生不如死的表情時,他又跑過去緊緊抱住了媽媽。

「媽,你怎麼啦?我是鳴放,我是鳴放……」於鳴放驚慌地呼喊著,使勁地控制著媽媽亂抓的雙手。

王紫涵還在不停地掙扎,似乎想要掙脫兒子的臂膀,也許是兒子的呼喊聲驚醒了她的臆想,停止掙扎後緊緊抱住兒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但身子仍在瑟瑟發抖。

於鳴放感受到媽媽是在渴求保護,也意識到一定有著不堪的過去,輕輕拍著媽媽的肩膀,並不停地說著別怕、別怕。

他等媽媽安靜後,攙著她進了臥室。

清醒後的王紫涵淚流滿面,拉著兒子的手,在哭泣中講述了自己的過去。

08

那一晚,於鳴放知道了媽媽的一切。

媽媽13歲那年,被繼父性侵。她的母親,也就是於鳴放的姥姥沒有阻止,在隔壁房間沉默。而後的幾次,姥姥直接躲出去不再面對,理由僅僅是自己沒有經濟能力,還要靠繼父這個唯一的經濟來源,確保全家衣食無憂。親媽的懦弱助長了繼父的淫威,直到一年後他車禍死亡,王紫涵的噩夢才算了結。

外婆用賠償款送媽媽學舞蹈,想以此彌補自己的過錯。媽媽帶著報復心理花掉所有賠償款後,也沒有原諒外婆。

媽媽和爸爸結婚並有了自己,兩歲時,爸爸於輝知道了性侵的事兒。他是個大男子主義,容不得這樣亂倫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老婆身上。離婚後,媽媽把這一切歸咎於外婆沒有保護自己,開始往家裡帶男人。

外婆氣死了。媽媽在男女問題上,卻更加變本加厲。

「我的命,13歲那年就沒了。那個禽獸罪有應得,但是我最恨的,是你外婆,我死都不會原諒她。」

兩周後,王紫涵的手機收件箱裡,有15條簡訊未讀,全部都是跟她約上門時間的「客戶」,有的看她不回繼續追問。他們的老規矩,只能在簡訊上約,不准打電話,約上了必須立刻刪除。

我上學後,媽媽閉門接客,每天有不同男人上門,長大後我不舉就醫

現在的王紫涵根本沒心思理會這些男人。搬家的前一天,她把他們全部拉黑。

於鳴放和媽媽搬了家,住到了小城的另一頭。王紫涵再也沒有找男人,「收入」少了,寶馬車賣掉作考大學的備用金,在新的小區重操舊業教起了廣場舞。兒子轉了學,新學校沒有認識的同學,他暫時不用擔心閒言碎語。只是噩夢裡,總會夢見多少個家庭的孩子齊刷刷地盯著他,用眼神指責他。

10年後,成家立業的於鳴放,因無法履行性義務,走進了心理醫生的診療室。他的媽媽,一直跟著他生活,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起居,像個保姆一樣。他不能像正常男人一樣享受床笫之歡,忍受著妻子對他的譏諷和抱怨。媽媽當年的影像資料,在事發不久後,就被他親手銷毀了。他捫心自問,如果王紫涵不是他的母親,或者抹掉那段經歷,他的人生會不會好過一些?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