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玉愣住,也瞬間明白了趙配的意思。
佳玉愣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後吃完了飯,她堅持要付錢,至少也付一半。
趙配說不用這樣。
佳玉猶豫幾秒鐘後說,「我結婚了。」
隨後,佳玉看見趙配愣住,眼神里的失落一層層瀰漫開來。
03
佳玉19歲認識的丈夫,21歲就嫁了。
佳玉父母是組合家庭,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姐,後來她媽又給繼父生了個弟弟。她讀書不太行,索性早點出來工作。
然後,她在裝修公司認識了丈夫,兩人很快相戀,結婚後丈夫自主創業,跟幾個老鄉去外地經營電子廠的插銷辦事處。
佳玉的婆婆照顧小叔子,她一個人住在娘家,生孩子時丈夫都沒在家,一年難得見一次面。
佳玉一開始也接受不了,但漸漸習慣下來。
長年分開,她對丈夫的感情一點點淡薄,到後來幾乎沒有了。他們只是表面上的一個家庭,只有過年時見一次面,平時沒事也很少聯繫。
裝修公司里的人,換了好幾茬,後來就沒有人認識她丈夫了,再後來,大家都忘記她結婚的事了。
趙配的暗示,再明顯不過。
佳玉以為趙配會跟老闆說,不跟佳玉跑市場了,但沒想到趙配什麼也沒說,第二天還是跟著佳玉跑市場。
鬧了個烏龍,佳玉跟趙配之間的氣氛就變得微妙而尷尬起來,兩人再也無法直視彼此了。
佳玉覺得不自在,想跟老闆說,不帶趙配了。
可是,剛好趙配有個同學結婚,點名要佳玉,他們倆不得不接著一起負責這個案子。
佳玉想,那就等這個案子結束後吧。
趙配同學要裝修的是郊區別墅,他們每天都要開車一個多小時去量尺寸,佳玉特地坐在後排,怕目光相撞,她索性一直看車窗外的風景。
那時正是春日,到處都充滿了生機,她特別喜歡春天,喜歡新生的枝葉和春天的風。
趙配車裡放著歌,是她喜歡的風格,趙配跟著輕輕哼唱,她聽著聽著心裡像冒出一支狗尾巴草,撓著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
最後一次去定尺寸的時候,車在路上拋錨了,趙配打電話叫修車公司,他們站在路邊等。
午後的太陽灑在他們身上,怕尷尬,佳玉一直低頭看手機。
沒想到,趙配忽然問起她的丈夫來。
佳玉簡單陳述了一下她的婚姻生活,刻意強調了,她跟丈夫熱戀時的美好,關於現在一潭死水以及生活里的一地雞毛,她絕口不提。
佳玉瞥見趙配的眼裡,濃濃的失落。
04
定好裝修後,趙配沒再跟著佳玉了。
兩人在一家公司,但很少碰面,即使碰面也很少說話,夏天過去後,到裝修旺季,他們都忙碌起來,一個月也鮮少見面。
冬天時,佳玉的丈夫回來了,抱怨辦事處不賺錢,還虧了一筆,他暫時不過去了。
佳玉還挺開心的,一家三口可以暫時在一起生活了。
春節時,佳玉在家包餃子,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說她懷孕了要一筆錢打胎,孫冬不給,她只能找她了。
佳玉愣住,把電話扔給丈夫孫冬。
孫冬掛了電話,沉默半晌,最後說了一句:「那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佳玉心裡氣得發疼,這句話就意味著,他背叛她了。
孫冬說,讓她去辦事處那邊,她又不願意,非要在家陪孩子,他一個年輕男人,怎麼可能堅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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