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一種相對舒服、自在的狀態。兩個人即使不說一句話,也不會覺得尷尬。空氣中流動著愛的味道、體貼的味道,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時間都會為此而停止。永恆,有時不過就是一瞬間而已。然而,永恆終究太短暫了,轉瞬即逝。你可能會因為永恆的一瞬間愛上一個人,誤以為和對方在一起就是和愛情在一起。直到婚姻的圍城困住了你,讓你清晰地意識到你曾經的想法太幼稚了。在馮楠的老公還是她的男朋友的時候,她就知道如果繼續和他在一起,對她往後的人生意味著什麼。老公是名副其實的鳳凰男,雖然現在的工作還不錯,可是家境貧寒。如果將來買房買車的話,他家肯定一點指望不上。好在馮楠的家境不錯。父母不太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們擔心女兒嫁過去以後會吃苦受累。現在的房價這麼高,如果女兒奮鬥一輩子才能買得起一套房子的話,她的生活質量肯定不怎麼樣。可是,馮楠的脾氣太倔強了,無論父母如何苦口婆心,她依然堅定自己的選擇。馮楠也曾經問過自己,「我真的有那麼愛他嗎?」
馮楠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的潛意識有一種念頭湧上來,她只覺得他很可憐,愛情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已。婚房是馮楠父母買的,他們真的不想委屈了女兒。既然這是女兒的選擇,他們只能尊重。他們唯一能夠為女兒做的,就是給她買一套房子,作為她在婚姻中的底氣與退路。兩人結婚以後,最初的日子也算風平浪靜,正常上班下班,回家後一起做飯做家務。老公的工資大多給了公公婆婆,馮楠不在乎這些,既然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他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父母。老公還有一個準備結婚的弟弟,婚房、彩禮什麼的又是一大筆錢。馮楠對老公說,「你補貼公婆、小叔子我都不反對,不過,我認為你應該量力而行。我們盡力而為就好,不要做超出我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這話原本沒有任何問題,可是馮楠的老公卻不這樣認為。
他說,「我是家裡的長子,也是哥哥,弟弟的婚事我能不管嗎?你怎麼那麼自私呢?」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她丈夫和馮楠的談話集中在他貧窮的家庭,他的父母撫養他有多困難,他在大城市紮根是多麼困難。馮楠明白這一切。她不明白的是,她和她的丈夫有自己的小房子。在他做任何事情之前,他應該從小家庭的角度考慮她的感受嗎?不管丈夫的生活多麼節儉,他仍然沒有足夠的錢為他弟弟買一套結婚房子。他對馮楠說:「老婆,我已經決定了。我們把這套房子給弟弟和嫂子,我們出去租房子。房子還是你的,我哥哥可以順利結婚,一舉兩得。」(馮楠不明白他丈夫為什麼要這個。)。他必須為他的兄弟犧牲一切嗎?當然,包括她的房子和他們的婚姻,馮楠不同意。她說:「這房子是我婚前的財產,與你無關,我不會搬出去。至於我姐夫的婚姻,我幫不了多少忙。我幫不了。你可以自己決定。老人生氣了,「在你心裡,我是一家之主嗎?在我們的家鄉,女性如何做決定?總是男人說什麼,女人做什麼。你高估了自己在家裡的地位嗎?
馮楠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一連住了一周,老公都沒有一個電話、一條微信,看樣子也沒有來接她的想法。又過了一周,馮楠突然接到一位律師的電話,律師說她的老公執意要和她離婚,並且還讓她凈身出戶。馮楠忍無可忍,她給老公打了一通電話,想要知道他憑什麼想要離婚,又憑什麼讓自己凈身出戶。老公的回答是,「我要讓你『認清』自己,否則,我看你有點忘乎所以了。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凈身出戶,要麼咱倆搬走把房子給我弟結婚用,你自己決定。」馮楠無話可說,最後撂下三個字,「法庭見」。馮楠嫁給老公的時候,她對他就沒有那麼愛,反而覺得他很可憐。既然婚姻的基礎不是因為愛,那麼,日後的一切雞飛狗跳、一地雞毛就都可以理解了。
嫁給鳳凰男是一種賭博。女人可能什麼都不圖,到最後,既沒圖到人也沒圖到錢,留下的只是遍體鱗傷的自己。或許不是所有的鳳凰男都如此恐怖,不過,總會有一個鳳凰男的言語刷新你的三觀。馮楠的婚姻即將結束,想必她以後再看到鳳凰男三個字的時候,都會覺得是一種諷刺。愛一個人沒有錯,不愛一個人卻堅持嫁給他,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