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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請帖都發了,你讓我們的老臉往哪放?」
「想往哪放就往哪放,我不能為了「面子」和這種男人過一輩子。」
「再不好也是你自己願意的,當初是誰要死要活得和他好?你以為婚姻是兒戲,敗家家呢!」
我撈起袖子讓我媽看我胳膊上的淤青,我媽驚呆了。
「可可,他怎麼還能動手呢?」
我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一直在忍,我就知道我媽會說今天的話,當初沒有聽他們的勸。
氣得暈了頭,非要和這個外地人交往,看他哪兒都好,滿眼都帶著光芒。
房子也買了,婚期定了,請帖都發了,親朋好友也都通知了,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我一下子覺得這個人不合適了,他哪裡是曾經滿眼愛我的那個暖男,一點小事都能讓他炸裂。
02
有了一次爭吵,就會有下一次,有了一次動手,就管不住自己的爪子。
我想想都可怕,想想後脊背都發涼。
人生數載,我不想讓我的婚姻成了我的墳墓,更不想帶著遺憾、為了面子走進婚禮。
我口中的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呂曉龍,我們一進校門就傾慕了彼此,他高大帥氣,我小鳥依人,樂觀自信。
他來自遙遠的東北,而我是新疆人,我們一起在北京讀大學。
我們的相戀遭到了我父母的反對,他們不想遠嫁女兒,不想我做一個可憐的北漂族,更不想我過早地談戀愛。
用我媽的話說,就是我年齡太小,應該好好地享受大學校園無憂無慮的生活,工作以後優秀的男孩大把大把地任我選。
03
我和呂曉龍也深知畢業後的難抉擇,也看到了一界一界的分手季,眼淚流成了河,也難擋現實的殘酷。
「可可,你放心,以後你到哪,我就到哪!」我深信他的承諾,更是愛得忘乎所以。
四年大學時光,我們愛得純粹,愛得熱烈,一個蘋果一人一半,一個燒餅一人一口,甜蜜得都要熬成了蜜糖。
我媽說女孩子一定得有個穩定的工作,在外面混,乾得光鮮,掙得再多也都交了房租,干一輩子也不一定能買得起北京的房子。
我媽的這段話我聽了進去,作為獨生女,我通過考公務員回到父母身邊,回到家鄉這座五線小城。
生活安逸,工作清閒,繼續有父母疼愛,真的爽得不得了。
只可惜呂曉龍落榜了,他頹廢壞了,說他就不是考公務員的料,我還鼓勵他來年再考,可他卻放棄了。
我以為他會兌現曾經的承諾,追隨我來新疆。
可他臨時變了卦,勸說我辭職,和他回東北,他電話里說盡了情話,我不是沒有猶豫過,我愛他,四年的感情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淡忘的。
04
關鍵時候我媽提醒了我:「可可,腦子不要犯暈,男人的甜言蜜語不能信,女孩子還是得自己硬氣一點,以後才能有好日子過」!
我爸也急了:「可可,這個公務員可不是那麼好考的,你可要想清楚呀!」
也幸好有父母的叮囑才沒有讓我衝動,事後再想起這一切,我真的很感謝他們,為我指引了明路。
呂曉龍看我不為所動,說他對我很失望,說我不是真心愛他的,反正就是說了一大堆傷情的話,說得我委屈極了,我哪裡不愛他呀,只是他沒有想明白穩定大於一切。
他回東北後在父母的安排下直接進了當地的一家大企業。
在前途、親情面前,愛情不得不給現實讓步。
我們分開了,但感情還沒有斷,他給我不住地道歉,說他那天說的都是氣話。說他這一輩子只愛我一人。
我哭了,自古忠孝難兩全,愛情也同樣適用,選擇父母,選擇安逸,自然要放棄一些東西。
誰堅定誰就是贏家,可到最後我才明白,哪裡有輸贏,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05
沒有正面回應,說不上和好,也說不上置氣,總之聯繫從未中斷過。
他天天訴說著思念,抱怨著工作的平淡,生活的乏味,說這一切都是因為沒有我。
我還調侃他:「大學時怎麼沒見你這麼油嘴滑舌,一工作嘴巴都溜了起來」!
他說是思念成癮,思念成災,再要是見不到我,他就要窒息了。
那年的十一,他竟然飛來了新疆,短暫的假期讓我們愉悅了彼此,真的難捨難分。
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時光,他揪著我的小耳朵不停地捏,說我還是他的那隻小白兔,只是小兔子長大了不乖了。
我鼻子一酸,眼淚就啪啪地落了下來。
臨上飛機前,他對我說了一句:「可可,你等著我!」
06
為了這句話,我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我想呂曉龍,想他牽我手的深情,想他擁著我的溫暖。
離別的日子,讓我們的感情又痛又虐,又清新又虛幻。
開了冰箱忘關門,出了門忘帶鑰匙,我媽說我就像丟了魂一樣。
自從呂曉龍那次出現,我還真的就難以平靜了,我的心裡就只能裝下他。
呂曉龍也不再那麼執拗,他也開始做投奔我的準備,他讓我給他看看當地有哪些企業的招工適合他。
我激動壞了,央求父母出面解決。
我爸媽雖然不太情願,但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心疼不已,很快就給呂曉龍爭取到了一家大企業面試的機會 。
07
呂曉龍不顧他父母的反對,毅然地辭了職,飛來了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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