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婆婆立馬不樂意了:「我給你們做牛做馬,拿你們點錢怎麼了?請保姆,一個月工資還要好幾千呢!」
罵咧幾句,拐進廚房後,以一種欲壓不壓的聲音說:「再說了這錢是我兒子在外頭賺的……」
這是蘇蟬的一塊心病。
她想出去工作,可有三個孩子,這個想法現階段至少不能實現。而且而今家裡開銷極大,所有一切都是林北給的。
她越來越感覺到,婚姻的天平開始傾斜。
明明雙方都在付出,而她的付出卻是理所當然和無足輕重的,這種關係也越來越往不可預想的方向滑去。
7
自打嫁給林北後,蘇蟬回娘家少,逢年過節也只是打點錢回去。
她家庭環境不大好,父母為了供她讀書,掐斷了弟妹的求學路。當然,她成績優異,初中更是以全校第二的好成績上了市重點。
上高中那會子,家裡實在拿不出錢了,學校能免的免,又給了她勤工儉學的機會,才勉強爬到大學。
現在日子豐實了,手頭有餘錢,她也想要好好孝敬父母。是以每月打了兩千塊錢回去,雖不能在身邊盡孝,也算是另一種補償。
誰知林北開始查她帳,她倒是毫無隱瞞地把這錢說了。林北聽聞後,也沒說什麼,只是查她帳益發頻。
當時,她弟想買個機械設備,手頭還少了幾萬,問她借。她現在換車又蓋房,一身光鮮,林北躍躍欲試地想要摻手對面的別墅。
幾萬塊錢對他們來說,本不算事。但讓她自己都覺得難言的是,她根本拿不出來。最終又不好澆滅了弟弟的熱切,只得強咽苦氣,一口答應。
她跟林北說,林北回答說好。然而,錢卻拖了兩天才給。她悶悶然,如鯁在喉,又痛口難開。
去年她大姑子買房,想要付全款,但少了一部分。林北二話不說,直接往他姐帳戶打了二十萬。
到而今,也沒提過要還的事。她也不敢詢問這茬。
問的話,顯得多嘴多事,壞了姑嫂情誼。不問的話,事到而今,有了慘烈對比,怎麼都刺痛自己。
更甚的是,借給她弟錢不到半年,林北就開始討要。說想做什麼投資,哪裡哪裡需要錢,明里暗裡地提示說她弟該還錢了。
她不得已,跟她弟隱晦地提了一嘴。
她弟說現在手頭錢不夠,能不能先還一部分。如此,分了三次,前後半年,總算把錢還給了林北。
更讓人鬱塞的還在後頭。
大姑子上了年紀,又操勞過重,臉上開始長斑。可她是愛美之人,想要去美容醫院祛斑。但她手裡頭沒錢。
沒錢又實在想,便把目光放到了弟弟的身上,來了個先斬後奏。先弄一次,交一部分定金,最後的尾款,還有兩萬多,直接發給了林北。
當然,這事林北沒讓蘇蟬知道。他的帳,她想查也查不到。
男人賺多少錢,如果他有心匿,你是永遠也不會知曉的。最終得知這事,還是從一個親戚口中,當時那人以為蘇蟬知道,就這麼大喇喇地說了。
那一瞬間,蘇蟬想到的是他變著法子討她弟的錢時,說哪裡要用哪裡要用,反正是沒半分余錢。加之這段時間給她的生活費明顯減少,讓她巴巴地以為,這是真的。
明明晴空罩頂,陽光融暖,她卻無端生起刺骨寒意。心裡的堅冰一寸寸破裂,隔成了天塹。
8
三個孩子的生活,雖然不短錢財,但真正過起來,著實水深火熱。婆婆在這邊做個飯,自以為有天大的功勞,成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給錢就罵罵咧咧。
她想出去上班,但接送孩子的事,孩子放學需要輔導作業,都沒人來。而且小的那個,婆婆帶著百依百順,祖宗似地貢著,已養了一身臭毛病。
公公在老家蓋房子蓋了快兩年,都沒落實好。有些事也需要她跑回去,總之有不少事扯著她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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