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得死在你手裡!」晚宴樓梯拐角處,姐夫在征服陌生女人

2022-01-18

【本文節選自Z《面具下的戀人》,作者:尤知遇,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

姐夫為了和小三在一起,將我姐姐家暴成植物人。

為了報復他,我決定做他的情人。

1

鍾家晚宴,二樓拐角處的洗手間內,溫度節節升高,旖旎曖昧。

余笙抓住男人放在她大腿上的手,細細的喘息中,推開他的肩膀,呼吸撩人,聲線慵懶,充滿蠱惑。

「親愛的,我說了,結婚領證,持證上崗,除非你跟你老婆離婚,否則,沒有離婚證,咱們只能點到為止。」

鍾越緊繃著臉,呼吸急促,想湊過去再親她,卻被她按著肩膀根本動不了,放在她大腿上的手也是動彈不得,他又急又氣,慾望得不到緩解,臉色很難看。

但是,女人勾魂奪魄的水靈靈眸子,無辜又委屈地看著他,他又狠不下心強迫她,他雖然花心,但是從不會強迫一個女人,他希望看到她眼裡的順從。

她是第一個,讓他想徹底征服的女人。

「我早晚得死在你手裡!」

欲求不滿地瞪了她一眼,鍾越沒辦法,只能先鬆開她,他恨得牙痒痒,眼前的女人卻是一副嬌嗔的調笑。

「親愛的,人家等著你的好消息呦!」

余笙笑盈盈的捏了下他的臉,然後風情萬種的給了個飛吻目送他離開,待鍾越的身影完全消失,余笙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隨便整理了下衣服,轉身,打開水龍頭,掌心接水用力擦拭著紅艷艷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狠狠地擦,似乎要把紅唇擦掉一層皮,擦完了嘴,她又開始洗臉,一遍一遍的洗。

十分鐘後,余笙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怔怔呆愣了少許,冰冷的眸光中隱約閃過諷刺和驚慌。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成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虛偽,妖艷,陌生得連自己都不認識。

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余笙蹙眉,忽而似想到什麼,唇角勾起陰森森的薄涼笑意,她快速收拾好自己,剛補好妝,洗手間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妝容濃艷的女人走進來,凶神惡煞,臉色很難看,余笙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半靠在洗手台上,唇角的弧度更耀眼。

余笙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無袖V領,緊身高開衩長裙,胸前溝壑若隱若現,曲線玲瓏,水蛇腰盈盈一握,腳踩一雙暗銀色細高跟,烏黑髮絲高高挽起,性感嫵媚,妖艷勾魂。

她的美,是帶有攻擊性的妖艷美,不可方物,像叢林的妖精。

這是黃澄澄第一次見到余笙真人,她知道鍾越外面養了個小妖精,她以為,只是鍾越的一時新鮮,新鮮勁過了,他就會收心了。

沒想到,今天鍾家晚宴這麼重要的日子,他竟然會把人帶過來,今晚來了這麼多客人,他竟然如此放肆,頂風作案,在家裡偷情!

就因為這個妖精,她和鍾越天天吵架,家裡整日雞犬不寧,她被朋友嘲笑,被鄰居指指點點,受盡侮辱,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見見破壞她家庭的賤人,沒想到今天在家裡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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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一進來,她就認出來了,因為她之前看過這賤人的照片,她一直盯著她,然後就看到她和鍾越眉目傳情,最後兩人竟然一前一後的離開了。

好不容易找到這,她就看見鍾越從這裡出來,她憤怒,跑上去質問鍾越,然後兩人吵了一架,她一直沒見女人出來,所以進來看看。

瞧這女人一臉挑釁的模樣,若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就是愚蠢了。

黃澄澄一臉憤怒地瞪著余笙,面上帶著扭曲,她踩著高跟鞋走上去,抬手就給了余笙一巴掌。

余笙沒躲,硬生生挨了一巴掌,低頭的時候,眸中一閃而過的冷厲。

「賤人!」

黃澄澄怒罵,揚手又要打,這次,余笙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好似看著一個跳樑小丑般凝視著黃澄澄,唇角的笑意不減。

「賤人?呵,一直聽鍾越說,她老婆是個黃臉婆,脾氣暴躁,沒點女人的樣子,我開始還不信,今天見到你,嘖嘖嘖,還真是丑」

黃澄澄暴怒,撲過去就要打她,余笙一個側身,黃澄澄因為慣性,直接撞到洗手台上,正好撞到肚子,疼得她嗷嗷直叫。

余笙雙手交握在胸前,慢悠悠地湊過去,壓低了聲音嘲笑。

「怎麼,闊太太當久了,忘了自己原來的模樣嗎,黃澄澄是吧,要說賤,我可比不上你,你是不是忘了,現在的位子是怎麼來的,你不會真以為,鍾越拋棄賢良淑德的原配,會一心一意愛你吧,鍾越這種男人,犯賤一次,就能犯賤第二次」

聞言,黃澄澄大驚失色,她驚慌地回過頭看向余笙,一臉警惕和防備。

「你什麼意思」

余笙聳聳肩,笑得意味不明:「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我會取代你的位子,成為鍾越的第三任老婆」

2

黃澄澄撞到洗手台上時,尖銳高亢的哀嚎驚到了樓下的人,一群人急急匆匆跑過來,余笙第一時間捂著肚子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恐和痛苦。

鍾越從人群後擠進來,見余笙坐在地上,臉色一變,趕緊朝她跑過去,他問她怎麼了,余笙醞釀好情緒,抬頭,已經眼淚巴巴地往下掉。

她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肚子,滿臉的委屈和驚嚇,欲言又止,似乎不敢說話,明顯一副被欺負的模樣。

鍾越拿下她遮住臉的手,很明顯的一個巴掌印,他氣沖沖地看向黃澄澄,面色陰鶩,很是難看。

「黃澄澄!余笙是我請來的客人,你為什麼要欺負她?」

黃澄澄捂著肚子,不可置信的瞪著他,然後又惡狠狠一臉扭曲的指著余笙道:

「鍾越,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明明是她欺負我,她把我推到洗手台上,我撞到了肚子,我沒有碰她,你們進來之前她還在罵我,你們一進來她就坐地上了,她在演戲,她故意的!」

余笙似乎被她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抖著身子朝鐘越懷裡躲,她可憐兮兮的垂著眉眼,眼淚失控的往下掉。

「鍾越,我沒事,你別怪姐姐,是我不對,我不該姓余,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姐姐一聽說我姓余,突然變得很生氣,她發了瘋地打我罵我,我躲開,她因為慣性撞到了洗手台,然後我想去拉她,她就很生氣的把我推開」

余笙越說越傷心,抓著鍾越的手,可憐兮兮的求安慰求解釋。

「鍾越,姐姐為什麼這麼討厭』余』這個姓啊,我又沒得罪她,她聽到這個字,好像要吃人」

余笙說完,四周突然安安靜靜的,起起伏伏的議論也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第一時間看向鍾越,然後再看向黃澄澄,神色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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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澄澄一臉驚恐,鍾越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他面色陰鶩地瞪了黃澄澄一眼,起身給了黃澄澄兩巴掌,然後在黃澄澄的咆哮聲中,抱著余笙離開了。

鍾越開車送余笙回家,路上沒怎麼說話,臉色一直陰鬱著,余笙也沒開口,卻是一直拿著化妝鏡照自己被打腫的臉。

然後,走了兩條街,鍾越忍不住了。

「你不是挺厲害嗎,拒絕我的時候力氣比牛還大,怎麼還能被她打一巴掌」

余笙合上鏡子,放進包里,掩下眉眼處的冷冽,轉過頭看他時,已經是笑意盈盈。

「她說她是你鍾越的老婆,我總得給你個面子吧,就算她拿菜刀砍我,我也不能還手啊,今天是在你家,我可不想給你惹麻煩,不過,我真沒得罪她,她進來跟我搭話,一開始我們聊得很好,然後她問我叫什麼,我說我叫余笙,誰知道她突然就發瘋了」

余笙眨眨眼,表情絕對真誠,鍾越看了她兩眼,忽而一個拐彎把車停在路邊,勾住余笙的脖子,直接湊過去狠狠親了兩口。

火辣辣的法式舌吻後,鍾越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她,余笙不動聲色地從包里拿出半瓶礦泉水,仰頭喝得乾乾淨淨,喝完之後使勁抹了下嘴巴。

鍾越沒注意她的動作,把頭靠在座椅上,從旁邊摸了盒煙,拿出一根含在嘴裡,點燃,余笙安安靜靜地等著他。

果然,鍾越吐出第一個煙圈後,開始跟她解釋。

「我前妻姓余,黃澄澄是我第二個老婆,她跟我前妻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可能是因為討厭我前妻,所以討厭『余』這個姓吧」

鍾越明顯不太願意提及從前,只三兩句就解釋清楚,余笙眸中一閃而過的嘲諷,她湊過去捏住鍾越的臉,眯著眸子不悅道:

「所以,你別騙我!原來你已經結過兩次婚了,我可是頭婚,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你豈不是太委屈了,算了,我也不逼你離婚了,我們還是分手吧,好聚好散」

說完,她就要從鍾越身上離開,鍾越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神色莫名有些慌張,他沉著臉瞪著她,見她不屈不撓的掙扎,趕緊安撫道:

「我不是故意騙你,我就是怕你不高興,所以一直瞞著,余笙,我是怕失去你,我真的愛上你了」

余笙奪過他手裡的香菸,掐滅。

「所以啊,你得趁我還喜歡你的時候,趕緊把我娶進門,否則,萬一哪天我突然想通了,決定找個頭婚的男人嫁了,那你可不能怪我,如果我離開你,那肯定是你讓我等得太久了」

鍾越把她抱在懷裡,手臂收緊,他說:「余笙,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休想再逃開,你放心,我會儘快跟黃澄澄離婚」

3

昏沉的夜色,像一張通往懸崖逃不開的網。

鍾越把她放在小區門口就走了,他說他現在就回家找黃澄澄離婚,他的話,余笙只信三成,那個男人,從來都是最虛偽的混蛋。

整整一晚上,鍾越的靠近和親昵讓她覺得噁心,余笙不想回家,她就沿著路燈一直往前走。

她想讓夜風帶走鍾越的味道,想讓月色帶走她的仇恨,可是越走,越覺孤寂。

走到盡頭,想起家裡還有人等著她,她轉身往回走,卻是剛走了一步,身子猛地僵硬在原地,余笙呆愣了半響,突然拔腿就往前跑。

卻終究,是慢了一步。

穆陽抓住她的手腕,面色陰沉地看著她,余笙不敢看他的眼睛,因為驚慌,身子在劇烈顫抖,她拚命掙扎,痛恨自己竟然如此大意,這麼長的一段距離,她竟然沒發現後面一直跟著人。

余笙不敢說話,只是不要命地掙扎,穆陽緊皺著眉,一個用力把她扯進懷裡,他死死按住她的肩膀,臉色陰暗嗜血,帶著滿滿戾氣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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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不要告訴我,你甩了我,就是為了給那個男人當小三!」

余笙痛苦的搖搖頭,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回應,生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她像是沒聽到穆陽的質問,依舊不管不顧的掙扎著,似魔怔般。

穆陽遲遲得不到回應,突然用力擦拭著她的唇瓣,然後狠狠地吻上去,他的力氣很大,捏著余笙的臉,把她捏得很痛。

余笙越是掙扎,穆陽吻得越用力,察覺到她的抗拒,穆陽滿身戾氣,突然由吻改為咬。

余笙痛得臉色蒼白,卻依舊不發出任何聲音,穆陽看著她黑漆漆沒有焦距的眸子,終是不忍,他慢慢放開她,兩人唇上皆是紅艷艷的鮮血。

「為什麼,余笙,我需要一個解釋」

穆陽身上的戾氣退去,他擦拭著余笙唇上的血,動作溫柔,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傷口,懊惱的同時,又迫不及待地想聽到答案。

半年前,他們還是一對在巴黎遊玩的戀人,因為一點小誤會,吵了一架,他想了一夜準備第二天就跟她道歉。

結果,余笙突然消失不見,連個消息都沒有,手機關機,像是人間蒸發了。

他找她找得快瘋了,後來從朋友那聽說,她家裡好像出了什麼事,然後他趕緊買票回國,結果臨上飛機前,接到家裡的電話,爺爺病重,他只能先回家。

爺爺住院的一個月後,他收到她的信息,前前後後只有一句話。

「穆陽,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

他不相信,不相信這個女人會這麼無情,他給她打了無數個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爺爺病倒後,公司一堆亂七八糟的事需要他處理,他暫時走不開,就讓朋友去找她,朋友回來後氣得咬牙切齒,說她沒良心,說她給男人當小三了。

他氣得把朋友暴打一頓,然後一忙完就回來找她,今天是他回國第一天,正好鍾家有晚宴,聽說鍾越帶了她去,他也去了。

眼睜睜看著她被鍾越抱上車,他壓下憤怒,一路跟著他們,鍾越親她的時候,他躲在暗處瞧得清清楚楚,若不是最後一絲理智撐著,穆陽發誓,他一定會撞上去。

「余笙,我需要一個解釋,給我一個解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被鍾越強迫的,還是你有什麼苦衷,你解釋了我就相信你」

穆陽緊緊抓著余笙的肩膀,滿臉期待和希冀,余笙死死咬著唇,她慘白著臉,淚如雨下,卻勉強擠出一抹笑。

「穆陽,我說了,我不愛你了,我是喜歡過你,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了,我愛上鍾越了,對不起」

令人窒息的空氣中,穆陽終於頹廢地鬆開手,他說:「所以,余笙,你是要拋棄我嗎」

夜色淒涼,孤影成雙。

晚上十一點,余笙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客廳里沒開燈,冰冰冷冷的,她關上門,後背貼著門坐在地上,腦袋埋在膝蓋痛哭。

蜷縮在門後,身子抖得厲害,終於可以不用再強忍著瀕臨崩潰的情緒,她愁腸百結,哭得撕心裂肺。

黑暗中,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摸索著走過來,他的小手在余笙的腦袋上拍了拍。

「小姨,不哭」

余笙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猛地抬起腦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擦去眼淚,半跪在地上伸手打開燈,她驚喜地抓住男孩的胳膊。

「豆豆,你......你說話了,你喊我什麼」

她急切切地去看男孩的臉,上一秒的希望,下一秒的失望,最後到絕望,她重新跌坐在地上,強忍著淚,伸手把男孩抱在懷裡。

「豆豆,你想媽媽了嗎,明天小姨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男孩安安靜靜地窩在她懷裡,手裡玩著魔方,眼神渙散,沒什麼焦距,一大一小蜷縮在門後,相互取暖。

4

第二天,余笙準備帶豆豆出門的時候,收到鍾越的信息,鍾越約她在一家咖啡店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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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把豆豆送到閨蜜張歡的寵物店,然後去咖啡店赴約,來人是黃澄澄,她絲毫不意外,因為鍾越從來不會給她發消息,從來都是打電話。

那個男人,很會說情話,他說與其浪費編輯簡訊的時間,不如直接打電話聽她的聲音。

黃澄澄戴著口罩和墨鏡,看見余笙,朝她揮了揮手,余笙徑直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見到我,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黃澄澄的聲音有些沙啞,她質問余笙,不難聽出話音里的恨意。

余笙端起咖啡,淺抿了一口,她似笑非笑地挑眉。

「為什麼要驚訝,拿老公的手機給老公情人發消息示威,這完全符合你的氣質」

黃澄澄半響沒說話,余笙不著急,也不催她,只慢悠悠的喝著咖啡,一杯咖啡喝完,又讓店員續了一杯,她慵懶又自在,高貴且妖嬈,黃澄澄嫉妒到發狂,終於先忍不住了。

她摘下口罩,拿下墨鏡,指著自己的臉,厲聲道:

「看見了嗎,這才是真實的鐘越,你別看鐘越長得人模人樣,他有很嚴重的暴力傾向,這些傷,全是他打的」

黃澄澄說完,又拉開衣袖,扯開衣領,身上全是淤青,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舊的疤痕,新的血痕,有曾經留下的,也有看起來剛剛留下的。

嘴角被打爛了,眼角也有淤傷,青紫一片,黃澄澄想從余笙臉上看出害怕,然,看著鼻青臉腫身上處處是傷痕的黃澄澄,余笙唇角的笑容更大。

她把手機反扣在桌上,稍稍朝後仰了仰身子,雙手交握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雖然我和鍾越才相處三個月,但是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謙謙君子,你為了讓我離開他,對自己真夠狠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這傷是黃澄澄自己弄的,黃澄澄胸口上下起伏,一副要被氣死的模樣,見此,余笙挑釁道:

「且不說你這身傷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因為鍾越不愛你,他不愛你,所以打你他不心疼,他在我面前,一直是謙謙君子,所以,他愛的是我,你如果識趣,就該成全我們」

聞言,黃澄澄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又氣又急又怒。

「余小姐,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在提醒你,我是為你好,鍾越現在只是覺得你新鮮,等他厭煩了你,你就會像我一樣被暴打,他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余笙拿起手機,皙白的指尖在螢幕上點了兩下,然後又反扣在餐桌上,她抬頭看向黃澄澄,挑眉,唇角的笑容不冷不熱。

「既然他這麼糟糕,你為什麼還要嫁給他?」

沒等黃澄澄回答,她突然話題一轉,半眯著眸子,一副好奇的求知慾。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事,聽說,鍾越的前妻也是經常被家暴,然後你插足了鍾越的婚姻,他前妻不願意離婚,你和鍾越就把她打成了植物人」

余笙一直緊盯著黃澄澄的神色,她的慌張和害怕,她全看在眼裡。

「鍾越和他前妻有個兒子,因為有自閉症,鍾家人很嫌棄,他前妻昏迷之前,你們打孩子,逼她簽了離婚協議書,上午離婚,你和鍾越下午就領了結婚證,這是真的嗎?」

啪!

黃澄澄剛端起來的咖啡啪的一聲掉在桌上,她驚恐的瞪著余笙,一臉的不可置信和防備。

「你……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你到底是誰」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黃澄澄趕緊閉上嘴,她的目光越來越警惕,余笙聳肩輕笑。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就是聽說了這件事而已,我跟你確定一下,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鍾越還真是可怕,我可能會考慮一下,還要不要繼續跟他糾纏」

聽見余笙有放棄的意思,黃澄澄的眼睛都亮了,她腦子裡一空,急不可待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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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鍾越就是這麼一個可怕的男人,昨天晚上他回家要跟我離婚,我不肯,他就把我打成這樣,你不是也說嗎,他能犯賤一次,就能犯賤兩次,如果有一天,你嫁給了他,他再遇到一個比你更年輕的,他也會打你的,他會打死你的」

余笙拿起手機,漫不經心的點頭:「所以,你們真的把他前妻打成了植物人」

黃澄澄著急勸她放棄鍾越,沒注意她忽而下沉的眸光,撥浪鼓似的點頭:

「是」

5

黃澄澄走之前,讓余笙發誓對今天的事情保密,余笙當著她的面發誓,然後黃澄澄一走,她立馬給鍾越打了個電話,她告訴鍾越,她要跟他分手,她要離開他。

二十分鐘後,鍾越急匆匆地出現在咖啡店,余笙什麼也沒說,把方才錄的一小段錄音給鍾越聽,瞧見他越來越難看的臉,余笙適時地添油加醋。

「你老婆說,你有嚴重的家暴傾向,她說你把前妻打成植物人,把她打得傷痕累累,她說她是為了我好,因為你也可能會對我家暴,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離開你」

鍾越氣得直接把手機摔了,余笙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摔成兩半的手機,沒說話,拿著包轉身就走。

鍾越追上她,好言好語跟她解釋,罵了黃澄澄一路,說她是故意的,說他確實打了她,因為黃澄澄不同意離婚,還總是對余笙惡言惡語。

余笙不聽他的解釋,冷著臉繼續往前走,鍾越吐了口惡氣,直接把余笙扛起來扔進車裡,他問她怎麼才能原諒他,怎麼才能相信他,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打她。

余笙等他把火氣發到極端時,才嬌嗔的指責他把自己的手機摔了,讓他陪她手機,鍾越見她不生氣了,心情大悅,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帶著她去逛街。

但凡余笙說好看的,他全都買下來,余笙多看一眼的,全都買下來,余笙摸一下的,全都買下來。

他刷卡的時候毫不心疼,余笙拿的也絕不手軟,只要他敢買,她就敢收,這三個月,她一直如此。

整整一下午,余笙收穫滿滿,大包小包全是奢侈品,鍾越送她回家,幫她把東西搬回家,余笙請他喝了杯茶就準備把人送走,鍾越卻不願意走了。

孤男寡女,男人想幹什麼,司馬昭不心,鍾越抱著她一直往床上走,余笙又在最關鍵的時候阻止他,鍾越很是不悅,臉都黑了。

余笙見好就收,她捏著鍾越的臉,問他是不是不準備離婚,鍾越說不是,她說既然不是,為什麼一直離不了婚,鍾越說黃澄澄難纏,余笙問他為什麼難纏,鍾越點燃一根煙,半響才道:

「她手裡有我家暴餘音的證據,當年餘音成植物人,是我錯手打傷的,黃澄澄那個女人,竟然拍了視頻」

余笙緊緊握緊拳頭,強壓下心中的恨意,她問鍾越,餘音是誰,鍾越煩躁的撓了撓頭髮。

「餘音就是我前妻」

余笙閉上眼,掩飾眸光里所有暗潮湧動,等鍾越抽完煙又湊過來親她時,她才突然睜開眼睛,按住他的手,笑意盈盈。

她給鍾越出謀劃策,說鍾越可以依葫蘆畫瓢,把黃澄澄也打成植物人,這樣就沒人知道他的秘密,她會幫他保密。

鍾越明顯有些遲疑,他說他前妻的事不知道被誰傳了出去,讓鍾家顏面無存,如果再有一次,老爺子該把他掃地出門了。

余笙沉默了,鍾越著急,又是一番甜言蜜語的解釋,余笙問他愛不愛她,鍾越說愛,他說他從來沒這麼愛過一個人。

余笙說:「鍾越,既然我們都捨不得對方,那這樣吧,你不用離婚,我可以不要那張結婚證,為了你,我可以不見天日,但是,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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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越先是一愣,然後大喜,他抱住余笙,興奮的難以抑制,他問她什麼條件,余笙說:

「我要你的財產,你立個遺囑,把財產給我,鍾越,我可以放棄一切跟著你,但是,你得讓我有安全感」

鍾越蹙眉,有些不悅,余笙握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說:「鍾越,如果你答應,我的人就是你的了,永遠都屬於你,只屬於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最後一句,她是貼在他的耳垂上說的,十足的曖昧和蠱惑,鍾越被撩的心癢難耐,在她唇上狠狠親了兩下,面色急切,很快做了決定。

「好!」

6

送走了鍾越,余笙準備先去洗個澡,然後去閨蜜張歡那把豆豆接回來,這三個月,為防鍾越發現端倪,豆豆一直住在張歡那裡,她偶爾會把他接回來。

然,剛給張歡打完電話準備拿衣服洗澡,門鈴就響了。

鍾越走的時候外套忘沙發上了,余笙以為是鍾越去而復返來拿外套的,就直接拿著外套去開門。

結果,來的是穆陽。

余笙瞳孔一縮,下意識就要關門,穆陽卻先一步把腳伸進了屋,余笙怕弄傷他的腳,沒敢再動,穆陽趁機拉開門進去。

他一身酒味,俊臉緋紅,明顯喝了不少,一進屋就東倒西歪,他直直走向沙發旁一堆購物袋,面色陰鶩的踢開一個又一個。

「所以,你就是為了這些東西才做那男人的小三嗎?余笙,你就這麼犯賤嗎,你想要這些,我可以給你啊,你可以給我要啊,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為什麼要這麼作踐自己,我哪裡比不上那個男人!」

穆陽的臉色很難看,他一腳踢飛一堆購物袋,尤不解氣,拿起腳邊一個裝項鍊的袋子狠狠朝地上砸去。

昨晚和余笙分開後,穆陽回去一直酗酒,他從晚上喝到白天,一夜沒睡,百思不得其解,還是決定過來問問她,問問她為什麼這麼狠心。

結果,就在門外看到余笙和鍾越一人拎著一大包購物袋回家,然後,那男人進去整整兩個小時才出來。

孤男寡女,兩個小時的時間,穆陽不敢想像,他覺得自己要瘋了,明明他們已經分手,明明余笙這個狠心的女人已經說得很清楚,可是,他還是憤怒。

啪!

踢飛最後一個購物袋,穆陽突然扯著余笙的手腕把人拉進懷裡,然後不顧她的反抗,直接把人打橫抱起走進臥室。

他把她扔在床上,然後扯下皮帶綁住她的手,皮帶繞過床頭,余笙的雙手被固定在頭頂。

她驚恐的看著穆陽,見他在慢條斯理的脫衣服,她開始害怕,拚命掙扎著,余笙驚懼的求他。

「穆陽,你冷靜點,你別嚇我」

聞言,穆陽冷笑,他手下動作不停,最後直接壓在她身上,使勁搓著她嬌艷欲滴的唇,然後扯了扯她的領口。

「那個男人可以用錢買你,我也可以,我們在一起兩年,我還沒碰過你,雖然便宜了那個男人,但是,你應該慶幸,我對你的身子還有興趣,余笙,你不是喜歡錢嗎,陪我一個晚上,我給你一百萬」

說完,他已經低頭吻住她,余笙受了刺激般劇烈的掙扎,她不要這樣,她不喜歡這樣的穆陽,這不是她認識的穆陽。

淚水無聲滑過穆陽的臉,穆陽一頓,卻是僅僅一瞬,又開始瘋狂的攻城掠地,他無視她所有的抗議,只一味索取。

在酒精的刺激下,憤怒大於理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知道他現在很生氣,他恨不能掐死身下的這個女人。

越是生氣,穆陽的動作就越狠,直到,余笙痛的臉色慘白撕心裂肺,他才徹底停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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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怎麼會?這麼長時間,那個男人竟然從來沒有得逞?他竟然從來沒碰過余笙?

可是,怎麼可能呢,他已經調查過鍾越,那混蛋的性子,怎麼可能只看不吃?

穆陽震驚之後,胸腔一陣興奮和振奮,他一臉憐憫和寵溺地低頭吻住余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然他有太多的事想問她,但是,已經在最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捨不得放棄。

7

張歡見余笙遲遲沒去接孩子,打電話也沒人接,所以她下班後親自把豆豆送回來,余笙之前給了她備用鑰匙,所以她直接開門進屋。

結果,一進門就聽到余笙的哭聲,隱隱還有男人的聲音,張歡一愣,先把豆豆送回房間後,趕緊往余笙的房間跑。

剛走到門口,穆陽就摔門而出,看都沒看張歡,臉色難看,頭也不回地離開,張歡看見穆陽,極為詫異,跑進臥室,余笙坐在床上哭。

臥室里氣息曖昧,味道還未散去,顯然剛結束一場情事,張歡看看余笙,再想想剛才離開的穆陽,還有客廳那些被踢翻的奢侈品,一下就明白了什麼。

余笙哭倒在張歡懷裡,張歡問她,是不是穆陽強迫的她,余笙搖頭,張歡問她為什麼哭,是不是和穆陽吵架了,余笙哭得更厲害,她說她罵了穆陽,說了很難聽的話。

「歡歡,我終於讓穆陽死心了,我說了很多糟糕難聽的話,他現在肯定恨死我了,歡歡,我演不下去了,面具戴久了,我已經開始厭惡自己了,我撐不下去了」

「歡歡,你走的時候,把豆豆帶走吧,明天我把鍾越和黃澄澄約到家裡,我想結束了,我要帶他們去找我爸媽,歡歡,幫我好好照顧豆豆」

「還有我姐,如果她醒了,告訴她,以後余家,只有她和豆豆了,讓她好好活著,歡歡,我的銀行卡在床頭櫃第二個抽屜里,密碼我已經改了,是豆豆的生日」

張歡等余笙哭累了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她在客廳坐了很久,然後拿出手機給穆陽打了個電話。

「穆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余笙為什麼突然性情大變,為什麼會去當鍾越的情人嗎,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次日早上九點,穆陽在醫院門口見到張歡,張歡沒說話,帶著穆陽往裡走,坐電梯到四樓,去了拐角盡頭的一個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張歡指著病床的女人告訴穆陽,這就是答案。

「她叫餘音,是余笙的姐姐,也是鍾越的前妻,半年前,被鍾越和他的情婦黃澄澄打成植物人,余笙的爸媽去醫院的路上,開得太快,出了車禍,余笙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回國,連父母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

張歡說,餘音之前有個家裡給她介紹的男朋友,她不願意,偷偷跟鍾越私奔去了國外,她跟家裡一直有矛盾,和鍾越離開後就跟家裡斷了聯繫,兩姐妹一直偷偷聊天,但是餘音從來報喜不報憂,余笙一直以為姐姐很幸福。

餘音去年才回來,余笙這兩年因為工作沒回家,餘音讓她今年早點回來,她準備正式帶鍾越回娘家,余笙已經訂好票了。

沒想到,余家遭逢巨變,一夜之間,她沒了父母,姐姐也成了植物人。

張歡告訴穆陽,余笙很愛他,但是她沒辦法,她目前唯一想做的,就是報仇,她要幫姐姐和豆豆拿回屬於他們的東西,她要讓鍾越和黃澄澄付出代價。

「穆陽,余笙原本的計劃,是慫恿鍾越把黃澄澄也打成植物人,然後她跟鍾越同歸於盡,但是,她現在改變了計劃,她說她等不及了,她說今天要把鍾越和黃澄澄約到家裡,她買了老鼠藥,我故意沒接走豆豆,就是想拖延時間告訴你真相」

「她從來沒想過背叛你,但是她沒辦法,從見到父母的屍體,見到姐姐渾身是傷一動不動的躺在病床上,見到自閉症越來越嚴重的外甥,她就沒想過活下去,因為沒想過活著,所以不敢跟你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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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鍾越在一起,是因為要報復,鍾越送的所有禮物,她都收下,然後再轉手賣出去,她把所有的錢都給外甥豆豆留著,她給鍾越要禮物要錢,也是為了姐姐和豆豆,當初她姐姐被迫離婚,是凈身出戶,鍾越一分錢也沒給餘音」

「她把豆豆託付給我,她讓我拿著錢給豆豆看病,給她姐姐治療,她說剩下的錢足夠我和豆豆生活無憂」

穆陽跌坐在凳子上,淚眼朦朧,視線模糊,他抱著腦袋痛哭,悔恨交加,他痛恨余笙什麼都不告訴他,更痛恨自己昨天竟那般殘忍的欺負她,他是混蛋,真的是混蛋。

穆陽問張歡,為什麼不報警,張歡苦笑。

「怎麼辦,離婚協議書上是餘音自己簽的字,她被打的時候,只有鍾越和黃澄澄在,他們兩個蛇鼠一窩,肯定不會承認,余笙爸媽是自己撞到樹上的」

張歡抹了把淚,緩了緩氣才看向穆陽。

「穆陽,我把真相告訴你,是想讓你阻止余笙,我勸過她很多次,她不聽我的勸,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攔住她,或許,只有你了」

張歡說,余笙的父母葬禮之後,余笙從家裡拿了把刀,要去找鍾越和黃澄澄拚命,她怎麼攔都攔不住,最後,是豆豆的哭聲攔下了她。

張歡說,豆豆可以攔下衝動的余笙,但是如今的余笙,腦子裡只有仇恨,從她決定去找鍾越的時候,她已經把豆豆的人生安排好,所以,豆豆已經攔不下她了。

8

余笙接到張歡的電話時,正準備撕開老鼠藥放進魚湯里。

手機掉在地上,瞳孔放大,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耳朵嗡嗡嗡地聽不到任何聲音,她穿著拖鞋,拔腿就往外跑。

「笙笙,你快去穆陽家,對不起,我把你接近鍾越的真相告訴穆陽了,他說他要幫你報仇,他以你的名義把鍾越和黃澄澄約到他家裡,他要代替你殺了鍾越」

張歡的話一直縈繞在耳邊,余笙攔下一輛計程車,哭著喊著讓司機開快點,悽慘的模樣把司機嚇壞了,一路緊踩油門,生怕耽誤人命關天的大事。

門開著,余笙不管不顧的跑進去,她哭喊著穆陽的名字,從一樓找到二樓,又從二樓跑到一樓,聽到廚房傳來聲響,她踉蹌的跑過去。

穆陽從廚房出來,余笙瞧見他的第一眼,雙腿發軟,一下跌坐在地上,血!穆陽身上有血!

他要代替你殺了鍾越……

張歡的話突然縈繞在腦中,余笙驚恐瞪大眼,來不及思考,她已經爬起來朝穆陽跑過去,顫著手脫他的外套,穆陽想拉住她,她似受了刺激般朝他吼。

「別動!」

余笙以最快的速度脫下他的外套,直接套在自己身上,然後拚命地把他往門外推。

「走,你趕緊走,今天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人是我殺的,跟你沒關係,你今天不要回來」

穆陽嘆了口氣,轉身,把余笙抱在懷裡,余笙崩潰的掙扎,穆陽抓著她的肩膀推開她,伸手在外套上蹭了點「血」抹在舌尖,然後捏著余笙的下巴吻住她。

兩分鐘後,他問余笙,嘴裡什麼味道,余笙愣愣的看著他,下意識舔了舔嘴唇。

「番茄醬」

她目光呆呆地看著他,穆陽脫掉她身上的外套,他告訴她,外套上只是番茄醬,不是血。

穆陽說,是他讓張歡打的那個電話,他問余笙,聽到他要跟鍾越同歸於盡的時候她害怕嗎,余笙哭倒在他懷裡說不出話,明顯是嚇壞了。

穆陽緊緊抱著她,他說,余笙,你的害怕,就是我的害怕,你聽到我出事,第一反應就是把罪攬在自己身上,同樣的,如果你出事了,你讓我怎麼辦。

整整一天,兩人就在沙發上坐著,穆陽抱著余笙,余笙安安靜靜地窩在他懷裡,歲月靜好,就像回到了兩年前剛談戀愛時的熱戀期,只要身邊的人是他,已經足夠。

穆陽問余笙,能不能放棄報仇,他們可以報警,可以想其他的辦法。

余笙說:「穆陽,以前,我總跟你說,我可以一眼看到整個人生,因為我有家人,我有你,我的一生,一定是幸福的,但是現在,我能一眼看到的,不是人生,是我已經沒有未來」

9

鍾越死了,被黃澄澄殺了。

余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愣了許久,她手裡握著手機,正準備給黃澄澄打電話把她約出來,穆陽跟她談了很久,她改變了計劃。

鍾越說過,黃澄澄手裡有他家暴餘音的視頻,她打算把黃澄澄的視頻騙過來,然後報警。

沒想到,她還沒開始,鍾越就死了。

余笙去監獄見了黃澄澄,黃澄澄見到她,一臉兇狠和憎恨,她指著余笙的鼻子罵。

「都是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把我在咖啡店說的話都告訴了鍾越,你知道他回去之後把我打得多慘嗎,要不是我跑得快,死的人就是我了!」

黃澄澄的模樣很悽慘,鼻青臉腫,能看得見的皮膚全是淤青,整個臉紅腫一片,更是慘不忍睹。

「賤人!你為什麼要勾引鍾越,他瘋了,他竟然要把財產都給你,憑什麼,我才是他老婆,你算個屁啊,我就跟他吵了幾句,他竟然把我按在地上打,他扯著我的頭髮,一下一下往地上撞,他是想把我打死,然後跟你這個賤人逍遙快活」

說到這,黃澄澄忽而笑出聲,聲音尖銳,猙獰扭曲。

「哈哈,他以為他把財產給你,我就一定會同意離婚,我偏不!真是夠諷刺的,想當初,鍾越為了我,也是這麼打他前妻的,那時候我還幫鍾越按著那女人的手腳,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我成了鍾越的前妻,你成了我,只是,餘音沒我狠,我沒你聰明」

黃澄澄說著說著就哭了,她又開始罵余笙,她說余笙是妖精,她說鍾越為了她,要打死她這個老婆。

所幸她下手快,從水果盤裡拿了水果刀直接捅死了鍾越,她說如果鍾越不死,那死的肯定是她,她說當初鍾越就是這麼把前妻餘音打成植物人的。

余笙問她,鍾越是怎麼打前妻的,黃澄澄似乎對這個話題很興奮,她猙獰著神色,興奮得手舞足蹈。

「虐待啊,用擀麵杖打她,用皮帶抽她,用手電筒照她的眼睛,掐著她的脖子,拳打腳踢,哈哈,好多折磨人的法子都是我幫鍾越想的呢,你是沒見到,當我們用她兒子威脅她簽字的時候,她狼狽的連狗都不如,比我可慘多了」

黃澄澄說的幸災樂禍,然後又惡狠狠的瞪著余笙,目光里有不甘,有憤怒,有諷刺。

「鍾越和他前妻的婚姻里,不止我這一個女人,但凡他的女人,每一個都挨過打,你跟他在一起三個月,他竟然一次都沒打過你,你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藥」

余笙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貼著玻璃給她看,黃澄澄看見照片,一瞬瞪大眼,一副見鬼了的驚恐模樣。

「你……你到底是誰」

照片上是一家四口,余家的全家福,六年前的照片,那時候,餘音還沒嫁給鍾越。

照片上的餘音,笑字溫婉,是溫柔賢淑的大家閨秀,照片上的余笙,笑容張揚,驚艷動人,照片上的余家二老,笑容慈祥,和藹可親,一家四口,溫暖了整個歲月。

「我叫余笙,餘音的親妹妹」

10

余笙沒想到,鍾越竟然真的立了遺囑,他把自己名下的財產都給了余笙,黃澄澄就是因為看到那份遺囑,不依不撓的跟鍾越鬧,然後盛怒之下用刀捅死了鍾越。

余笙拿到錢後,把那筆錢全留給了外甥豆豆。

鍾家只有鍾越一個兒子,家裡唯一的獨苗死了,黃澄澄又沒有孩子,所以,鍾家把希望寄托在了豆豆身上。

他們找到余笙,希望能讓孫子認祖歸宗,余笙不同意,鍾家把她告上了法庭,余笙只是孩子的小姨,一開始就處於劣勢。

眼看著余笙就要輸了官司,穆陽牽著豆豆從外面走進來,眾目睽睽下,豆豆鬆開穆陽的手,徑直跑向余笙,抱著她的大腿,哭得可憐。

「小姨,不走,豆豆不走」

余笙原本顧及豆豆,沒提及他的自閉症,如今經由豆豆一鬧,鍾家義憤填膺,說孫子有自閉症,跟著余笙一個外人只會越來越糟。

豆豆被他們嚇到,似受驚的兔子,拚命往余笙懷裡躲,余笙的律師是穆陽幫忙找的,精明犀利,豆豆的反應,讓他立刻抓住了重點。

他說,自閉症的孩子,最怕受刺激,很顯然,孩子跟鍾家絲毫不親,鍾家人一靠近,他就嚇得往余笙懷裡躲,如果讓他回鍾家,長時間受刺激,那這個孩子就完了。

最後,經由法官長時間的商議,暫時把孩子的監護權給了余笙,鍾家人很不滿意,但只能接受。

11

餘音依舊沒醒,余笙帶著豆豆去看她,跟她說了很多話,說了一整天,口乾舌燥,沒得到絲毫回應。

穆陽進來時,她正趴在病床上哭,穆陽靠近了,才聽到她嘴裡不停重複著一句話。

她說:「姐,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爸媽走了,你要是也走了,我怎麼辦,豆豆怎麼辦,你別扔下我們,求你了」

穆陽動作溫柔地幫她抹去眼淚,「余笙,我剛剛問了醫生,醫生說,你姐姐還是有可能醒過來的,讓豆豆多陪陪她,她會知道的」

「可是」

余笙正要說什麼,穆陽突然示意她朝旁邊看,余笙一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見豆豆放下一直把玩著的魔方,伸出小手慢慢握住了餘音的手。

「媽媽,醒醒,小姨,不哭」

余笙捂著嘴痛哭,眼淚直流,然後,餘音被握住的手忽而動了一下,雖是細小的動作,但一直把目光放在上面的余笙和穆陽卻是瞧見了。

兩人面面相覷,然後余笙淚奔,踉蹌地跑出去喊醫生。

「醫生!動了,我姐手動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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