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輪到我們打完疫苗,我唱歌排練就要趕不上了。我交代保姆帶寶寶回家,手機上給他們叫了輛網約車,我著急忙慌趕到排練場。
晚上吃飯的時候,媳婦慧文對著我說:「媽,您今天有什麼著急的事嗎,保姆獨自帶著寶寶回家的?」我一聽這話,是在質疑我嗎,有點不高興了,頂回去說:「我心裡有數的,我手機上叫的車,我看得到他們什麼時候到家。」
兒媳接著說:「那您也不差這一會時間吧,把寶寶送回來後您再打車去辦事嘛。單獨叫保姆帶寶寶回家,是有些讓人不放心的。」兒子也幫腔說:「是啊,媽,您的事能有多重要,您孫子的安全才重要呢。」
嘿,這話我不愛聽了,什麼叫我的事不重要,我扔下筷子回屋了。
03
轉眼國慶快到了,各種慶祝活動也多了起來。我們老年大學的各個團體都在積極開展慶祝活動,我聯繫了鄰區的一個合唱團,組織一起創辦了一檔公益節目,需要在郊區住兩晚。
兒子下班回來,我跟他說了這事。結果,兒媳從裡屋出來說:「媽,你要出去啊,保姆白天跟我說,她家裡有點急事,需要請假兩天。」兒子緊跟著說:「媽,這兩天需要您幫忙在家帶寶寶。」
我立刻回應道:「這怎麼行,這次的活動是我組織的,我本人必須在呀,不然兩個團隊的人沒法銜接的。」兒子沒好意思硬來,但基本也是要求的口吻說:「你這事協調一下呀,寶寶沒人看,才是大事。」
我的事又不是大事,我氣急了說到:「你們的孩子,你們自己解決,我明天必須要去的。」
兒子不能隨便請假,兒媳請了兩天年假在家看寶寶。這事之後,兒媳明顯臉上有了不悅之色。我心想:我是有言在先的,你們自己的事自己安排好時間,我沒有義務幫你們。
孫子一天天長大,事情也一天天的跟著多起來。我也因為好幾次需要照看孫子,錯過了出行旅遊的機會,心裡也一百個不舒服。
和兒媳說話上開始夾槍帶棒,慧文不好直接發作,但關係一度比較緊張。兒子則是兩邊哄著討好著。
04
今年春天,我嘴巴四周感覺有些不舒服,一開始沒在意,但慢慢的,對我的影響越來越大。我決定到醫院去做個檢查。
結果,醫生告訴我,我口腔里長了東西,必須做手術切除,還要化驗其性質是良性還是惡性。我心裡咯噔一下,驚出一腦門子汗,我還沒享受夠我的退休生活,我可不想當病人啊!
當天回家,我還是跟兒子說了這事,兒子說這麼大的事,怎麼才告訴他,第二天他就請假陪我入院準備手術。
切除手術做得很成功,醫生說,化驗下來那個東西是良性的。我心裡的石頭算落下了,可沒想到,縫合刀口卻出現了問題。
我的傷口不能很好地癒合,總是會化膿,接下去每天早上我都必須去清創傷口,再縫合。結果,一個月下來,來來回回縫合了十幾次,都沒有解決問題。主刀醫生聯合了其他幾家醫院的專家來做了會診,給我做了再次的縫合。
這期間我沒有辦法正常進食,只能插鼻管,輸營養液,食物也必須是流質灌入,身體上承受了很大的疼痛和創傷。
比起身體上遭受的罪,更受摧殘的是我的意志力,我被擊垮了。
在一次次懷揣希望,卻一次次等來的是失望之後,我變得很敏感,感覺身邊所有的人都在議論我。我的容貌被毀了,我整天帶著大帽子,帽檐壓得低低的,恨不得遮住我整張臉,不讓人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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