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屬於/密/接,我怎麼著也是個次/密/接,於是我們雙雙被勸返,回家/隔/離。
到家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多,婆婆可能出去遛彎了。
為了減少接觸,我跟姚遠拿了點吃的,就把自己鎖在臥室了。
美美地睡了一覺,我們被婆婆和一個男人的聲音給吵醒了。
我悄悄地起床,把臥室的門打開一條縫兒。只見婆婆麻利地把冰箱裡的牛肉龍蝦水果什麼的,裝了鼓鼓一大包,塞到大伯子手裡。她還從褲兜里掏出一疊紅色的百元大鈔,往大伯子的手裡塞。
怪不得,姚遠買回來的水果還沒怎麼吃就沒有了,怪不得,婆婆每次要生活費都只要現金,說自己不會掃碼支付。
敢情是為了接濟大伯子一家呀!
我猛地咳嗽了一下,拉開門華麗麗地走出去。
大伯子嚇得一哆嗦,手裡的鈔票撒了一地。婆婆漲紅了臉,期期艾艾地說,你沒去上班呀?我以為你不在家呢?姚遠呢?
大哥來了呀!來就來唄,咋還帶這麼多東西呢?您坐會,我先給你洗點水果。
不,不麻煩了,我就,就來看看媽,我還有事,先走了。我作勢就要拉開冰箱,大伯子語無倫次地扔下這句話就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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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也能看得出來,婆婆把省下的生活費貼補了大伯子。
大伯子在老家養了七八十隻羊,大嫂在家門口的食品加工廠打工,再加上各種補助,可比我們有錢多了。
據村裡人估計,大伯子的存款少說也有50萬。
但是呢,婆婆就是覺得心理不平衡,覺得我們兩口子在辦公室里,風吹不著雨淋不著,覺得自己的大兒子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常常把我們家的冰箱洗劫一空,一股腦全給大兒子送去。
一起送去的,還有她在我們家摳搜省下來的錢。
泥人也有三分性子,縱使姚遠沒有說什麼,心裡的結締終歸是結下了。
最終,姚遠找了個藉口,把婆婆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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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又回到了為了洗碗斤斤計較的狀態。
姚遠就讓我給我爸媽打電話,還說豆豆想姥姥姥爺了之類。但是,我是不可能再把我爸媽叫過來的。
我爸媽在老家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我爸重出江湖,在自樂班的舞台上大放光彩,我媽跟幾個老姐妹成立了老年模特隊,旗袍一穿,連皺紋里都是笑。
對於姚遠這樣一個自私的男人,要不是因為豆豆,我早就跟他離婚了,怎麼可能讓我爸媽他們再做帶薪的保姆,寄人籬下,看姚遠的臉色?
天道輪迴,既然你拆了我爸媽這座橋,生活這條河,水再深你也只能趟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