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老公經常夜不歸宿,瀕臨破產後,他情人找上門管我要錢

2021-11-17     昀澤     13374

孫太太替我不值,感嘆我白白陪齊明遠過了這麼多年,如今齊明遠可給張菲格買了別墅,買了豪車,買了大鴿子蛋鑽戒,就連聘禮,都給了不少呢。

07、

我拿著那筆錢,去了千里之外的蘭城,蘭城靠海,清涼開放,風景優美,是一座旅遊業發展很旺盛的古城。

我在古城盤下一座小院,院子的前面是店鋪,後面住人。我開了一家花店,憑藉著旅遊的人氣,花店的生意倒也過得去,如沒有什麼變故,我大概可以就此衣食無憂的過完一生。

半年後,我剛剛修剪完一束玫瑰花,忽然接到齊明遠的電話。

「林瑤瑤,你這個賤人,究竟瞞了老子什麼?當初那個孩子究竟怎麼回事?」剛接通電話,手機里就傳來齊明遠罵罵咧咧的聲音。

這半年多,我一直陸陸續續的從孫太太那裡,聽到關於齊明遠的各種消息,他和張菲格雖然結了婚擺了酒,但一直沒領證,齊明遠的意思要等張菲格正式生下兒子,兩個人才會扯結婚證。

嬌妻在懷,事業蒸蒸日上,婚後的齊明遠很是春風得意,可就在上個月,他亞馬遜上幾個紅紅火火的網店忽然被封了,損失慘重。這時候,張菲格建議他找陸明看看,還說陸明是學財務的,對理財很有一套,齊明遠聽了張菲格的建議,找到陸明徵求意見,陸明告訴他,可以試試炒股,股市來錢快,碰上大漲很快就回本了。

齊明遠一開始將信將疑,可在小賺嘗到甜頭後,就打消了憂慮,陸明又鼓勵齊明遠加大槓桿投入,齊明遠也覺得自己有小鬼保佑,財運亨通,於是挪用貨款、抵押房子外加借債,弄了不少錢,一起投入股市,企圖幻想著大賺一筆,結果卻慘遭大跌,血本無歸,再次瀕臨破產。

等他回過神來,打算趙陸明算帳的時候,張菲格已經和陸明帶著孩子跑路了,原來陸明根本不是張菲格的表哥,二人完全是情侶關係。

跑路之後,張菲格還特地發簡訊告訴齊明遠,孩子根本不是他的,而是自己和陸明的種,據說齊明遠收到簡訊後,直接氣的暈了過去。

沒過幾天,稅務局又找上門來了,原來張菲格和陸明在跑路前,特地把齊明遠公司偷稅漏稅做假帳的證據,交給了有關部門,齊明遠現在要面臨的,不僅是破產,還有牢獄之災。

「大師說了,這是小鬼反噬了,可為什麼遭罪的全是老子,林瑤瑤,你究竟瞞了我什麼?」電話那端的齊明遠,一口一個賤人問候我的祖宗十八代,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齊明遠,你好歹也是讀過大學,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封建迷信,什麼小鬼反噬,那大師純粹就是騙你的。」我嘲諷他。

「你胡說,要是不靈驗,我當初怎麼會東山再起,現在又怎麼會遭遇飛來橫禍?」齊明遠完全陷入了癲狂之中,並不理會我的說法。

「就現在這股市,天天飄綠,炒股有幾個不賠的,至於工廠失火,那隻怪你沒做好消防工作,不過你那幾個紅紅火火的亞馬遜網店被封,的確不是意外,是我找人給你又刷了幾波好評,才導致平台把你店給封了,也和小鬼反噬沒關係。」

「你問我瞞了你什麼,我可什麼都沒瞞過你,我當初明明白白的說過,那是你的孩子,你的骨血,換而言之,就是那孩子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是你自己理解出了偏差。」

事實上,當初懷孕的,流產的,從來不是我一個人,還有王茵茵,我的孩子早已被我安葬超度了,那個被齊明遠用來養小鬼的孩子,是王茵茵的。

那天,一直聯繫不上齊明遠對外王茵茵,拿著流產的孩子找上門,一口一個要讓齊明遠補償她,齊明遠不在家,王茵茵就把帳算到我的頭上,說我既然是齊明遠的妻子,那我就應該替齊明遠補償她。於是王茵茵搶走了我所有的珠寶首飾,揚長而去,還把那個作為證據的流產的孩子留下來,噁心我。

聽完我的解釋,電話那端的齊明遠暴跳如雷,而我沒有再給他謾罵的機會,直接把他拉入黑名單。

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很多年以前,在我從齊明遠襯衫領口,發現別的女人的口紅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我就決定要報復他。就連齊明遠將要破產的消息,都是我故意找人透露給王茵茵的。

我哼著小曲,坐在椅子上,心頭多年積累的怨氣,一掃而光,手機再次震動,這一次,是張菲格發來的消息。

08.

張菲格說,她已經將齊明遠那裡弄來的東西都變賣了,其中三分之二的款項已經打入了我的帳戶。

「你不必這樣的,那些都是你憑本事得到的東西,再說你以後還要養孩子的。」我回復她。

「姐姐,沒有你我還能不能活到今天都是個未知數,所以這些錢請你務必要收下,至於養孩子的錢,我和陸明都有自己的工作,你不用為我們擔心。」張菲格回復我。

其實我和張菲格早已相識,包括齊明遠喜當爹替別人養兒子這件事,我也早就心知肚明,因為齊明遠和張菲格之間的相遇,本就是我和張菲格做的局。

當初齊明遠東山再起之後,我就想找一個女人以小三的身份接近他,讓他主動同我離婚,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離婚時獲得更多的財產。但這樣漂亮的、機敏的、豁得出去的年輕姑娘並不好找,得知我為此事煩憂後,張菲格自告奮勇,表示願意為我去辦這件事。

張菲格原名張小花,是我參加公益組織時援救的一個鄉村女童,她八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跟隨大伯母一家長大。小學剛畢業,就被大伯母一家十萬彩禮,許配給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

那個老男人,早年還家暴打死過一個妻子。但在那個遙遠的,封閉的小山村,父母為了錢將女兒隨意許嫁出去,並不少見,親女兒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侄女?少女的張菲格孤立無援,求助無門。

公益組織找到她的時候,距離她和那個家暴老男人的婚期只差三天,張菲格因為抗拒成婚,被她大伯母關在柴房,而十萬的彩禮早已被她堂哥用去還了賭債。在各種軟硬兼施的威脅外加付出二十萬元的賠償後,我們終於讓那個老男人放棄了婚約、

我張菲格帶離了小村,又各種托關係為她改了戶籍和名字,在市裡給她找了一個

寄養家庭,又資助她讀完了高中和大學。張菲格一直對心存感激,想報答我,可我幫助她從來不是為了一己私慾。

婚後老公經常夜不歸宿,瀕臨破產後,他情人找上門管我要錢

張菲格是固執的,她覺得對了就去做了,等我知道她成了齊明遠的小三的時候,事情已經沒了挽回的餘地。

她做的甚至比我想像的還要周全,還要絕,她還把對她百依百順的男朋友陸明,也安排進了齊明遠的公司做會計,讓他暗中搜集齊明遠偷稅漏稅做假帳的證據。我只想要齊明遠吃個教訓,而張菲格,想要齊明遠去死。

「值得嗎?為了一時的報恩,賠上自己畢生的清白。」我給張菲格發消息。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沒有姐姐,我現在只怕早已託兒帶口,或是被那個老光棍打死也未知,我今天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為您做什麼,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張菲格回復我。

我看著聊天頁面上的文字,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從未想過,我一時的舉手之勞,竟會成了我一生的救贖。

08、

三個月後,齊明遠的判決下來了,因為偷稅漏稅且數額巨大,他被判了三年。

三年,市場就這麼大,行業的競爭又那樣激烈,等齊明遠出獄,黃花菜都涼了,更何況還有各種債主纏著他,他這輩子,註定好過不到那裡去。

我到監獄裡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隔著厚厚的玻璃牆,我看到齊明遠狼狽的身影,他才三十多歲,頭髮卻白了大半,面色呈現出一種病態的蠟黃,他佝僂著身子,仿佛一隻被油炸的蝦米,落魄、寒酸、死氣沉沉,與從前那個春風得意的大老闆完全判若兩人。

我們通過電話溝通。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做過十多年的夫妻,所以我尋思了許久,還是決定回來看看你。」我說到,望著他落魄蒼老的身影,五味雜陳。

「老子能有今天,不全都是拜你們一群賤人所賜,你現在又來假惺惺的裝什麼慈悲心腸,林瑤瑤,你別妄想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一聽到我的話,原本還沒精打采的齊明遠,瞬間如被燒到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罵罵咧咧。

「我不是來祈求你原諒的,我只是想著,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算是死,也該做個明白鬼,忘了告訴你,其實張菲格和陸明都是我的人,她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此話一出,齊明遠當即抓狂,恨不得穿過隔離的玻璃牆,撕碎了我。

我欣賞著他憤怒猙獰的神情,看著他恨毒了我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裡無比暢快,我沒有再給他罵我的機會,掛斷電話離開。

齊明遠的人生註定毀了,這是他應得的,而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不會再眷戀他從前給我的溫暖,也不會再終日隱忍詛咒他,因為,他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