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一隻烤乳鴿正香時,不知新郎還是新娘的爸媽一行人朝角落的位置走來。
本以為他們是來敬酒的,但很快我發現對方手裡沒拿酒杯。
並且是繞過圓桌,直接衝著我來的。
「小姐,請問你的名字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酒店工作人員手捧一本嘉賓名單,開始核對。
我停止了咀嚼,手裡還捏著咬了一半的烤乳鴿。
「姑娘,你是不是走錯酒席了?」新人家屬乾脆毫不客氣地直接質問。
怎麼會這樣?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我脖子僵硬,視線艱難地在場內尋找落腳點,最後落在大廳邊那個女人身上。
即使戴著墨鏡口罩,也掩蓋不住她滿足的笑意。
我被嗆到了,或許是嚇到了,一邊用力捶著胸口一邊踉蹌著逃跑。
還好婚禮主人看我被嗆到,沒有追上來,但我在全場賓客的驚訝注視下還是腿腳發軟,跌跌撞撞像被球桿擊打後亂滾的桌球。
我跑丟了一隻高跟鞋。
第二天,那隻鞋子被一個透明塑料袋草草包裹著,擺在我單位的辦公桌上。
「是樓下有位年輕女人要我帶給你的。」鄰座同事帶著疑惑的表情解釋說。
「啪!」我的腦子裡又響起一聲巴掌響,這次是給我的。
拿著高跟鞋的手在顫抖,我真想把鞋跟砸在那個女人臉上。
7.
我媽教我先沉住氣,但是這種啞巴虧我也沒法對金小武說。
同樣說不出口的還有那女人的其他招數。比如跟金小武約好了在郊外遊玩,我用自己的名字訂了景區唯一的緊俏酒店,入住時卻被酒店告知,預訂已經被人撤銷了。
「記錄顯示是您本人撤銷的。」酒店前台如是答覆我。
「怎麼可能?」要不是金小武在旁邊拉不開臉,以往遇到這種事我一定會大鬧一場。
酒店住不了就只能打道回府,原本想和男友更進一步的計劃也就此泡湯。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那個女人做的好事,但在出酒店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頭暈眼花,我竟然在酒店玻璃門的倒影上看到金小武在偷偷發笑!
是覺得那女人窮追不捨讓他很自豪嗎,還是喜歡女生的這種玩法?
不能坐以待斃了,我媽那老一套根本就行不通。
我不是我媽,金小武也不是我爸。從小到大我爸媽幫我擺平了很多事,但這件事只有靠我自己。
又一個周五的晚上,氣壓低得讓人躁動不安,喝下一大杯紅酒後,我給金小武發去消息:
「我可以去你家做客嗎?」
等了好幾分鐘,那邊終於回覆:「好啊,明天我來接你。」
8.
周六的天氣並不適合外出,陰暗的天空邊緣掛著碎玻璃似的雲片。來接我的金小武神情有些緊張,這是在意我的表現,到了他家發現家裡有明顯收拾過的痕跡,我就更加確定這一點。
我藉口參觀房子,把公寓里里外外大致看了一遍。並沒有女生居住過的痕跡。
按照我媽的建議,我帶了幾道「親手燒好的菜」。其實是在網上預定,換了保鮮盒重裝,其中還有他愛吃的油淋小鮑魚。
金小武這個吃貨,看到菜又偷偷咽了口口水,主動提議他拿去熱一下一起吃。我就趁他熱菜的功夫,踱步進到臥室。
翻開床頭櫃的抽屜,一本絨布面的本子靜靜躺在正中央。想著看別人的本子是不是不太好,猶豫片刻我把本子放了回去。
關上抽屜的剎那,心裡咯噔一響,又趕緊重新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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