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窩在我懷裡,理性告訴他:不要,而身體卻不知不覺地配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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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張俏俏開了門。王太太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裡。
不等主人說話,王太太的嘴巴如同拖拉機突突著:小喬這是你家啊。剛才接電話的是誰啊,我不過摁錯了門鈴,他就粗喉嚨大嗓子地跟我說話,這麼沒耐心。
張俏俏說:陸橋帥爸爸剛才沒搞清楚,不好意思啊嫂子,您屋裡請。
王太太一步跨進門,並不朝里走,不依不饒地說:你把你老頭子叫出來,我跟他說說話。你看你又漂亮又會來事,怎麼找的男人這麼沒水平。
致禮三十多歲,在王太太嘴裡一下變成老頭子。
小臥室靠著門口,致禮肯定聽到了老婆和王太太的對話,悶著沒出屋。
王太太那強勢的性格,不讓致禮出來道個歉不罷休。張俏俏說致禮已經睡下了。
王太太這才說:你以後要好好管管你老頭子,他在文明禮貌方面很欠缺,最好上個補習班學習學習。
張俏俏知道王太太的性子,因此又低眉順眼說了一串好話,並再次禮貌性請王太太到客廳落座。
王太太說:知道這是你家,改天再來吧,我是來找三樓陳主任的,摁錯了門鈴,我下樓看看他在家嗎,家裡是亮著燈的。
王太太在離開時,大約還有點意難平,又說了句:你那老頭子,你得好好管管...
忽然陸橋帥喊了一嗓子:不許罵我爸爸。
張俏俏怕王太太又要進來演繹成連續劇,就訓斥兒子沒禮貌。那王太太對小傢伙的話倒是不反感,又禿嚕了一串廢話,才離開。
王太太走了。仿佛沙塵暴過境,空氣里還有泥土的腥味。張俏俏不知道王太太來找男鄰居什麼事。看那天金蓮帶著婦女醫生來參加婚宴的樣子,是和陳有福分手了。難道金蓮派王太太來當打手?
她來不及多想,打開手機給陳有福發了個簡訊:王太太去敲門。
致禮這時候從小臥室走出來。問張俏俏剛才來了哪個老太婆。
張俏俏說你惹了王經理的老婆。
致禮說:官太太就水平啊,她一會兒三樓一會兒四樓,一會兒東宮一會兒西宮來的,我罵她神經病了。
怪不得。
旋即又想到,王太太夜會男鄰居又是怎樣的一幕。
2,
陳有福收到張俏俏發射的暗號,並沒有躲避王太太,該來的,就來吧。
王太太說:我來老鄉家拜訪了。
陳有福當年第一次去王經理家送禮,和王太太聊天得知,自己和她是一個縣的老鄉。
那王太太進屋來,見客廳地上擺著一張大宣紙,上面有陳有福剛剛寫的毛筆字。茶几上還有沒寫完的。原來陳有福除了喜歡打球,偶爾也會潑墨揮毫。
王太太圍著地上的書法作品看了半天,饒有興致地念起來: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老兄拆腰。那秦皇漢武,偷個文采;唐宗宋祖,什麼孫子風騷。一代小喬,流很多汗,只識彎弓射大周。太風流了,不看今朝。
王太太念罷,由衷讚嘆:真是寫得太好了,我們小城第一才子,比那個陳伯虎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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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陳有福猜測她說的是唐伯虎。
又圍著書法作品看了一圈,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你樓上鄰居小喬,出現了兩次!小喬讓誰拆了腰?讓誰流了汗?
陳有福驚了一身汗,想起王太太街頭暴打小媛那一幕,他生怕樓上女鄰居牽扯到自己的狗血里來,惹到王太太的哪根筋不對了。趕緊說:小喬是三國時的一個美女,她有個姐姐叫大喬。
王太太:三國?哪個三國?我們的名字叫中國,什麼台灣香港澳門,都是中國的,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不能分割。
陳有福連連點頭說是是。
終於把小喬暫時撇清。
那王太太看完書法,又說:老鄉,我看看你家你介不介意吧。
陳有福說:嫂子隨便看。
王太太在每個房間轉了一圈。感慨說:你家真是乾淨,我剛上了四樓一趟,不能比啊。養個孩子就跟豬窩一樣。
陳有福心裡一驚,又怕王太太再次提及張俏俏。
王太太說著又轉到洗手台邊洗手。
陳有福在客廳收拾他的戰場,等著接下來王太太的一場戰鬥打響。
王太太洗完手出來,終於坐到了沙發上,手裡拿著一隻剛剛在洗手台的小盒子裡繳獲的發卡,對陳有福說:這是我外甥女金蓮的吧。
和金蓮鬧翻後,特別是在婚宴上看金蓮跟婦科醫生親密,陳有福回來便把金蓮留在家裡的東西打包,金蓮的發卡頭繩,他放在一個藤編的小籃子裡,被王太太一下挑出來了。
陳有福坦白交代是。
王太太說:金蓮病了。
陳有福:怎麼回事?前些日子見她,還精神著呢。
王太太:這孩子老是發低燒,去醫院也查不出毛病,不吃不喝的,愁死人了。把我家老王心疼壞了,老王最喜歡這個外甥女了,把她當自己親閨女。
陳有福若有所思道。
王太太:金蓮有心事不好意思找她舅說,她舅整天忙得屁股後冒煙。
陳有福聽到這裡,知道王經理最近忙些什麼。公司一把手要調走,據說王經理要頂上,成為公司的最高領導。
王太太繼續說:這孩子讓我來幫她拿東西回去。我這一趟來算是明白了,你對金蓮還是很有感情的,要不然連發卡都捨不得收起來。所以,幫她拿東西這事,我要重新考慮。
陳有福不知為什麼沒把金蓮的這些小玩意一起打包,而是把籃子放在洗手台邊的洗衣機上。金蓮喜歡捯飭臉和頭髮,而前妻王琴扮相中性,屬於女性愛美的小物件留下來,他也搞不明白一個單身狗的心。
陳有福:嫂子,金蓮是不是有新男朋友了。那天都帶著去參加老孫家的婚宴了。我不能當第三者插足啊。
王太太:你誤會了,那人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可勁兒追金蓮,金蓮都不鳥他。
金蓮自從和婦科醫生有了失敗的一腿後,發誓追回自己的愛情。就去找舅媽支招。本來王太太偏向婦科級那一掛,上次被陳有福放了鴿子生氣,這次自己外甥女又被甩了,因此咽不下這口氣,風向立馬轉向陳有福那裡,就為這口氣,也要把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拿下來。
於是,王太太親自上門了,以拿金蓮物品為藉口。
王太太城頭變幻大王旗:東西我就不幫著金蓮拿了,我了解你的人品,咱倆又是老鄉,知根知底的,咱那地方的人都實誠著。一根藤上結著倆葫蘆,我覺得你倆挺合適的。鬧點小彆扭正常,你倆接著彈彈小曲,事在人為嘛,改天叫上王經理,一起吃個飯。
王太太拖拉機爬坡讓陳有福頭疼。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如何不給她這個面子,嘴上答應著:好,我去看看她。
3,
陳有福雖然答應去王太太去看金蓮,但是一直沒行動。他一顆老男人的心也有逆反心理,憑什麼權大壓人,你要我去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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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但是出於禮貌,他給金蓮發了簡訊問候一下病情。
金蓮回來了:還沒死。
陳有福心想,這個脾氣好的姑奶奶,他伺候不起,算了吧。
這一天他去上班,一早公司里流傳一個好消息,大老黑就要榮升正科級,這樣就空出一個副科級的位置。按照慣例,要從基層提拔新人上來了。
眼見別人起高樓宴賓客,陳有福這個前海軍軍官,多年來一直被踩在腳底下當基石,他寫多少書法,都安撫不了那顆驛動的心。
大老黑在職工大會上鼓勵同志們踴躍競爭上崗。私下裡,陳有福旁敲側擊問大老黑自己有多少戲。
大老黑一句話堵死他:這次選撥有年齡限制,35歲以下。你多大了啊?
大老黑裝傻不知道陳有福的年紀,他比李經理更狠,直接卡死陳。李經理至少表面上還給人希望。
是的,陳有福已經年過四十了,他離過兩次婚,心愛的女人不屬於他,升職無望,人如困獸,每走一步都撞到冰冷的鐵柵欄。
這一晚,他一個人在小酒館喝了個夠,當官難,當酒仙容易。
回來的時候,計程車把他送到小區門口。他下車後就扶著小區的圍牆吐了。
那圍牆纏繞著滿架的薔薇花,五月全城怒放,此後暗淡離場。
大約只有張俏俏,每次路過薔薇,不管花開花落都會側目。
這晚,她從小區外的便利店給孩子買了一些吃的出來。陸橋帥嚷著要喝酸奶,陸致禮說順便給我帶瓜子來。張俏俏說:這麼晚出去,你不怕我被人搶了。
陸橋帥說:我要跟媽媽出去,保護媽媽。
陸致禮說:你媽以前都能追著賊跑呢,胡怕胡。
剛結婚那陣,張俏俏追過入室盜竊的賊。此後經年,在致禮心中,老婆儼然漢子。
張俏俏也會遺憾,那些為老婆孩子摘星辰的男人,她終是沒遇上的。婚姻里有把鈍刀子,借著一些事,扎一寸心。久而久之,她必須找到自愈和修補的能力。
改變別人,痴心妄想。
她沒帶陸橋帥,下樓去買東西了。
正巧看見了在圍牆陰影里嘔吐的男鄰居。
她站在他背後問他怎麼了,怎么喝成這樣。她很心疼,但是束手無策。
陳有福吐完了就酒醒了,一看是女鄰居,趕緊離開穢物往乾淨處走了兩步。
大約酒精不想讓人偽裝。兩人上下樓,獨處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陳有福忽然說:小喬,一起走走好嗎?
夜晚的空氣里,一聲輕飄飄的嗯。
小區另一邊的一個角門,沿著河邊有條小路。這裡的路燈只亮著三兩盞,兩個人就走在這裡。
陳有福本來一肚子心事本來要訴說,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他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這片刻。但兩人不能當啞巴,總是要說點什麼。
他說:那天發生的事,我向你道歉。
張俏俏:啊,發生什麼了,我都忘了。
他笑了,又沒話找話:金蓮沒找你麻煩吧。
張俏俏:這一陣沒見著她了。
陳有福心裡一驚,王太太說金蓮病了,難道真的病了?
掠過金蓮,陳有福問張俏俏這麼晚出來幹嘛。
張俏俏說給兒子買吃的啊。對了,這個酸奶你也帶一板吧,解酒。
說著就要拿酸奶。
陳有福一下抓住她的手,說不要了不要了,我一大老爺們,跟孩子搶什麼東西。
握住手的一瞬間,兩人的手就跟黏在一起一樣,突然任性地不想分開了。
他就抓著她的一隻手,一路走著。仰頭見星空迷離,低頭有微光朦朧。黑夜仗膽,成年人的滄桑濾盡,我們一派少年。
小路不長,一會兒就要穿過樓房,也許會遇見熟人,他戀戀不捨的放了手,說:你活得熱氣騰騰,勇往直前,以前我老是跟你說大話,其實我比不上你,虛偽自私有各種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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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張俏俏:我沒有慾望,就不會把手放在你這裡。但是我會克制慾望的,有些痛苦,就是慾望太大吧。你也要好好的,老喝酒,對胃有什麼好呢。
兩人很有默契的,張俏俏先走一步。
回到家,張俏俏喊了一嗓子:孩子們,我回來了。
致禮和兒子應聲而出。她一下子愣住了,她怎麼把致禮也叫成了孩子?
4,
陳有福和張俏俏在黑夜裡走了一段路。兩人都以為沒人發現。
其實不然。
這晚,金蓮騎她的小自行車來了。她先是看見張俏俏急匆匆回家的身影,又看見陳有福從同一個方向走出來。
她妒火熊熊,攔住了正在上樓的陳有福。
金蓮的突然出現,把陳有福嚇得酒醒。
她說是來拿東西的,這表明了兩人要分手的決心。
大門一關,金蓮忽然改了主意。她這樣退出,真是太窩囊了,進了他家,她就是獵手,知道怎樣拿下他。
兩人真像王太太說的,是一根藤上的倆葫蘆。仿佛中間從未留白,金蓮上來熱情摟抱陳有福的腰。
陳有福掰著金蓮的胳膊說:我有了。
剛剛張俏俏在黑夜裡傳遞給他希望和美好,他不能把這感覺毀了。
金蓮咯咯笑起來:有什麼,你有子宮嗎?你懷了孩子嗎?讓我看看。
說話間,她就開始解他的褲腰帶。她的動作熟門熟路,陳有福腰帶叭嗒一下開了。
金蓮又趁勢抱住他,陳有福說著:別鬧了別鬧了。他對於這種熟悉的勾引腦子還算清醒。
金蓮果然不動,只是緊緊抱著他的腰,柔聲說:我就是想你了,想死你了。
這句話,讓陳有福一直感覺多餘的手有了用武之地,他不自覺地摟了金蓮的肩膀。
金蓮感覺到了對方釋放的一點愛意,星星之火,她有辦法使其燎原。她環著的手慢慢的從腰間往下,一直伸到陳有福的屁股之處。隔著內褲,輕輕地摸索著。
金蓮的手,小小的軟軟的,像在揉一塊面,這塊面由最初的不成型,一個個微小的分子瓦解重新組合渴望更溫柔的力量,這時候,金蓮的手就穿過內褲,在陳有福的真皮上摸索起來。
金蓮低低說:我想要你!咬你!
她的手由屁股後方慢慢移動到前面的雄性大本營。
陳有福腦子裡有個理性的聲音在告訴他:不要。靈魂深處有個聲音在說:要。
當金蓮的手從背後自覺地繞到前面,要的聲音排山倒海,湮沒了最後一絲理性,他,畢竟是個男人,普通的男人!
腰帶的金屬扣掉在地上發出聲響,金蓮趴在陳有福身體上一起倒在沙發上踢到了身邊的垃圾桶,兩人倒下去。
陳有福的身體倒在洶湧的大海里,那條想要自主游泳的魚,被捲起的狂浪無處遁形。
很奇怪,這個夜晚,樓上的張俏俏幾乎似乎聽見了樓下發出什麼聲響。
隨後便歸於平靜。
這一夜真靜,只有窗邊青白色的月光。
5,
早晨的樓道里沒有遇見男鄰居。
有時候,張俏俏會騎自行車送孩子一程。自行車通常放在公用車棚,偶爾使懶也會放樓下。這天早上的自行車是放在樓道里的,出門上車走了幾步,忽然車鏈子就掉了,於是張俏俏讓孩子下來,蹲在路邊搗鼓車鏈子,搗鼓了一手黑油,還是沒弄上。
這時候致禮還在睡覺,打電話叫他下來修車子,那廝肯定一通脾氣,張俏俏習慣了自力更生。
陳有福是稍後下樓的, 看見張俏俏母子有狀況就奔過去,草坪里找了小樹枝,對著車鏈子前後一揪,完美歸位。
張俏俏心裡想,女人在機械方面總是笨的,身邊有個男人總是好的。
陸橋帥說著謝謝陳伯伯,踩著腳蹬子飛身上車,張俏俏擦了擦手指的黑油,準備當敞篷跑車的司機了。
這時候,忽聽天空飄來婉轉的一嗓子:陳哥,你怎麼還不走哇,還有五分鐘班車時間就到了,我給你提個醒啊。
張俏俏的目光順著聲音奔向他們居住的樓房,落在三樓陳有福家的窗戶上,打開的窗戶,探出一頭垂直秀髮的腦袋,藤蘿搭在脖頸的一邊,金蓮杏眼含春,無限風情,對陳有福甜蜜的囑託著。
那畫面仿佛水滸里潘金蓮挑開窗戶,路過的西大官人被美色迷住了。
已經轉了身的陳有福惱怒的看了一眼金蓮,急匆匆的趕車而去。
金蓮用輕挑簾籠的方式,在夏日明媚的清晨,向她潛在的情敵和她未來的鄰居們,宣布了她回來做女主人的事實。
這是張俏俏生了陸橋帥換過的第三輛敞篷跑車,前兩輛,都是放在樓道里不翼而飛。
敞篷跑車在早晨的人流里穿針引線,趕超無數敞篷跑車。
彪悍的女司機一直在想:怎麼還不長記性,明知放在樓道里自行車會丟,怎麼還放呢?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