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憑這一點,即使遇見偉大的愛情,在心愛的男人面前脫褲子都是丟人的事。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過分珍愛這個靈魂在浪尖上跳舞的身體,其實過分珍愛自己的心。
起身時小肚子微微隆起的麵糰,讓她有點難為情。做了幾個艱難的殭屍動作後,壁虎有一點柔軟的感覺了。
他看她悠長的脖頸貼在燈光閃亮的夜裡,眼睛微微閉著,寬大運動裝里飽滿的ru房形狀,身體如山丘般綿延起伏,她一點輕微地喘息,一下潛到他心裡去。
高中時代他的體育老師曾說:女孩子要練好仰臥起坐,男孩子要練好伏地挺身,對你們將來的生活是很有好處的。那時候他理解是強身健體,後來明白老師的良苦用心。
他的生活多麼有缺憾,經歷的兩個女人都不是仰臥起坐好的。眼前就有一個完美搭檔,他的伏地挺身也很厲害,他和她應該是珠聯璧合。
他想像自己坐在運動器械的上面,喬麥的雙腳繞在他腰間,他拉著她的手,毫不費力的做完這些仰臥起坐。
這哪是仰臥起坐,分明是男女合歡圖。
他如夢似幻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是迷戀她的。
戀比愛本身更可怕,愛可以遠遠的修行,迷戀是需要感。
他想去抱她想去親密,卻近身不得,身體里殘餘的酒精熊熊燒著,只徒勞的燒著,讓他感到甜蜜的痛苦。
喬麥一個壁虎躍起,身子直立,他耳朵里聽了一句偏離主題的話:「你知道王經理家住哪嗎?」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他從痛苦的火焰里跳出來,頓了一會兒他問:「你說咱們總公司的那個王經理嗎?」
「是的,就是他。」
「你找他幹嘛?」
此話一出他有些後悔,有侵犯人家隱私的嫌疑,但他必須說出口。他清楚地記得黑夜裡通車,王經理摸索他手的感覺。他無數次在舞廳陰暗的角落裡保持警惕的觀察李經理王經理的眼神,他從那些眼神小動作里早就明白了屬於男人的陰謀,對他們來說喬麥是一塊鮮美可口的肉,他們隨時要吃掉她。
男人的肉慾啊,他不會比這些權大謀私的老爺們少一點肉慾,但肯定比他們多一些什麼。
多的是什麼呢?
是骨子裡那種少年的一往情深?每當他意識到這深藏的一往情深時,就讓他感到羞恥,與年齡不相稱的東西啊。
今夜喬麥要找這個他早就看透本質的男人,少年的鋒芒忍不住刺探出來。
喬麥淡淡說:「致禮的事。你聽說了吧?」
阿飛的事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一根繩上的螞蚱,智力肯定跟阿飛有牽連。
他沒有回答女鄰居的問題,轉而說:「沒紙筆,你腦子裡嗎?」
他把王經理家的門牌號電話號碼報給她。她重複一遍,就把這些數字吃到肚子裡去了。
他又聽她說:「你把陸橋帥弄過來,這小子要搗蛋了。」
喬麥運動的心有一部分給了孩子而不是教練,陸橋帥開始在扇子舞的隊伍里繞圈子跑,偶爾撞上一棵松一座鐘一陣風。
陳有福覺得女鄰居沒有跟他生氣,像吩咐自家人一樣隨便,他很開心地走向陸橋帥,一把抓住奔跑的孩子扛上肩頭。
陸橋帥對迎接他出生的這個男人有著天然的親密,男孩子喜歡男人的嬉鬧方式,而致禮藉口怕蚊子咬繼續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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