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都是很普通的老百姓,平時我們而已賺不到多少錢,但是我們還是努力的生活著,就是為了以後的生活能夠輕鬆一點,剛開始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們兩個人只要是有目標,肯吃苦,以後自己的生活也會更加的美好,日子也胡一天天的變好的,結婚時,我在工廠一個月拿到手二千五左右,妻子在一個事業單位做臨時工,一個月拿到手一千八,我們兩個人在那個時候有這麼高的工資我們也是非常的滿足的,雖然說不是很多,但是我們也還是非常的滿足,畢竟現在有一份工作都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十分慶幸的是,我父母給了我一套房子,沒有還貸壓力,所以總的來說,日子過得也輕鬆,我們有時候也還是能夠攢下一部分的錢,為以後的生活做準備,那樣我們也還是能夠讓自己的生活過得輕鬆一點。
再卑微的人也有自己的夢想,我們的夢想是一年出去旅遊一次。我們的意思是那種真正純玩的旅遊,而不是幾百塊錢就可以游幾天幾夜那種。我們在臥室里放了一個她陪嫁過來的大木箱,在上面開了個口子,再鎖上,扔掉鑰匙,做成一個大存錢罐。當我想出去喝酒,她想網購時,就會把錢放進箱子裡。這樣等到下半年時,遇到旅行社打折,再把錢拿出來。
不過婚後我們只出去遊了一次,因為第二年她懷孕了。再後來,兒子出生了,雖然多出了很多開支,但我們的收入也在慢慢往上漲,仍是一直很努力地省出錢來放在存錢罐箱裡。
兒子七歲的時候,妻子拖地時,搬動這個箱子已經有些吃力了。她對我說:「老公,我們是不是該啟開它了?」我有點小激動,存了八年的零錢,到底有多少呢?我拿來老虎鉗子鉸斷鎖頁,打開箱子,我們都被驚住了,那確實是滿滿一箱錢,有零有整。
兒子十分興奮,嚎嚎叫著要來幫忙數。數了半天,大概有一萬二左右。這可全都是從牙縫裡省出來的,我們當場決定,帶兒子痛痛快快地旅遊一次。
我們還沒決定到底去哪玩時,妻子的二姨帶著她大兒子突然來我們家借錢。二姨跟岳母不合,因為岳母覺得二姨一家太不思進取了。而在我這個外人看起來,似乎確實如此。二姨夫兩口子只會侍候那幾畝地和幾分菜園,一家人以此生活,還要養兩個兒子,日子確實過得很艱難。
我曾找過關係,幫二姨找了幾份工作,但她通常去了幾天就會被辭了,因為除了地里的活,她什麼也不會做,也學不會。後來,我將她介紹到一個朋友的飯店裡打雜,這個活她能做,但做了兩個月主動不幹了,因為家裡的稻子要收割了。
二姨一家是那種比我們還要卑微的人,人不壞,也不能說不思進取,而是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東西束縛著他們。就像農村裡那些老農一樣,想改變命運,但不知道該怎麼變。
二姨夫得了病,很嚴重,治也是死,不治也是死,這對他們這個家庭來說是毀滅性災難,辛苦多年,一點一點積攢的錢一瞬間就流了出去。
二姨抹著眼淚說:「醫院已經停藥了,我知道他會死,可是我總想,給他治治吧,這是盡一個妻子的本分。我不能保證什麼時候還你們的錢,可是人死債不爛,我還不完,還有我兩個兒子。」她小兒子還在讀高中,大兒子是個木匠,就像二姨夫一樣,老實憨厚,他用力地點頭,證實自己母親的話。
妻子看了看我,我看了看她,對二姨說:「你們先別急,明天我們去看看二姨夫。」他們似乎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別失望,畢竟,就血緣來說,我們是二代親戚了,平日走動也不多,不借也很正常。
等他們走後,妻子問:「怎麼辦?」我想了想,說:「去取一萬,湊上存錢箱裡的,一起拿去吧。」二萬二對二姨夫這個病來說杯水車薪,只是盡人事而已。他們很可能還不上,或者很多年後才能還上,但人在危難時刻,伸手幫一把,我覺得意義很大,而且,還可以教育一下兒子。
第二天,我們帶著兒子,拿著錢去了醫院。二姨捧著錢,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突然拉著她兒子一起跪下來。到晚上時,二姨突然又來到我們家,將錢還給了我們,說二姨夫已經走了。她說:「我跟很多親戚借錢,但是只有你們和你們的父母,還有他那邊的一個親戚肯借,以後,我也就只有你們三家親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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