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愧疚,我很快編寫了一大段文字,可最後刪刪減減,只剩下:「好多了,多謝挂念。」
哎,我的木魚腦袋。
他沒有再回信息,我帶著幾分失落剛進電梯,電話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女人聲音甜美:「石姍姍 小姐嗎?我是初燁公司的,白天您與我們聯繫過,還記得嗎?」
我在腦海里飛快過了一遍客戶名單,確實有個叫初燁的公司。
白天我提出用新媒體幫他們公司做軟廣,他們說商議後給我答覆。
這種回答一般等於無望,沒想到她還真回電了。
我和她約好,現在去他們公司見面詳談。
剛騎上機車,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及近,最終堵在了車子前。
薄屹寒眉宇間多了幾分憔悴,沉聲開口:「去哪?」
沒想到他會來找我,心裡的弦突然繃緊,但面上依然波瀾不驚,乖巧回答:「去找客戶談合作。」
他蹙眉:「我送你。」
然後鉗住我的手腕,把我從機車上拖下來。
我沒站穩,踉蹌了一下撞在他的右臂上,無意間掃見他的俊臉有一瞬間的猙獰。
疼嗎?他受傷了?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受傷,十有八九是那會造成的。
帶著幾分驚意,我輕拍了一下他的右臂 ,他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但還是被我看到了。
昨晚我進了解剖室後,房門自動關上,還被反鎖了。
薄屹寒衝進來的時候,「嘣」的巨響反覆了好幾聲,應該就是他用臂膀撞擊房門發出的。
事後工作人員也和我們道了歉,說門的機關可能生鏽了,那兩個扮鬼的人的耳麥不知為何也沒收到信號,所以才有了當晚驚心動魄的那一幕。
我不禁在想,薄屹寒當時那麼急著撞門,一點兒都不怕自己受傷,是因為擔心我出事嗎?
心裡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幫我鎖了車,帶我走到路邊,把我塞進一輛黑色轎車。
待他坐回駕駛座後,他攝人魂魄的雙眼忽然離我越來越近。
我的臉一下子燒得很燙,身子不覺往門邊挪:「大庭廣眾之下,不可以……」
冰涼的鼻尖點到一起,他邪魅一笑:「那等沒人的時候,就可以?」
這該死的木魚腦袋。
正巧這時我手裡的電話震了一下,是初燁 的人發地址過來,還囑咐我儘快過去,他們經理要下班了。
薄屹寒瞟了一眼手機,沒再多說,伸手幫我把安全帶系好。
「這幾天你生病,不能吹冷風,不能騎車。」他啟動車子,打開暖氣,「我會送你上下班。」
拒絕的話噎在嗓子裡,最終還是吞了回去。
我好像也想每天見到他。
後來才知道,事情根本不是每天送我上下班那麼簡單……
到了初燁,我讓薄屹寒在樓下等,獨自上了樓。
秘書帶我穿過走廊,最終去到會議室,還順手將窗簾全部闔上。
我偶然間發現,她的臉上有兩朵嫣紅,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不見了蹤影,露出雪白的脖頸。
沒等我細想,會議室門被打開。
進來的人怎麼會是他?
9.
男人上前,禮貌又生分的與我握手,莞爾笑著:「石小姐你好,我是公司部門經理,我叫方恆 。」
方恆,七年前我悄悄暗戀的男生。
他戴著金框眼角,身材稍顯肥碩。
如今再見,我絲毫沒有了當年那種晦澀的心動,反而對他多了幾分牴觸。
這就像自己曾經做過一件錯事,原本隨著時間的流逝,事情終究會被人遺忘。
但沒想到當年的見證人會突然出現,把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戳破,將那些不堪的往事一點點剜出來。
心裡縱使有萬般不願,但為了拿下項目,我還是盡力把方恆當成一個客戶,做到有問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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