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奈何師父電話打不通,我正準備轉身離開,管事又連忙叫住我。
「舒小姐,小謹叮囑我等你來,務必要帶你去後院。」
從茶莊趕往博柔的路上,我心情沉重,不知何時已滿臉淚痕。
管事原來是葉家的管家,他看著師父從小長大,對師父很了解。
他在後院時,曾和我說:「小謹 自從離開了藝傑,基本每晚都會去你家小區里待一會。」
「據他自己說,他堅持把博柔做好,也是為了你……」
我想不通:「師父分明和別的女人進了酒店……」
那是耿邵傑給我看的照片,雖然只拍到背影,難道……
管事證實了我的猜想,那果然是耿邵傑為了讓我對師父死心,找人自導自演的一齣戲。
我以前可真傻,竟一直以為師父愛的是別人。
通過後視鏡,我看了一眼師父為我準備的驚喜,有股溫泉從心間漫延開,讓我全身暖融融的。
我今晚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向師父表白。
可現實又給了我當頭一棒——師父失蹤了。
公司里的人都說沒見他回來過,不僅如此,博柔的倉庫也出事了。
倉庫里的所有服飾都被人為損壞,明天要參加比賽的婚紗也不見了蹤影。
從監控上可以看出,這些全是一個女人做的。
她雖然戴了面具瞧不出容貌,但只看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我就已經大概猜到了她是誰。
明天決賽在即,可師父失蹤,作品被盜,服飾被毀,這些對博柔來說等同於滅頂之災。
博柔的員工瞬間亂成一團,有人說,這是天要亡博柔。
我強制他們冷靜下來:「如果明早前我沒能把師父帶回來,你們就先去參加決賽,儘量拖延時間。」
我以前不爭不搶最大的好處,就是收穫了不錯的人脈。
我先後給藝傑的人、老家的人都去了電話,請他們幫忙。
半小時後,老家有人告訴我,那人的確回來了,好像還綁了人,問我要不要報警。
我謝過他們,並囑咐先不報警,只要幫我看好裡面的人即可。
在趕回老家的路上,藝傑也有人告訴我,確實如我所料,耿邵傑他們的行為很無恥。
耿邵傑本就是個沒什麼本事的富二代,現在又和我姐舒梓耀那種虛榮的人混在一起。
近墨者黑,他倆還真是般配。
車窗外掛著淡青色的月亮,那是小柔最喜歡的景色。
14.
決賽當天,各界名流均受邀出席,台下還有不少知名媒體。
舒梓耀一身潔白婚紗登台,艷壓群芳。
耿邵傑拍著胸膛向他父母保證,這次他一定為耿家爭光,讓藝傑從此在服裝界獨占鰲頭。
我媽興奮地在台下手舞足蹈,每見到一個人就要炫耀台上的人是她女兒。
我姐的婆家人——羅叔叔一家抱著超超坐在人群中,臉色不太好看。
台下議論,說這次冠軍非藝傑所屬。
尤其是當輪到博柔展示作品,卻始終沒人登台的時候,博柔的員工個個面如死灰,都在說這次公司要完了。
耿邵傑在這時突然上台,得意地喊著:「上一次,博柔剽竊我們藝傑的創意,還竟敢拿我們事先設計好的作品
在市場上提前售賣,妄圖魚目混珠。」
「這一次,我們秘密趕製出聖潔婚紗,看他們博柔還怎麼抄!」
這一刻,我竟覺得師父當初離開藝傑是對的。
像耿邵傑這種愛慕虛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師父留在他身邊完全是暴殄天物。
耿邵傑扯著嗓子向評委喊:「博柔羞愧難當不敢上台,葉謹和舒沐除了抄襲什麼也不會,冠軍只能是藝傑的!」
「未必!」
我剝了顆酸酸糖放嘴裡,從人群中起身,抬眼盯著耿邵傑:「誰抄誰,答案很快揭曉。」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