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馳:一萬年太久,愛就現在

2022-01-22

提到周星馳,很多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無厘頭,浮誇,像小孩子一樣嘻嘻哈哈,胡鬧。上個世紀90年代,周星馳的電影馳騁了香港,92年一共有5部周星馳的電影上映,那一年,被稱為周星馳年。熟悉他的人,叫他「周星星」,不熟悉他的人,喚他喜劇大師,天才。而周星馳自始至終,只是扮演好了「自己」這個角色,換句話來說,他的電影成就之所以能達到那麼高,與他的空前的表演天賦分不開,也與他自始自終不曾改變的做人底色分不開。

01.喜劇大師的童年與理想

1962年6月22日,周星馳出生在一個普通的香港家庭,父母在他很小就離異,母親是個女強人,帶著姐弟三人,就離開了父親,並一個人打零工撫養三個孩子。所以周星馳性格孤僻,和小時候這段經歷有關。他回憶說,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有一次媽媽做了雞腿給他吃,他把雞腿扔到地上,被媽媽打了一頓。後來他說其實是想讓媽媽吃雞腿但是說不出口,所以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周星馳本人就是這麼一個內心細膩但是不善言辭的人。他不善於表達「愛」,即使是對自己的母親,也是用一種擰巴彆扭的方式來表達出。

1980年,周星馳畢業於無線電視藝員訓練班,後加入麗的電視台,成為其特約演員。在此之前,周星馳在一個兒童節目裡做主持人。所以,這段特殊的經歷給了他今後的電影生涯一個大大的靈感,那就是為什麼不像動畫片那樣去製作電影呢?於是,在2004年《功夫》影片中,周星馳大量使用特效,用動畫片的形式來表現出人物的性格和行為,再根據自己對於李小龍電影的痴迷,花費巨大心血,創作出了這部影片。後來,《功夫》大獲成功,獲獎無數。在第24屆金像獎領獎台下,周星馳露出了靦腆而溫柔的笑容。這個笑容的背後,是堅持自我付出的努力,也是他對李小龍的熱愛轉化成現實成果的巨大喜悅。

02.柴靜與周星馳在外人眼裡,周星馳是喜劇大師,天才,表演不拘一格,隨便一個動作就能引得人哈哈大笑,隨便一句台詞都是經典中的經典。而現實生活中的周星馳其實不善言辭,為人靦腆,他早年接受內陸的採訪時,幾乎很少有主持人能走進他的內心,仿佛他是一個「外星人」,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而這個主持人,不包括柴靜。

柴靜在採訪周星馳時,問及周星馳關於紅了,外界神化自己,關於自己內心的變化。周星馳臉上沒有笑容,但是眼神清澈,如同一個孩子。他略顯拘謹地說,人都是有變化的,因為一些經歷,年齡啊所以會導致變化。而他的話沒有說完,柴靜也沒有打斷他。後來柴靜說為什麼會有這個變化,周星馳頓了頓,認真的回答:「一萬年太久了,所以就別等那麼久了,有什麼事情就馬上要做。」

柴靜馬上回以微笑,問「為什麼要用多年前的這幾句話」,周星馳回答自己對這幾句話有情意結。柴靜馬上接住:「可不可以理解說,就是一個不由分說的想法,就是我就想在這個時候說出我人生中想說出的這句話」,周星馳面含笑意,默默的說,對,你有這個感覺嗎?柴靜答對,周星馳竟然說了句: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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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電影中的「一萬年」

而那個遲遲未說出的「愛」,那個讓他等了「一萬年」的人,坊間傳聞各種各樣。有人說是朱茵,因為《大話西遊》《逃學威龍》兩部電影傳出緋聞的周朱兩人,感情只維持了不到兩年,而也有人說這是周星馳愛而不得的初戀羅慧娟,羅慧娟也是香港影星,一生坎坷,欠下巨額債務,45歲患癌離世。我卻覺得,周星馳對於這種「愛」,不管是誰,他把它表達在了電影當中。他在電影《西遊降魔記》里讓陳玄奘對段小姐說出了那段心心念念的台詞,面對心愛的女人的死去,陳玄奘痛不欲生,對著她深情告白,大聲說出20年前未說出的心愿。

而回味20年前,他還是那個嘻嘻哈哈、不負責任的至尊寶,面對美貌的紫霞仙子朱茵,他為了拿到月光寶盒,不惜撒謊騙人,編造出了「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會對她說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段愛前加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的經典情話。

04.周星馳與電影

年輕時的周星馳,對於愛情的理解,是有一顆善良的心的姑娘。他在《唐伯虎點秋香》裡面扮演的唐伯虎,對於秋香的長相雖然垂涎三尺,而真正打動他讓他死心塌地追求秋香的,是秋香在寺廟與乞丐載歌載舞,笑容滿面。他悟了:原來世界上最美麗的笑容,是充滿愛心的笑容,她就是秋香!

這裡雖然是喜劇,扮演的唐伯虎也有誇張效果,但是周星馳在戲外,對於內在的追求,是更重於外表的。在柴靜的採訪中,關於電影《西遊降魔篇》段小姐,周星馳也有說明,自己的母親是個很厲害的人,而且裡面外面都很強,就像段小姐。這裡可以看出他對於另一半的追求,是有母親的影子在身上的。 他挑選最漂亮的女星作為電影的演員,而通常把她們「醜化」,以誇張的外形出現在眾人面前,讓觀眾看了,都常常忍俊不禁,同時拍掌感嘆,他怎麼這麼會搞笑!其實剝開這些女星漂亮的皮囊,也是周星馳給了她們「第二次生命」,讓她們把角色演活的同時,也打破了「美艷」的戲路。

在電影里,周星馳堅守自己的「無厘頭」表演風格,而在情感表達和傳送上,他出現的時候,越來越多的是以一種「慈祥」的面容面世了。無論是《喜劇之王》里的尹天仇,還是《長江七號》里的老父親,還是《功夫》里的武林奇才,他在後來的時光,越來越偏向於多面化的角色扮演,而不拘泥於早期的喜劇搞笑角色了。因為在他眼裡,電影「搞笑」已不再是主要任務,傳達正能量才是。在電影《功夫》中,武林奇才最後使出大招,使斧頭幫的火焰神敗下陣來,而面對對方小人般的偷襲,周星馳面容鎮定地拿起那根兇器,扔到地上,把暗器開成了一朵「蓮花」,蓮花在佛語中代表如來,這也是善與惡的較量,邪惡只能由善壓制,而冤冤相報更不可取。

包括後來的電影中,周星馳不再擔任主角,而是選擇作為導演退居幕後。他開始越來越認真地做回自己。許多人質疑周星馳《功夫》以後的電影炒冷飯,其實周星馳已不在乎那些評論了,在他看來,能在電影里表達出年輕時沒有說完的話,也就是「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這才是最重要的。

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這句話看似容易,其實即使在大師周星馳身上,也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年近50的周星馳曾在《看見》表示「自己運氣不好,想得到的沒有得到」,大師都是如此,更何況我們芸芸大眾呢?面對心中所愛,何不趕快珍惜,就現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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