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拖著余雨直奔隔壁消防中隊,平寧區消防分隊的牌子旁有個門崗,站著一個穿軍裝的小哥,一臉嚴肅正經,目不斜視。
「江湖救急,還請消防員大佬們救我們小同事一條小命。」
同事是個很浮誇的女士,三十歲出頭,剛生完二胎,每天在辦公室里蹦床,人卻是個十足的好人。
只見那門口站崗的消防員嘴角一抽,盯著余雨被同事高舉的那根手指頭,伸長了脖子往牌子後面的小道上呼喊了兩聲。
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從後面走出來。
那男人相當高大,余雨站得遠,都要微仰著頭才能對上那雙眼睛,大約軍人的眼神都是十足的血性堅毅,而這個男人越發是如此。可他偏偏模樣有些凶,朝她們看過來的時候,余雨明顯感覺到拉著自己手的同事微微一震,轉頭跟自己咬了咬耳朵:「這個消防員大佬看上去好兇啊!」
余雨仔細瞅了瞅,是很兇,可更多的是一種眼熟,她盯著那男人細細地看,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像在哪兒見過。
談嘉銘頂著余雨直白又不加掩飾的目光,第一次被人這麼直勾勾地盯著,面上有些燒得慌。
就這樣盯著男人看,也不害臊,眼神這樣赤裸裸的,就不能收斂一點嗎?莫不是對自己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很可能,不然怎麼就無緣無故非要給他一個陌生人結帳。
談嘉銘一時間有些被自己的腦補嚇到了。
裝模作樣地暗咳兩聲。
他步伐快,步幅又長,沒一會兒就走到了余雨跟前,對上余雨的眼睛:「怎麼了?」
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有著軍人特有的沙啞,卻比一般軍人更為低沉,仿佛能聽到胸腔的振動和共鳴。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余雨就想起了這個和她一樣被人拋棄的男人,不得不提,她還在互不認識的情況下請他吃了一頓飯,現在想想當真是肉疼,當時腦子怕是被驢給踢了。
同事咽了兩口口水,被談嘉銘那一臉兇悍的模樣唬到了,沒了剛才對站崗小兵的咋咋呼呼,不由得帶上了兩分討好,典型的欺軟怕硬。
「那啥,消防員大佬,能幫著把這個給取下來嗎?」同事舉著余雨那根腫成胡蘿蔔的手指,聲音都不由得輕了些許。
談嘉銘擰著眉看著余雨的手指,又很是自然地從同事手裡接過余雨的手指,捏在自己的指間,放在眼前細細看了看,眉間擰得越發緊了。
余雨能感覺得肌膚相觸那小塊皮膚,染著談嘉銘手上的溫度,有點燙,卻十分乾燥清爽,只不過那溫度太高,談嘉銘眼神太認真,一時讓余雨有些窘迫和尷尬,面上也浮起了一絲紅暈。
談嘉銘的目光從余雨的手指上轉到了她臉上,瞧著白嫩得跟白皮包子似的小臉蛋上粉嫩嫩一片,心裡不由得一緊,喉頭有些發乾。
瞧著這副面色含春的模樣,莫不是真的對我動了什麼心思,不過說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畢竟第一次見面,就遇上她最傷心的時候,加之兩個人處境相似,難免不會生出什麼惺惺相惜之感。
瞧著她臉色越來越紅,都快燒起來了,談嘉銘這才慌慌張張暗咳兩聲,匆匆趕跑了腦子裡那些個莫名其妙的腦補。
「進來吧,我給你把這東西切斷。」放開了手,轉身走在前面給余雨引路。
余雨一聽到什麼「切斷」,膽子一震,隨即縮成了芝麻大小。
「大哥,你要切斷我的手!!!」音調都被嚇得拔高了兩個度。
談嘉銘回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切你的手,是切那個環。」
同事跟在身後碎碎念:「余雨啊,你瞎想什麼呢,自個嚇自個,雖然人消防員大佬凶是凶了點,但是還是人民的好公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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