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歲她慘不忍睹,被父親猥瑣,長大後給他轉帳5萬,今生互不相欠

2022-01-23     緣分     8485

張苗苗回憶,此後,猥褻的情節繼續在許多個寒暑假上演,她細弱的反抗也被一次次打壓。她說,自己曾跑到同在深圳的三叔家求助,但除了偶爾的一兩千塊錢的經濟援助,三叔沒有過問此事;她也曾獨自搭大巴到最近的東莞火車站,買無座票從深圳逃回老家。

為了商量研考輔導班的費用,2011年10月,湯某濤來到了張苗苗的大學,在河邊,17歲的張苗苗錄下了兩人的對話。在這段錄音里,湯某濤提到了性,說自己「半夜做春夢老夢到你」;提到了接下來的安排,「寒假時到爸爸那兒去,爸爸不會把你搞痛,輕輕地,愛護好我的女兒」;還有對女兒的「愛」——「不要死板教條,爸爸光著身子走去走來的,是讓你知道男人,怕你被別人騙了、害了。」他還跟張苗苗說,「就算爸爸現在去坐牢,你一分錢都沒有,而且名聲還難聽。」

「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父親為什麼會對女兒做這樣的事,哭得非常厲害。」15歲到18歲之間,張苗苗無數次想過自殺。

15歲她慘不忍睹,被父親猥瑣,長大後給他轉帳5萬,今生互不相欠

她曾求助過大學的心理健康教育中心,對老師講述自己遭到父親性騷擾,但老師卻建議她「接納父親」。她也曾向親近的同學朋友傾訴,但除了一時的同仇敵愾,更多的是消極反饋,「這事兒你自己處理吧。」

「其實我當時說過要報警,」一位至今保持聯繫的張苗苗大學好友向新京報記者回憶道,「但覺得真行動起來,就像是海洋里的一滴水,感覺自己聲音會很弱小。我整個人是懵的,害怕多過了勇氣。」

「有種溺水的感覺,好像自己是在故作姿態,我不希望變成那樣。」不想再困頓於這種情緒,張苗苗開始尋找解決的辦法。她開始閱讀大量書籍,搜索心理學相關的資料,她讀《活著》和《平凡的世界》,一次次告訴自己:「活著就有希望。」

「我是你女兒啊」

2012年的研考,是張苗苗數年來最純粹的時光。每天從早到晚學習,父親的陰影,被充實和繁忙徹底擠出了生活。那段時間,她努力尋找著積極的模板:「我知道自己處在泥潭當中,已經過得一塌糊塗,但還是期待著會有好的那一天,像五月天的那首歌,『至少在我的心中,還有個尚未崩壞的地方』。」

張苗苗最終考上了研究生,她十分高興,直到2013年4月,已再婚一年多並生有一個女兒的湯某濤,再次聯繫了她。

「他氣急敗壞地給我打電話。原來他得了急性膽結石,需要做手術,需要陪床。」張苗苗已經理不清當時的想法,她說,也許是急需讀研的第一筆費用13200元,也許是對父愛還有一點點幻想,「我前往鄭州的醫院,陪他做手術。」

張苗苗至今記得,那一次,病床上的湯某濤,被他的母親、妹妹、小女兒和懷著二胎的老婆環繞。湯某濤看向小女兒,露出了柔軟的表情,而自己,更像一個突兀的闖入者。

不幸隨著夜幕悄然降臨。張苗苗說,在醫院的病床上,湯某濤再次猥褻了她;數周后,在姑姑家兒子的床上,湯某濤對她實施了侵入式性行為。

「這種無理要求,他提過很多次。我甚至想過吃黃體酮來把控月經時間。但我看到那個藥有很多副作用,我不敢吃;更多的可能是我還抱有幻想——他不會真的對我做這事。」

然而,僅存的一絲幻想,終究還是破滅了。

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張苗苗全然忘記了自己曾遭生父性侵。只記得自己被猥褻的她,直到準備最後和父親攤牌前,經朋友提醒想起這件事。一瞬間,那一刻的畫面猛然復活,她記起了疼痛的感覺,錯愕中,更多的卻是震驚,「竟然會痛苦到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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