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澤率先反應過來,迷惘的眼在恢復清明之前,將滿腔的溫柔傾瀉。木子則更加慌亂地轉著眸子,將視線牢牢地定格在腳下的方寸之地。
「哎。」等到傅澤慌不擇路地離開,李若誇張地嘆了一大口氣。明眼人都看出來,這對冤家還藏著對彼此的情誼,卻偏偏一見面便要如鬥雞一般。也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叫二人都不肯輕易服軟。
她這麼想,自然也就毫不客氣地這麼問出。
木子好半天才抬起頭來,不知想到了什麼,尚未說話眼圈已紅了大半。她當年追了三年才追到手的男神,怎麼可能輕易說出分手二字。
5
她對傅澤是一見鍾情,在僅僅見他的照片的時候,便發誓定要將他追到手。男神傅澤是學校顏值界的扛把子,但性格也足夠冷艷,多少學姐前赴後繼,都沒能把他給拿下。木子在總結了前人失敗的經驗教訓後,另闢蹊徑地摸索出一條全新的追夫計劃。
她報名了醫學院的選修課,兢兢業業地當了一年的課堂好寶寶。跟別人打著學習的幌子行談戀愛之實不同,她上課上得認真,複習復得紮實,考試考得優秀。
有這樣一個跨界好學生當標杆,醫學老教授滿心寬慰,課堂上時常隨口誇獎,還點名自己的得意學生傅澤多多關照。
木子心中雀躍,面上卻做懵懂羞澀狀,拘謹地和傅澤打著招呼,就算後來一起上自習,有問題需要請教時,都是一副勤奮好學的目不斜視狀。
如此又過一年,她已經從刷臉熟發展成學習的好夥伴,卻卡在了如何生成曖昧上。正當她冥思苦想,準備從言情小說中尋找靈感時,傅澤卻主動找上門來。
那時正值木子大三,是本專業課程最為吃重的時候。一個人精力有限,平衡起學科來便有些顧此失彼。傅澤作為嚴肅學霸,怎麼能允許一個優質的勤學學妹邁向學渣之路。他難得抽出時間,在自習室里看著木子。
木子愁眉苦臉地背著穴位表,每背錯一個地方,便被傅澤拿筆敲打腦袋一次。傅澤落筆雖不重,可在大庭廣眾之下丟臉,饒是號稱厚臉皮的木子也有些吃不消。
為了保護自己的顏面,她決定學著撒個嬌,趴在課桌上裝死:「沒有點兒獎勵,誰能背得下去。」
「獎勵也不是不能沒有。」傅澤雙手環胸老神在在,仰頭說話雲淡又風輕,「我想要一個考試不掛科的女朋友。」
「啥?」正在躺屍的木子瞬間清醒,圓溜溜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傅澤悄悄紅了耳根,又拿筆敲了下她的腦門,傲嬌道:「不掛科,很難麼?」
「不難,一點兒都不難。」木子滿血復活,拿起穴位圖開始舌燦蓮花。
因為自習室的這場「打情罵俏」,到了第二天,全校都差不多知道了他們的戀情。
據說,木子這不走尋常路的法子,給後來前赴後繼的小學妹們,提供了一條追夫的新思路。連帶著促進了 H 大的多學科融合,讓校領導都樂呵了好長時間。
憶起過往,木子思緒飄飛。當曾經的甜與蜜和後來的苦與痛碰撞,她沮喪地捂住雙眼,將頭埋進臂彎中。
她曾以為,這辛苦追來的愛情,會伴隨著她的一生,直到彼此都年華老去。
可真正分崩離析,也不過一瞬之間。
分手的原因很簡單,木子學成畢業,應聘進一家電台。電台有項目外派,需要木子駐外地一年。一年之後,看她表現極有可能升職加薪。
傅澤卻不肯,帶著理所當然的大男子主義,「我就沒對你的工作抱有什麼太大的期待過,反正以你的智商也難在那樣的圈子裡長長久久地混下去,還不如現在就辭了職,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