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了我?」這是我下意識的第一句話。
江文齊冷笑了一聲,「我不跟蹤你,難道等將來你肚子的野種出生了,我都不知道是誰的,你好賴在我頭上嗎?」
我不敢置信,「你就憑這種連牽手都沒有照片,判定我出軌?」
「沒有嗎?你別忘了,你是什麼時候懷孕的,你是出差回來後懷孕的,你當時就是跟林曉豐一起出差去的。林媚媚,你真賤,你出軌也選一個好點的,你竟然出軌了一個有婦之夫。」
說完,從一堆照片里,挑出了一張,摔在了我的臉上。
是我跟林曉豐出差時,同出入一家酒店的照片。
我們當時同住在一家酒店。
「若不是當時晴天剛好也在A市,將照片拍給我,你還想隱瞞我到什麼時候?」
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表情,心突然冷了下來。
我們七年的感情,他竟是連問都沒有問過,就如此給我扣了一個不忠的帽子。
就憑藉著他的臆想,懷疑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看了眼我,「你也不要用這種被傷害了的表情看我,我並不是無故地猜測。」
要不說,我們到底一起過了七年,他還是能看懂我的表情的。
說完,他又從公文包里掏出了兩張檢查單。
一張是我們剛結婚沒多久的,檢查單上顯示,他有弱精症,且很嚴重,影響到生育功能了。
一張是四個月前的,檢查單上,依舊是顯示,他病症很嚴重,影響到生育功能。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有幾次被我媽念叨的煩了,故意沒做措施,但是,你都沒有懷孕,所以,我就去檢查了。」
「你說你懷孕之後,我還以為是我吃了那段時間的中藥有效果,又去檢查了一次。」
「林媚媚,看清楚了嗎?我是生不了的,你說你的孩子是我的?你自己信嗎?」
「而且,我們這些年你都沒有懷孕,就因為我們倆一起過個結婚五周年,喝了點酒,你就能懷孕嗎?」
我看著他憤怒的臉,面如死灰。
也心如死灰。
「所以,」我問:「你那時候說你胃不好,要中藥調理,並不是因為胃不好,而是因為這個。所以,這些年,你媽每次來找我的麻煩,你都肯站在我的立場去想,是因為你根本不能生,並不是因為什麼狗屁愛情,對嗎?」
他笑了笑,「也不能完全說沒有因為愛情,反正我不能生,你也不想那麼早懷孕,這個藉口不是合情合理嗎?再說,你現在跟我扯狗屁愛情,還有什麼意思嗎?你都給懷了別人的孩子了。」
我:「……」
他又說:「林媚媚,離婚,明天就去離婚,但是,你婚內出軌,一分財產也不要想拿到。」
我看著他那張熟悉的臉,突然覺得陌生無比。
那是我愛了七年的人啊。
他對我沒有絲毫的信任。
這麼多年我以為的他的情深似海,也不過是為了將責任推給我,自己圖個清靜。
還可能最後,我們倆懷不上了,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跟他媽說,是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我不想要孩子的。
我突然連跟他吵架的慾望都沒有了。
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
窗外,寒風肆虐,像極了我的心情。
冷,寒,涼。
「去醫院吧。」良久,我說。
江文齊一臉鄙視地看著我,「休想,你休想讓我陪你去打掉別人的野種,我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林曉豐的老婆,已經是我對你最後的仁慈了。」
我咬牙切齒:「去做親子鑑定。」
離婚可以,也必須離婚,但是就算是離婚,我也要乾乾淨淨地離,而不是被扣上這麼一頂不忠的帽子。
我還要讓他凈身出戶!
約莫是我的神色太過堅定,江文齊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媚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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