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叫我,我覺得噁心。」
懷孕五個月,被迫做親子鑑定。
我突然覺得我這些年活成個笑話。
5
翌日,我跟江文齊去了醫院。
醫生說,抽羊水有風險,不太建議,讓我們重新好好考慮考慮。
但我拒絕了醫生的建議。
從醫院出來,我直接回了小魚家。
三天後,去拿結果的時候,我約上了江文齊他媽。
我要將我這些年在她身上受的氣,全部還給她。
去的路上,我婆婆還在大放厥詞,「要死了,如果不是文齊的孩子,我要你跪著給我道歉。枉我盡心盡力照顧了你四五個月,枉費文齊為了你,跟我吵了這麼多年,你竟然在外面亂搞。」
對,江文齊到這個時候,都還沒有跟他媽說他的病症。
我看了眼江文齊,他臉上閃過一絲糾結。
我跟他一起生活了七年。
他那表情,我現在也能看得懂。
是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件事跟他媽說。
我出軌的「證據」確鑿,而他病症嚴重又是事實。他已經潛意識相信,這孩子一定不是他的了。
若我肚子裡這孩子真不是他的,等結果出來,他還可以跟他媽說,是我耽誤了他生孩子的最佳時間。
畢竟,這些年,他為了升職,也沒少喝酒,喝酒喝多了也會導致身體異常。
但同時,因為我的態度堅決,他又搖擺,若孩子萬一真的是他的,他要怎麼收場。
是以,半個小時的車程,只有他媽一直在叨叨。
半小時後。
醫院。
江文齊拿著那張親子鑑定的報告,突然血色盡失,繼而欣喜若狂。
因為報告顯示,孩子確實是他的。
他媽罵罵咧咧的聲音在看見報告的時候,戛然而止。
須臾,江文齊直愣愣跪在了我的面前,「老婆,我錯了。」
我婆婆從來沒見過她的兒子下跪,立時一把拉住了江文齊,「幹什麼,不就是誤會一場,值得下跪嗎?男人跪天跪地跪祖宗,沒聽過跪老婆的。」
我看了眼江文齊媽媽,從包里掏出我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如同江文齊當初將照片摔我臉上一樣,將協議書摔在了他臉上,「簽了吧,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我又看向江文齊他媽:「你還不知道吧,你兒子有弱精症,很嚴重,有孩子的幾率小可以忽略不計。」
說完。
我不看她媽突然死灰的臉,轉身從醫院出來了。
醫院門口,小魚正等著我。
我來之前,就給她打過電話了。讓她等會兒在醫院門口等我,我不想再跟江文齊一起回去。
江文齊追出來,正好跟小魚碰面。
見我要上小魚的車,他拉著我的手對小魚說:「魚兒,你也不想做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惡人吧。我跟媚媚有誤會,你現在帶媚媚走,我們之間的誤會只會更深。」
小魚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我,「你想讓媚媚現在噁心你噁心到流產,我現在就自己走。」
江文齊:「……」
最終,江文齊鬆開了拉著我的手。
跟小魚回到家,她抽了幾張紙給我,「別哭了,再哭下去對胎兒不好。」
我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哭得更凶了。
它雖然是江文齊的,也是我的啊。
我都能感覺它在動了。
我在小魚家住了兩天。
兩天裡,江文齊一直給我打電話,發信息,電話我不接,信息我不回。
冷冽的寒風中,他便在小魚家樓下等我。
可是還有什麼意義呢?
到了第三天,我終於收拾好心情,下樓見了他。
「你不用再來找我了,把離婚協議簽了。」我說:「我們周一民政局見。」
「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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