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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馮磊要面臨形形色色的家屬,面對形形色色的屍體。屍體存放時間長了會有異味,會變形變色,而他們還要為屍體排除體內的污穢。有很多次,馮磊都強行忍下嘔吐的慾望。他覺得自己入行了,是真真切切地為逝者送行。他以為經歷了三年的工作,自己早已對這些場景麻木。直到不久之後,馮磊遇到了一個因交通事故而喪生的阿姨。並非正面的碰撞,而是直接被渣土車捲入車底。那早已看不出模樣的身體,讓馮磊在心裡厭惡起這個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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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當時馮磊殯儀館的處理間並沒有空調。儘管馮磊和同事們竭盡所能地儘快處理,可是在炎熱的環境內,並不完整的軀體很快就開始腐爛。氣味,外加無法描述的畫面,讓馮磊終於無法堅持。他和一同工作的同事,只能一人輪換著縫補十幾針,然後去到一旁平復自己翻騰的胃。他的意志搖搖欲墜,最終選擇辭去這份工作。他用了整個大學時光,來學習這樣一門專業。懷抱著憧憬參加工作,卻入行不到四年,便狼狽地逃離了自己的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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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擊垮馮磊最後一根稻草的,則是來自他的女友。都說現實往往比熒幕更加殘酷,但是馮磊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竟會是自己親手為女友送行。那個時候,馮磊已經離開了崗位。卻沒有想到,入殮師的命運卻依然不肯放過自己。因為一場交通事故,馮磊的女友永遠離開了他。那是馮磊人生中最後一次為逝者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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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馮磊的同學,也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在紀錄片中,馮磊的同學成成講述了他的經歷。和馮磊不同,成成選擇這門專業,是因為自己的家庭。入殮師:偏見和歧視的職業在成成13歲的那年,母親因為生病離開了這個世界。當時殯儀行業並不完善,沒有人提醒他的家人,不要輕易觸碰母親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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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悲傷,有的親人直接伏在母親的身上,或是搖晃著母親的身體。等到追悼會的結束,他看見母親身上多了許多淤青。這一幕,給了成成深刻的印象。他覺得自己的母親走得不夠好看,而在選擇志願時看到有專門為死者梳理儀容的專業時,便果斷選擇了填報。他的工作,沒有別人嘴中的那麼輕鬆。總聽別人說,入殮師一天只需要從早上六點工作到中午12點,一周雙休。然而成成的工作時間,卻是上1天休1天。不僅薪水不高,而且成成除了要負責自己的工作,還要不斷地在殯儀館巡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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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工作,對於入殮師的心理要求特別高。為了防止抑鬱出現意外,單位禁止孤身一人的員工在外租房。成成的生活非常壓抑,整個殯儀館,就如同一個監獄,將成成關押在這片不大的空間之中。而每天面對各種屍體,也讓成成逐漸地開始麻木。一天,他像往常一樣前往病房去接「人」。逝者的家屬哭的十分傷心,然而成成卻只是如同機械地站在那裡,心裡沒有任何感覺。後來,成成被公司調往了北京。為了生存,他並沒有選擇辭去這份工作,因為北京租房的價格極為昂貴,而公司則有專門的宿舍提供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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