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趁著這個空檔,企圖逃跑的趙觀棋還是被我逮到了。
穩妥起見,我選擇了成年人共用的道歉方式:
「那個……吃飯了嗎?」
態度謙卑,語調恭順,面對甲方爸爸我都未曾表現得這麼虔誠過。
趙觀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別來找我了。」
冰冷,且無情。
我急忙抬起小高跟,衝過去拉住了他。
這緊實的肌肉,這完美的手感,這我能放你走嗎?
「別吧,我是來認錯的。」
趙觀棋慘澹一笑,語氣里都是自嘲:「姐姐哪裡有錯?是我不好罷了。」
我心裡一噎,「我跟他們沒什麼關係的,也就是吃吃飯、喝喝茶,跟你在一起以後,基本上都不聯繫了的。」
也就是出於慣性,沒刪乾淨而已……
趙觀棋忽然很認真地看著我,半晌,終於問了一句:
「我是你的什麼人?」
我立馬搶答道:
「當然是喜歡的人。」
當初廣撒網就是為了氣氣那個渣男,要是早知道你是我見一個愛一個里最愛的那個,我早就垂直深耕了呀。
趙觀棋聽後卻笑了一聲,「那路陽呢?」
這問的……
為了表明我的決心,我飛速取出手機,給路陽撥了個電話:
「狗崽子,分手吧。」
那邊的「草」剛剛發出第一個音節,電話就被我掐斷了。
然後我又當著他的面,把其他魚的聯繫方式逐一刪除了,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我卻大氣都不敢出,一直緊盯著趙觀棋。
我有點怕,怕小奶狗真的想分手。
他們這種平時不顯山露水的人,一旦爆發起來才真的讓人招架不住。
最後一個號碼刪除完畢,我把手機遞到他眼前,委屈巴巴地道歉:「沒了,只有你了。」
說完還擠出幾滴眼淚,儘量讓自己顯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想我江予靚盤靚條順、恃行美凶,這一套茶氣十足的組合拳打下來,不可能連一個二十齣頭的純情小奶狗都搞不定吧。
趙觀棋的嘴角緊了緊,眼看著態度像是有所鬆動。
我正暗自竊喜自己寶刀未老,哪知他思索了半天,一開口卻是:「江小姐,別來找我了。」
呵,狗屁恃美行兇。
4
整個一周我都沒精打采,想不通趙觀棋那麼一個溫柔的男孩子,怎麼這次鬧得這麼凶。
還是沈嬌嬌靠過來說:「靚靚,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介意你有沒有其他玩伴的,可能是因為他們也只當你是玩伴,只有小奶狗不同,他當你是唯一,所以不能容忍背叛。」
唯一嗎?
真是太久沒聽過的詞了。
正好那段時間工作室招了新,新來的小實習生總是毛手毛腳,拿文件的時候不小心把我辦公桌上的兔子擺件碰掉了。
一直緊繃著的弦好像突然哪裡斷了,我終於繃不住,下班後跑到附近酒吧要了兩杯尼格羅尼。
昏黃的燈光下,晃動的酒杯旁,一隻碎了的陶瓷兔子泛著暗啞的光。
那是趙觀棋送我的伴手禮,原本有一黑一白兩種顏色,我拿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個。
後來趙觀棋送我回家的時候看見了那隻孤零零的兔子,說一隻太寂寞了,非要給它再找個伴,結果隔天他訓練結束來接我的時候,就狗狗祟祟地從兜里掏出來一個針織胡蘿蔔。
恰好在那天有場應酬,我為了幾十萬的投資生了一肚子的氣,一出門,就和等在門口的趙觀棋撞了個滿懷。
奇了怪了,明明是拿劍的人,卻看不出一點戾氣,臉上只有春風化雨般的溫柔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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