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我都一心一意地坐在電腦前寫劇本。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噢,要做那個不聲不響得到整個月亮的人。
努力寫劇本能不能得到月亮不知道,但那天請李之賁吃日料花了六千,再不沖點業績月亮直接把我開出族譜哈——月光族變成月欠族。
有一天晚上我寫劇本寫得直接趴在電腦桌上睡著了,忽然一陣電話鈴把我吵醒。
李之賁說他在劇團慶功宴,叫我去撈人!
到了現場,是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樓俱樂部里。
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包廂。
包廂正中間,李之賁那雙練芭蕾的大長腿四仰八叉地疊著,十分惹眼。
「李……」我剛要叫他,他就對身邊幾個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人開口道。
「看見沒,我女朋友來接我回家了,都趕緊趕開。」
「喲——」
人群中起鬨一片。
就在這時我聽到旁邊有人說:「李王子,你平時喝酒都懶得來能交到女朋友?誰不知道你心裡只有遊戲?」
「你女朋友能忍你全球到處跑天天打遊戲嗎?」
「是啊,這是你女朋友?我怎麼看著覺得不像啊哈哈……」
這幫人肯定是嫌我土。
這裡個個人高馬大,長相精緻,還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我看著就不像跟他們是一個世界的!
我尋思肯定得配合他,於是說:「咋麼地!我也喜歡打遊戲,我就喜歡打遊戲厲害的男的!」
「噗……」有人笑出來,「他打遊戲?厲害?」
我額頭上斜線三條。想起第一次見面那個 1 級的站在雪原里的菜鳥,李之賁打遊戲確實算不上厲害。只是充值厲害。
我繼續嘴硬:「那我就喜歡喜歡打遊戲、跳芭蕾厲害的男人!」
「親一個!」卡里的人估計沒想到我看著村膽子還挺大,得寸進尺地說,「你倆今天當著我們面舌吻一個我們就信!否則,今晚李之賁不許走!」
「舌吻算啥啊?我都能上。」一個留著公主切的美妞有點喝高了,坐在旁邊笑著打哈哈。
我有點急了。
李之賁不聲不響地把酒杯放回桌上,說了一句:「人家是好姑娘,別玩兒她。」
9.
三個小時後,我跟李之賁才能脫身。
我出來的時候耳朵都是懵的,從沒想到凌晨三點的路口能有這麼多計程車。
我看著手機螢幕里還有 2.1 公里的快車,頓時覺得自己像個新手村裡的菜鳥。
「我們這麼走了沒事吧?」我問。
李之賁在點打火機,他嘴裡叼著煙,專注地看著橘紅色的火苗搖了搖頭。
我看著他被火光映照得有點紅的臉:「你沒事吧?」
「沒醉,上臉。」
我哦了一聲:「我剛叫了車,要不現在取消了?天氣冷。」
「等會沒事。」
他說完,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尷尬。
「你剛剛……為什麼要說我是你女朋友啊?」
他沒回答,一邊吸菸一邊看了我一眼。
我感覺自己好像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
逢場作戲嘛,較真就沒意思了。
我低下頭又小聲問:「那你為什麼要說我是好姑娘?」
他又看了我一眼,還是沒回復。
我聲音越來越小,酒精的作用下跟他尬聊:「……誰是壞姑娘?」
「除了你。」
我就算再怎麼遲鈍,好歹也是寫過幾集言情電視劇的。
到這個時候如果還沒反應,那是真的不應該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幫李之賁喝的三口假酒里摻了藥,渾身的血好像都叛逃了地心引力,我腦袋裡一片糊塗,又好像前所未有地清醒。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