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錯了,現在的小女孩太有才了。
看著這滿滿一頁的書 A4 紙,我清了清喉嚨。
信寫得很長,洋洋洒洒上千字,幾乎全是賀深無意間的一些動作,其中還有三分之一的內容是關於我的。
不得不說,女孩子就是細心,連我都沒看出賀深對我這個姐姐有這麼好。
終於念到了最後一句,是出自太宰治的一句話:「月遇從雲,花遇和風,今晚上的夜空很美。」
這句話還有下一句,我沒念出來,因為我發現賀深耳根有些不自然地泛紅。我抽出下一封
「不用了。」賀深嘴唇微啟,語氣輕得好像一陣風就能吹散。
「那你原諒我了?」
沒有得到肯定的回覆我還是窩囊地不敢走開。
「嗯。」
「那我走了。」
我心心念念我的小零食。
但賀深卻拉住了我。
3.
「怎麼了?」
「年年,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賀深講故事確實一絕,小時候我鬧騰著不睡時,賀伯伯就會給我們兩個人講故事。講著講著我和賀深兩人就都進入了香甜的睡夢。
後來我們漸漸長大,賀伯伯官越做越大,也越來越沒時間給我們講故事了。
有一天我實在睡不著,賀深便自告奮勇地給我講故事。我才發現,賀深講的故事不比賀伯伯差。
可他已很久很久沒給我講過故事了,再說我也已經不是需要講故事才能睡的年齡了。
我想了想還是點頭,零食什麼吃都行,可賀深的故事也許只有這次了。
賀深給我講了一個公主和騎士的故事,可我卻沒有聽到最後。
困意一陣陣襲來,我聽到賀深輕輕地說了一句「睡吧」,便漸漸進入了睡夢中。
意識矇矓的時候,我感覺到臉頰有什麼東西似羽毛一樣拂過,柔軟且帶著絲冰涼。
學校里有個男生長得很像池昌旭,是校籃球隊的,每當他打籃球時不少女生都會在一旁為他歡呼吶喊。
剛好那段時間我迷上了 healer,於是我也成了應援中的一員。
不僅如此,因為從小貫徹著要做就要做最好的理念,我成了啦啦隊的領隊。
「顧宇然學長,加油!」我近乎喊破喉嚨地叫著,不知是不是錯覺,顧宇然好像回頭看了我一眼。
中場休息時我做作地邁著小碎步小跑到顧宇然的面前,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
「學長,你好棒棒哦!快喝水水。」
如果賀深聽到我這麼說話,絕對會微微蹙眉,然後認命般地用手捏一捏川字型的眉心說著「又闖什麼禍了」。
剛打完半場,顧宇然身上有些汗濕,他把球衣向上撩起,擦了擦鬢角的汗,接著拿過我手中的水,仰頭,隨著他的動作,近乎完美的下頜線展現在了我面前。
海報中的人好像頃刻變得鮮活了起來。
4.
「沈年年?」顧宇然語氣溫柔地叫我。
他認識我!這個認知讓我有些驚訝。
「學長!你認識我?」
「認識。」顧宇然語調有些微微揚起,剛過了變聲期的嗓音低沉喑啞。
顧宇然五官已全然褪去青澀,線條幹凈,輪廓硬朗,帶著些痞氣。
「等我一會兒。」顧宇然說完往球場方向跑去。
球賽結束,顧宇然走到我眼前。
「沈年年,要喝奶茶嗎?」
顧宇然眼神炙熱,我幾乎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我甚至覺得他不是在問我喝不喝奶茶,而是在問別的。
我和顧宇然沿著操場一圈圈地走著,剛刷過漆不久的跑道仿若鍍上了一層層金邊,夏日的知了在樹梢輕聲吟唱,靜謐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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