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歌曲入了神,一曲終,轉頭卻發現賀深不見了。
周圍的聲音越發嘈雜,還伴著歡呼。我抬眸看向廣場中心,不知什麼時候賀深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身邊,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中年男人把吉他拿給了賀深,退到一旁,朝他點頭示意。。
周圍的人不知為何開始變得縹緲,虛無。
我的眼裡只能看到賀深,他好像在發著光,周身乾淨柔和,五官俊朗帥氣,不少人拿出手機對著他。
或許是繼承了賀伯母的音樂優勢,賀深一直很有音樂天賦,精通各種樂器,且他聲音清冷,情緒飽滿,只聽一次便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只是,他很少在公開場合唱歌。
隨著歌曲到了尾聲,越來越多的女生歡呼吶喊:「我願意!」
許是現場氣氛太過熱烈,我有了追星的感覺,也跟著人群大喊。
賀深笑了。
眉眼向下彎,如彎月一般,眸中光影斑駁。
我好像能實實在在地感受到賀深身上的快樂,能看到他的嘴角向上揚起,噙著一抹真切的笑意。
我和賀深一起走回了酒店,走到了房間門口,賀深卻十分自然地要和我一起進房間,我抵住門。
「賀深,你的房間在拐角。」
賀深有些委屈地看著我。
「年年,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他蹙著眉,思考了很久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賀深,你不能到處給女孩子講故事。」我語重心長地教育他,「尤其在娛樂圈裡,知道嗎?」
看著賀深有些迷茫的眼神,我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除非你很喜歡很喜歡那個人。」
「我知道。」過了半晌,賀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但我覺得他壓根沒聽進去,不然不至於在一旁傻笑,看起來不比三歲稚童聰明。
最後一天,賀深的心情顯得不是很好。
我只當他是因為這趟旅行要結束了的感傷。
要去機場時賀深突然說: 「年年,我們去買點特產吧。」
嗯?對哦,買特產,有道理!
但我看到滿滿一行李箱的特產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因為這一路上能只買一份甜點的時候,賀深絕不買第二份,美其名曰說是因為要省錢,我們這一趟是窮游。
「這個給年年,這個也給年年」賀深對著一堆的特產念叨。
我的情緒突然被安撫了。
我看著賀深的背影,突然想起這一路我從來都沒拿過東西,甚至連個小包包都是他在背。
遇上要排隊的店時,他會悄悄拿出自備的小板凳給我坐,自己任勞任怨地排隊。
全程攻略是他在找,地圖是他在看,拍照是他給我拍……
越想我越難過,這麼好的弟弟不知道最後會便宜了誰。
9.
旅遊回來後,賀深忙得整日整日見不到人,不是音樂班就是舞蹈班。
而我,平平無奇的考駕照機器罷了。
就一個暑假,能曬黑八個度。
絕了!
我看著到手的駕照……值了。
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個馬路殺手。
不敢相信,我爸和賀伯伯竟然讓我開車送賀深上學!
他們就不怕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夭折在我手裡嗎?
一個簡單的倒車入庫,我倒了十分鐘,難為賀深還笑得出來。
剛停好車,賀深湊了過來:「年年,我幫你解安全帶。」
這倒是不必。
眼前的姿勢怎麼想怎麼怪異。
賀深整個人傾了過來,一個系安全帶的動作被他做得優雅至極。
我等著他往回退,卻不想他倏地抬眼看著我,視線相碰,我只看到他眼眸中光影斑駁,煞是好看。
然而下一秒:「年年,你黑了。」
果然,我就不應該指望賀深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賀深,你完蛋了,你還沒火呢,就有了第一個黑粉。」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