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以後,司焯和我見面時總會帶上肖亭。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我和肖亭的相處模式更像朋友。他對我總是彬彬有禮,行事很有分寸,從沒有過越界的行為。我對他亦然。
在司焯生日那天,他正式地把他的女朋友介紹給了我們,那時他們在一起還不超過兩周。
他們在鬧。
他那所謂的前女友是我的同班同學,而他的現女友和我一個專業。
還真是一語成讖。
我兀自發著呆,肖亭揉了揉我的發頂:「想喝點兒什麼?」
我回過神,抿了抿唇:「想喝長島冰茶。」
「小朋友不能喝這個,換一個。」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嘆了口氣,妥協道:「好,只許喝一杯。」
我點了點頭,目光若有若無地往司焯那邊瞥去,心裡酸得厲害。
這樣的感覺太陌生了,就算是知道李默腳踩多隻船以後,我更多的也只是生氣。
可這次不一樣。
……很不一樣。
「試試怎麼樣,如果不喜歡就換別的。」
我抿了一口,微甜,喝起來像紅茶。
肖亭看著我,目光透露出一絲期待。
我眯著眼睛:「好喝。」
他笑了:「不能貪杯。」
這個清吧是司焯的朋友開的,店面不大,今晚算是被我們包場了。
人群三三兩兩地坐著,我和司焯的其他朋友不太熟,怕尷尬,於是自己待在了角落裡。
沈湄卻好像自來熟似的,很快地和他們玩到了一塊兒。
畢竟她有司焯帶著呢。
「親一個親一個!」
「這大好日子的,嫂子你就別拒絕焯哥了,給人親一口吧!」
「焯哥你趕緊上啊,害羞什麼!」
他們那塊兒一陣鬧騰,我看到司焯環視四周,似乎是在找尋著什麼。
後來他們越靠越近,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的唇很快地就要碰到一起了。
我心底有個聲音越來越清晰:「不要,不要親,至少……不要在我面前。」
司焯臉一偏,看到了我。與此同時,沈湄親上了他的臉頰。
我們隔著人群,視線相撞。
「焯哥,親臉多沒意思,親嘴啊!」
「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我覺得耳朵疼,心裡燥得慌。
不知道怎麼的,我把肖亭手裡的飲料搶了過來,一口悶了。
冰涼的液體滑過喉管流進胃裡,舒服多了。
肖亭看向我,眸光沉沉,似乎知道了什麼,我開口想解釋,但張了張口,還
是低下頭,沒給他繼續探究的機會。
「要出去走走嗎?」他問我。
我點點頭,走到一半,酒勁兒上來了,暈暈乎乎的。
肖亭及時地扶住了我。
「我送你回去吧。」
我抬頭,對上了他的眼睛。
像一汪泉水,好看得緊。
我一定醉得厲害了,竟然覺得此時的肖亭眼中柔情萬千。
我實在是暈,連路都走不動了。
我們到了外邊,風一吹,酒好像醒了一點,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的姿勢有多
奇怪。
靠得太近了。
我一隻手扶著牆,試圖和他拉開距離。
但今天的肖亭有點兒不對勁。他圈住我,低聲問道:「需不需要我背
你?」
他離我越來越近,淡淡的酒精芳香瀰漫開來。
我本想推開他,餘光卻瞥到了一個身影。
肖亭吻了上來。這個吻一如他的人,溫柔、清冽。
那個身影不見了。
我聽見他輕輕地說:「接吻的時候要閉上眼睛。」
因為醉酒,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怎麼回到家的。
但我知道,司焯在這天晚上,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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