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尬住了,在隔間裡磨磨蹭蹭好一會兒,包里的手機一陣震動,是司機小哥肖亭發來的消息:「需要我給你買包紙嗎?」
他這是覺得我上大號沒帶紙?
……這也太尷尬了。
社死就發生在一瞬間,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大帥哥……
算了,先出去要緊。
「我需要衛生巾……」
「等我一會兒。」
沒過多久,一個小姐姐敲我的隔間門,把衛生巾遞了進來。
我畏畏縮縮地出門,覺得沒臉見人。
「那個……謝謝你。」
「小事兒。」他笑了笑,走到一半又回頭問我,「需要我先送你回去嗎?」
我連忙擺手,聲音細若蚊吟:「不用了。」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不舒服的話還是回去休息比較好。」
雖然他真的很溫柔,但我還是尬到想哭:「真的不用,我沒事兒。」
我倆默默無言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小白問:「亭哥,你們怎麼去了那麼久?」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肖亭接過頭盔,淡淡地道:「我鬧肚子。」
「切,我還以為你開竅了,原來是自己想去廁所啊。」
我鬆了一口氣,卻看到司焯正和一個女生談笑。
就是實驗課上的沈湄。
她一身紅色的連體賽車服,身材姣好,臉蛋更是漂亮得沒話說。
他們倆站在一起,就八個字——俊男靚女,天生一對。
小白朝我挑了挑眉:「竹子,那是你嫂子吧。要不是剛好遇到了,我們幾個還不知道焯哥他和人家好了。」
我沒說話,只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們各自上了一輛單人卡丁車,在起跑線上並排坐著,看著格外養眼。
可他明明說,要帶我坐雙人卡丁車的。
小白問我:「你想讓誰帶你上車?」
票是提前買好的,一張雙人車三張單人車。
我問肖亭:「你會嗎?」
「以前玩過幾次。」
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們二人已經發車了。在各自的賽道上飛馳,互不相讓。
肖亭擋住了我的視線,替我戴上頭盔。
等我們坐上了車,他道:「要是覺得太快,就掐我一下,我減速。」
車很顛簸,我一開始只覺得想吐。後來適應了,倒也覺得還好。
但無可置疑地,他車技很好,還玩了幾個漂移,看上去並不是只玩過幾次那麼簡單。
他們應該是常來的。
八分鐘體驗結束。
我扒拉著頭盔,肖亭來幫我,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背,涼涼的,我立刻縮回
手。
他仿佛沒察覺到我的動作,問:「感覺怎麼樣?」
「挺好玩的。」
「要不要試試單人的?」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他笑了,眉眼彎彎,整個人的氣質突然變了個樣。
像是……從高嶺之花變成了某隻大型犬。
我們進入大廳,正巧沈湄站起來,拍了拍司焯的肩:「這次我贏了,記住啊,你欠我一件事。」
他看上去很開心。
她又說:「下次有空再來啊,這地方是我表哥開的,你們再來給六折。」
小白笑:「還真是骨折價啊。」
她看向司焯,意思很明顯。
我們都是沾了他的光。
她離開了,走之前還向我打了聲招呼。
司焯看向我,對著肖亭道:「阿亭,你先送竹子回去,我們幾個先去辦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呢?他就是在換著法子撮合我們。
他根本就不喜歡我,是我自以為是。
那他為什麼在我生病後的早晨對我說那樣的話?對我做那樣的事兒?還有那天晚上,他看著我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不明白。但我知道,我應該掐滅自己的那點兒心思。
9
司焯和沈湄在一起了,這個消息是我從肖亭口中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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