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高處,環視四周。
沒來由的,我心裡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我希望他看到我。
但他的目光掃過我,甚至沒有在我臉上停留一秒。
我很快地低下頭。
圓圓很激動,抓著我的手臂:「竹子,是你哥!」
我低低地應了一聲,就被她拉著去講台上籤到。
他正和一個女孩子說著話,語氣比對我說話時溫柔得多。我認得她,隔壁班的沈湄,長相很甜美。
他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我,我也不想自討沒趣,沒主動開口。
簽完到後,圓圓小聲地和我八卦:「那女孩子可厲害了,上學期還有個大四學長為了她要死要活,我聽說還追到她家去了,但是她一概不見,還挺冷漠的,也不怕人家真死在她家門口。」
老師進來了,開始講解實驗。
司焯就站在門邊,低著頭,劉海下垂,遮住了他的眼睛。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實驗講解完,我們這些人就被老師交給了司焯。
沈湄一直纏著他不放,問些有的沒的、聽上去極其弱.智的知識點。
明眼人都知道她想幹什麼,而司焯也難得有耐心,竟然還手把手地教她做實驗。
「竹子,你和你哥平常在外面都裝不認識的?」
「反正他又不是我親哥,」我哼了一聲,「我倆相看兩生厭。」
司焯的動作好像頓了一下。
我不再看他,專心做實驗。
終於,我做完了實驗,把數據表送到他面前。他看了一眼,輕飄飄地道:「誤差太大,重做。」
我懷疑他是在打擊報復。
數據誤差我算過,不超過百分之五。
還沒等我反駁,他就去指導其他人做實驗了。
三十分鐘以後:「這個數據有問題,再做。」
這個實驗的操作分是助教來打的,我及不及格由他決定。
我敢怒不敢言,換了一台儀器,悶頭重複剛剛的操作。
等到最後,實驗室里只剩下了我和他兩個人。
他低頭玩某音,不僅外放,還大笑。
我越做越生氣,一不小心將器材的零件弄到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他走到我面前,將零件撿起來,放到手裡把玩:「這麼委屈?看上去比我那天還委屈啊。」
我不理他,把數據表往他手裡一塞就往外走。
這下我們倆算扯平了,我在醫院凶他,他在做實驗的時候整我。
可我越想越氣,把他微信拉黑了。
7
我不想撞上司焯,他總有辦法讓我難堪。所以周五那天我給我媽扯了個謊,說我最近忙著跟導師的課題,沒時間回家。
我一直很乖,我媽對我很放心,叮囑我勞逸結合後就掛了電話。
圓圓見我這幾天不開心,拉著我去演唱會釋放天性。
演唱會結束後已經很晚了,送圓圓上了出租後,我繼續等車。
有個花臂大哥站在路邊找我要微信,我擺擺手,沒給。
「給個面子吧美女,我和朋友打了賭的,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他的行為和語氣讓我很不舒服。
我不理他,打算換個地方打車。
他卻直接上手,拉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掌心黏糊糊的,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我身上的汗毛倒立起來。
我正要怒斥他,回頭卻看到司焯站在他的身後。
他面色陰沉,握住了花臂大哥的手腕:「放手。」聲音裡帶著強忍的怒意。
花臂大哥一身橫肉,看起來不太好對付。
倒是司焯,雖然身材高大、挺拔,但與他不是一個量級的,看上去很吃虧。
顯然花臂大哥也是這樣想的。他笑嘻嘻地語氣調侃:「小兄弟,玩英雄救美啊?」
司焯沒回他,在橙黃色的路燈下,我看到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緊接著,花臂大哥的表情扭曲起來,哀嚎道:「疼疼疼!」
他終於鬆開了我的手臂,司焯也鬆了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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