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臂大哥到底是太年輕,就會以貌取人,根本不知道他面前這人擼了好幾年鐵,力氣驚人。
司焯瞥我一眼,語氣不耐:「還不過來?」
我趕緊躲到他的身後。
「別逮著個女的就動手動腳,老子下次再看到你幹這種事兒,你就等著蹲局子吧。」
說完,他拽著我的手臂就往前走。
還真沒客氣,剛好掐到了上臂內側最嬌嫩的那塊肉,疼得我眼淚都出來了。還越縮越緊,完全沒給我一點兒活路。
「你鬆手!」
他回頭看我,眉頭緊皺:「周茉竹!你他媽什麼時候能讓人省心一點兒?」
「又不是我讓你幫我的!那兒那麼多人,他敢亂來嗎?!沒有你我一樣能搞定!」
話雖是這樣說,但現在我才感到一陣後怕。
「你他媽……」或許是看到了我的眼淚,他軟了聲,嘟囔:「還挺能耐。」
我瞪著眼,他又罵:「就是個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
「跟我回去。」
我站在原地沒動。
「行,不要我管,那你自己回去。」他冷哼,語氣幽幽,「反正我也不是你親哥,反正我們相看兩生厭。」
果然,他聽到了實驗課上我說的話。
司焯說完,也沒看我什麼反應,大步地往前走,拐了個彎,很快地就消失在我的視線里。
我走了一會兒,根本打不到車,氣得我踹著路邊的石頭,憤憤地罵:「臭司焯,狗司焯!」
「再罵就把你扔河裡喂魚。」
司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一伸手,就把我扛了起來。
突然失重的感覺太糟糕了,而且他的肩膀剛好硌著我的盆骨,很不舒服。
我掙扎道:「你放我下來!」
他揮手,打上了我的屁股。
一點兒也沒手下留情。
聲音還巨大。
我頓時呆若木雞。
他很得意:「終於清靜了。」
「司焯!你有病吧?!」
「嗯,繼續罵,待會兒我就告訴你媽,她的好女兒跟導師的課題跟到了Live house。」
司焯一把抓住了我的命脈,我不說話了,臉紅得要命。
偏偏他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扛著我走上跨江大橋:「把我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不放。」
他冷笑一聲,隨即轉身。我只覺得天旋地轉,往下看一眼,就是深不見底的江水。
我有點兒恐高,這會兒是真的怕了。
「放不放?」
我顫著聲:「放……」
司焯把我放了下來,在他的監督下,我把他的微信號拉出了黑名單。
他搶過我的手機,把自己的備註改成了「無敵親親大帥哥」。
「不准改,以後我見你一次檢查一次。」他很得意,「如果再把我關小黑屋,我就把你扔河裡喂魚。」
我「哼」了一聲,把手機放回兜里。
我倆並肩走著,他又問:「你真沒懷孕?」
「沒有。」
「……那和他過過夜嗎?」
不用看他的臉,光聽他的語氣,我就知道他已經尬到不行了。
「連嘴都還沒親。」
他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喜歡什麼樣的?哥給你找。」
我心裡出現了一道聲音:「你這樣的。」
我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背後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了這種想法的?
「竹子?竹子?」
他喊了我幾聲。
我回過神來,輕聲道:「不是李默那樣的就行。」
我們都沒有再說話。
過了很久:「哥,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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