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終於覆上了他早就想摸的地方。
我渾身抖得像篩糠:「姐……姐夫,不要……」
「別叫我姐夫。叫聲哥,乖妹妹,快點。」
我被他箍得動彈不得,心想,截止到目前,鏡頭應該已經拍得足夠多了吧?
約好來捉姦的姐姐怎麼還不破門而入?
我心裡默念著後面的劇本,姐姐破門而入,指著我大罵,我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姐姐胖揍姐夫……
「淺淺?」
姐夫已經撕開了我的上衣,露出了我的內衣帶子。
門砰地一聲猛地被推開,一個黑影沖了進來。
6
我的下巴靠在姐夫的肩膀上,被眼前的一幕驚恐得說不出話來。
姐姐被黑衣人一腳踹在了地上,而黑衣人黑色口罩上墨鏡後的眼睛,距離我只有 10 厘米。
那雙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此刻正惡狠狠地瞪著我。
黑衣人用手肘在姐夫背後猛擊了一下,姐夫鬆開了我,我踉踉蹌蹌地跑到門口扶起了姐姐。
姐姐愣了一瞬,最後還是按劇本扇了我一巴掌,然後艱難地爬起來去撕打姐夫。
黑衣人根本不給姐姐機會,把她推到了一邊,獨自和姐夫扭打著。
被兩個女人注視著的姐夫,此刻也用了蠻力,一隻手掐住黑衣人的咽喉,不斷用力。
我看見那個黑色口罩不停地起伏,速度越來越快。
「秦深!」
我大喊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幫他。
他竭盡全力轉了個身,把姐夫壓在了桌子上。
果盤打翻了,幾個蘋果骨碌碌滾到了地上,滾了好久才停下。
「你……」
終於,姐夫的手鬆開了秦深,倒在了地上。
他背後,是剛才姐姐給我削蘋果的那把刀。此刻,血已經快流到蘋果那了。
姐姐顧不得演戲了,大喊一聲:「快跑!」
她話音未落,秦深就拉著我的手逃離了現場。
我們走的是安全通道。
不知道是因為我穿的是高跟鞋的緣故,還是我被嚇傻了,我覺得腿腳不聽使喚,提不起速度。他把我打橫抱起,噔噔噔噔地跑下樓。
「我沒殺他。我不知道桌上有刀。」
他邊跑邊說,氣喘吁吁。
我的大腦還處理不了這麼多突然發生的事情,我無法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
秦深說我們不便乘坐公共運輸工具,叫我用自己身份證租了一輛車。他開著車帶著我,朝城外開去。
不知道是車內的冷氣讓我清醒了,還是車窗外不斷飛過的綠植給了我錯覺,我仿佛忘了剛才發生的事,現在我是和男朋友在自駕游。這是我早就想和他一起做的事,他一直不願意,沒想到今天實現了。
我悲哀地想,可惜我們不是出去玩兒,是逃命。
不對啊,既然我們沒殺人,我們跑什麼?秦深根本就沒碰過那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我姐姐的指紋。我們跑得急,姐夫也不一定就死了呢?
再說,姐姐不是在房間裡安了攝像頭了嗎?警察到時候一看,不就知道事情原委了嗎?
想到這裡,我覺得心寬了許多。我正想對他說不用擔心,他先說話了。
「你去酒店幹什麼?」
他的語氣冷冷的,比車裡的空調還冷。我從沒見過他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
我反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酒店?」
他視線一直向前,沒看我一眼:「你不是發了九宮格還附了定位嗎?」
我無言以對。
直到車子快開到一個服務區,我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不對呀,從我發九宮格到上樓進房間前後也就五分鐘,他怎麼知道我在 666號房間的?難不成他 5 分鐘之內就從家挪移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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