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聚會,我看見前男友後心裡痒痒的,我們在別墅包夜睡了4天

2022-02-13     緣分     9568

T 城的秋天,晚風舒適宜人。

我們在河畔停車,開窗看燈火。

同學聚會,我看見前男友後心裡痒痒的,我們在別墅包夜睡了4天

「對不……」

「什麼時候結的婚?」

他打斷我的道歉。

我吐了一口氣,把這些年的事情,一一講給他聽,包括多米出生後,我和呂 松的境況,以及最近這段時間沒有聯繫他的原因。

最後他握住我的手,抵在唇邊,落下一個溫軟的吻:「當初我欠你的,現 在還給你。

這一次,換我等你。」

05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齊林。

他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我對他既有心動,也有感激。

可離婚,也絕不是小事。

感情一片亂麻,工作還要處理。

結束假期,回到公司,就看到已經休息三個月的領導來公司上假班了。

她之前離了婚,雖然拿到了大筆財產分割,到底心情不好,請了長假出國旅 行。

幸好,節前我就把她放在我這裡管理的所有東西都整理好了。

我敲開了她的門,把東西給她遞過去,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就開玩笑道: 「顧姐,看你樣子,是有了新的戀情啦?」

她故作生氣地瞪了我一眼,不但沒否認,還讓我坐下,聽她傾訴。

只能說「戀愛使人降智」。

女強人失婚,竟然會迷戀上夜總會的陪酒男公關,哪怕顧姐把這個叫 「jack」的男公關說得再牛,那也是男公關呀。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

顧姐笑,「我一開始也沒想玩真的,可 jack 真 的不太一樣。

他太真誠了,而且他現在已經『上岸』了,我們現在只是朋友 關係。」

「上過床的朋友關係」,我同她開玩笑,「並且正往繼續上床的方向發 展。」

顧姐笑罵著讓我出去,並反覆叮囑我要保密。

臨下班的時候,我有一份文件需要顧姐簽字。

給她打電話,卻得知她已經到了地下停車場,我只好帶著文件和筆去樓下找 她。

顧姐的車是紅色的,極好找。

可我剛探頭過去,就看到一副令我無法相信的場景。

顧姐坐在駕駛位,正與副駕駛的年輕男人接吻。

那男人側臉極好看,他的手扶著她的下頜,帶著溫柔的控制。

也是這隻手,牽起我的手,說會等我。

是齊林。

我攥緊手機。

我沒走過去,而是給顧姐打了個電話:「姐,我在電梯這邊,你過來簽 字?」

顧姐踩著高跟鞋過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動情,眼神極其亮。

這女人,確實 因愛情的滋潤煥發了新生。

「看到了?」

她睇了我一眼。

我點頭。

「不用不好意思。」

她笑,「是不是很帥?」

我繼續點頭,心想,當然帥,如果不是足夠帥,我也不會這麼快又在同一個 坑裡陷進去第二次。

「你別看不起他,他也是個可憐人。

做公關很吃苦,有時候連男客人都要照 顧。

他……」

「顧……」

齊林是個體貼的情人,看到顧姐沒有帶著披肩下車,就拎著披肩 來接她,卻沒想到遇到了我。

他僵在原地,話也無法說完。

我沒看他,連餘光也無,我說:「顧姐,我回去工作了。」

「好。」

我進了電梯,視線隨著電梯門變窄,我也猛地閉上了眼睛。

世事荒誕當如是。

從那天起,我和齊林默契地再也沒有聯繫對方。

時間向前行駛,毫無起伏。

初雪這一天,齊林突然給我打了電話。

我答應他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我們各端一杯熱咖啡,面對面坐著,卻都能聽見對方心裡吹過的刺骨寒風。

不知道坐了多久,齊林出了聲。

「珠珠,我到美國的第二年就沒錢了,有同學在做公關,說來錢快,也容 易,還不耽誤學業,我就去了。

「一開始還不習慣,後來就麻木了。

「你知道嗎?我還接待過一些男客戶,是不是不可思議?連我自己現在回想 起來,都覺得驚愕,但身處那個環境,很多認知都變了。

「我賺夠錢了,回國想要重新開始,可她們都不放過我。

「我多想回到一切都沒發生的時候,就在你送我走的那一天,我沒上飛機, 我留下來了。

那現在我們還在一起。

「我覺得我很髒,只有在你身邊的時候,我才能覺得,我還是和當初一樣。 我沒遇到過那些人。」

他認真地看著我,急切地伸手拉住我的雙手。

他說:「珠珠,我不介意你生過孩子。

珠珠,你還要我吧,行嗎?在你身 邊,我才覺得我還是乾淨的,我還和當初一樣……」

我抽回了我的手,我不是不心疼、不驚愕,我是沒資格也沒能力去打撈他。

更何況,我已經看到來接我、想要給我驚喜的呂松,他正站在不遠的地方, 臉色鐵青。

初雪,是我和呂松為數不多的紀念日——我們在初雪的那一天第一次牽手。

我過去三十年經歷的修羅場都沒有這一年多。

齊林先走了,我和呂鬆開車回家。

我們都沒說話,過了挺久,呂松突然問我:「十一,你是跟他出去了?」

我真的沒想過他會問這個,我猛地扭頭看他。

他看著前面的路,沉默的側臉有點陌生:「我有朋友見到你了,告訴了我。

我說,他肯定看錯了。」

「你都沒問我。」

「我信你。」

我扭頭看著窗外的流光溢彩,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

呂松這個在我身邊八九 年的男人,仿佛中間走失過,現在又突然濃重和鮮活起來。

我想說對不起,我也想問他怎麼想的。

可喉嚨里全是哽咽,我張不開嘴。

到了家,呂松說:「你先洗澡休息吧,多米在等你。」

我洗了熱水澡,然後去了多米的房間,把已經睡著的小傢伙攏在懷裡。

心裡 酸酸得難受,又開始掉眼淚。

我突然想起來很多從前的事情—— 我大四的時候,和呂松是異地戀。

每個周末,他都要坐五個小時的車跨城來 看我。

每次見面,他都會給我買很多吃的。

有一次,我們在我學校散步, 他突然把我抱起來,在學校的馬路上跑起來,路過的同學都紛紛起鬨。

後來,他來到 T 城陪我。

再後來,為了能留在 T 城和我結婚,他和家裡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談判。

他 爸媽本來並不同意的,他是獨子。

但是他堅持。

最後我們還是順利結了婚。

我輸卵管堵塞,但一直不知道,我們備孕很多年都沒能懷孕,呂松為我承擔 了巨大的壓力,但不管他爸媽怎麼逼他,他都跟我說,沒關係,就算我們沒 有孩子也沒關係,他會一輩子愛我。

我每次加班,聚餐要喝酒,呂松都會來接我。

我懷孕時,他學會了做飯,做家務,照顧我。

每次產檢都陪我。

我生多米的 時候,他哭得像個傻子,一直心疼地說,不生了,我們只要多米一個。

直到後來,我們在多米出生後雞飛狗跳的生活里,把對方弄丟了。

我越來越少地想起呂松,我們成了養孩子的合伙人,回一個家,養一個孩 子,分工合作,沒有愛情。

但原來,我們也是相愛過的。

我給齊林發了一條信息,然後刪掉了他所有的聯繫方式。

我說,我們不要再聯繫了。

同學聚會,我看見前男友後心裡痒痒的,我們在別墅包夜睡了4天

是的,我救不了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泥潭,只能自己去打撈。

第二天,呂鬆起得很早,還久違地做好了早飯。

我坐在餐桌邊上,拿起吐司,裡面是叉燒滑蛋,我懷孕之前呂松總是做給我 吃。

後來懷孕了,他不再讓我吃半熟的雞蛋。

我爸媽出門散步,多米還沒起床。

難得的,我們兩個人坐在餐桌前。

他說:「我把遊戲都卸載了,我會好好照顧多米,會努力工作,會協調好爸 媽跟你的關係,會保護你,照顧你。

我會實現娶你時候的承諾。」

我沒說話。

他繼續說:「我知道做媽媽很辛苦,你犧牲了很多。

我很感激你。

我們只要 多米一個孩子。

她在慢慢長大,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 會?我們努力給多米一個幸福的家。」

吃完手裡的吐司,我看了一眼呂松:「沒放黃油。」

他笑了:「好久沒做了,家裡都沒有。

我下班去買。」

我看他臉色難看:「沒睡好?」

「一宿沒睡,」

似乎承認這個對他來講也很難堪,但他還是試圖跟我說清 楚,「一開始憤怒,後來是害怕。

最後我想,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我還是 希望我們這個家不要散。」

看到他掉了眼淚,我扭過頭:「那明天,還有吐司吃嗎?」

「啊,有,有有,我天天給你做。」

我又問:「那聖誕節,我們帶多米去迪士尼行不行?」

「行,都聽你的。」

我並沒有告訴呂松,我跟齊林其實也沒發生什麼。

因為我心裡知道,有那麼一些時刻,我確實精神出軌了。

是「媽媽」的身份 拉扯了我,不是「妻子」的身份。

也許等到有一天,我們真的都對這件事情釋懷了,我會再跟他說起。

但不是 現在。

現在,我們只是要一起努力看看,能不能把一段味同嚼蠟的疲憊婚姻重新經 營起來。

我們曾經相愛。

我們只需要,再次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