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三個月。」
司晨道。
「這麼久了啊?」
我其實想說回來都沒有聯繫老朋友,但終究還 是話鋒一轉,改了:「改天,我做東,為你接風。」
司晨微微挑起來英挺的眉,似笑非笑地開口道:「連電話都不 留,你沒打算誠心為我接風吧?」
我一怔,搖頭,對上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
怎麼可能不留電話? 我好不容易找到他,自然不會再失聯。
我伸手從包里拿出來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
「這是我的名片, 你打上面的電話,加微信都可以,我先走了,處理完這事再 說。」
司晨接過去名片,看了一眼,唇邊勾勒起一抹笑意,吐出四個 字:「向陽而生。」
我一震,沒想到他看懂我的名片設計了,我沒有去看司晨的眼 睛,飛快地笑笑。
「對,是,設計著玩的。」
司晨忽然話鋒一轉:「我聽警察說,那個男人是你男朋友?」
我越是不想要面對這事,司晨越是問了起來。
我微微一沉吟,點點頭。
「嗯。」
司晨似乎一愣。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動,衝口而出去傾訴:「我今天剛答 應他做他女朋友,試試戀愛,畢竟這麼老了,一直不談家人擔心 我有病。」
司晨啞然了下,「不戀愛就是有病嗎?」
「我媽這麼說,不是身體有病就是心裡有病。」
我看到司晨的唇角抽了抽,「阿姨還是這麼幽默。」
「比以前更嘮叨了,更年期,你懂的。」
我繼續道,「但我沒想 到嚴旭飛會想要欺負我,所以就這樣了,讓你見笑了。」
司晨眼底浮現出一抹笑意:「戀愛中的人有點親密接觸也很正 常,可以證明身體沒病。」
「問題是我剛答應了就發現我做不到。」
我著急解釋,「因為我 渾身不舒服,我就想打他。」
「是不是因為你的心裡有別人?」
他笑問,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我忍了下,然後躊躇著,我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呢? 司晨看著我,一雙眼睛透著黑洞一般的誘惑力。
我腦子一空,就說了:「如果我說,我心裡的人一直是你,你會 不會被嚇到?」
我發誓我不想這麼著急表白的,但是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會坐牢, 所以在這之前,我要表白,哪怕明天去死,我表白之後也死而無 憾了。
雖然此時此刻,很不合時宜,我也說了,我怕來不及了。
當年沒來得及,錯失九年,後來失聯,更沒機會說。
司晨微微一沉吟,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敲門聲響了。
再然後,我就被吊在這裡了。
他最終也沒有對我的表白有任何的回應,就去忙病號了。
我後來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醫院。
嚴旭飛已無大礙,縫合之後,他就醒來了,人看起來很是狼狽, 全身都是血跡,頭和臉都有點腫。
警察做了筆錄,確定了我倆之間只是一場情侶之間的糾紛,就勸 我們私了。
嚴旭飛還算是個爺們,直接跟我道歉,沒有要我賠償,也打算和 解。
我們兩個人私了簽字後,單獨聊了幾句,我就直接提了分手。
當時天已經大亮了。
嚴旭飛苦笑:「姜尋,你心裡有人,你這樣心不在焉,是接受不 了除了你心裡的那個男人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
我垂下眸子,不發一言,被看出來了,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感覺我好渣啊,這一刻覺得挺對不起嚴旭飛的。
「而我以為,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我不強硬一次,你怎麼能看到 我這個男人的魅力,但顯然,我失策了,逼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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