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隨便挑戰男人」,我像寵物一樣窩在他懷裡,乖乖聽他擺布

2022-02-14

【本文節選自《我才不要為愛流眼淚》,作者:浴火紅蓮等,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我想要你的腎,出個價錢吧!」

他們再度相遇時,他跟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羅恰就想對他說: 「我現在所有的一切,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可她太貪心了,太想要在他身邊停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北海道的三天兩頭 夜,成了她有生以來滲入骨血中的甜,輾轉回味,終究成了一根致命的刺。

One

羅恰清楚地記得,在被四五個黑衣大漢「請走」之前,她在西門町夜市一口 氣賣掉了三條長壽煙,隔壁紋身店的小弟裕隆笑嘻嘻地從她面前的煙盒裡順 走一顆煙,沖她笑嘻嘻道:「羅美眉,生意不錯哦!」

羅恰懶得理他,心想男生長得丑不是重點,舉手投足都透著一股猥瑣氣息可真 要命,她怎麼都想不通,裕隆這種人竟然還交到了貼心的女朋友,每天晚上 風雨無阻送來一份愛心便當,真是世風日下,沒處說理。

想起便當,羅恰忽然有了幾分餓意,拜託裕隆幫忙守攤,正準備去旁邊買一 份蚵仔面線,只見面前忽然停下來一輛黑色商務車,緊接著畫面就像電視一 樣子,齊刷刷下來幾個黑衣男。

「演戲哦……」

羅恰不以為然,甚至還對著那幾個人吹了聲口哨。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幾個人在附近掃視一圈過後,會將目光齊齊落在她身上 上。

「你是羅恰吧?」

為首的那一個,聲音還算客氣。

羅恰眼珠轉了又轉,確定自己沒有欠下什麼高利貸之後,底氣十足地沖向對方 點點頭:「嗯,找我幹嘛?」

「有人想見你。」

two

「我想要你的腎,出個價錢吧!」

——這是蕭海慎對羅恰說的第一句話。

講真的,羅恰來陽明山玩過許多次,卻從沒來過山頂上的 THE TOP 餐廳,原 因為當然是——貴。

在羅恰生活於世的二十一年裡,跟這個字有關的一切,都與她無緣。

父親嗜賭,母親改嫁,自己被當排球一樣推來推去,索性十六歲那年便離家 出走,靠著一身潑辣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混跡,最艱難的時候去麥當勞撿 過小孩子吃不完的漢堡,可即便現在也還沒有長久地解決溫飽,多虧房東阿 成是個慫包,換做別人被自己欠了半年房租,早就把行李丟出去趕人了。

可是,日子過得再黯啞苦澀,她羅恰從來沒有想過,要在自己的身體上打主 意。

「喔噶里共,羅美眉,你長得靚,身材又辣,和我去夜店做公關,男人都 被你迷暈暈,鈔票肯定賺飛了……」

隔壁的亞美不止一次跑來慫恿她。

又不是沒手沒腳,為了一口飯吃跟那些臭男人睡來睡去,想想都覺得倒胃 口。

眼前這人更絕,興師動眾把她帶到陽明山,歐式風格的包廂里有一面牆都是 巨大的落地窗,透過窗子可以全方位俯瞰璀璨的夜空與山下的風景,可他一 張口,就開門見山說要買她的……腎?! 羅恰對著布置精美的餐桌咽了咽唾沫,上下打量了蕭海慎一眼,伸手掏了掏 耳朵,歪著腦袋沖他問:「先生,你哪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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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海慎,礦冶建設集團的大公子,還差兩個月滿三十歲生日,大約是健身習 慣良好,他身型挺拔,膚色健康,看起來頂多二十五六歲。

蕭海慎不是那種五官驚人的大帥哥,眼睛不大,卻明亮有神,寬鼻厚唇,讓 他整個人顯得堅毅而沉穩,一頭烏髮濃密發亮,肩寬腿長,雙手插在褲兜里 側對著羅恰,不知為何竟讓人生出幾分親切感來。

可能蕭海慎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自帶一種「我能為你解決所有麻煩」的感覺 好人氣質。

儘管,他刻意裝作冷麵無情的樣子。

相處八年的女朋友葉娓娓,因先天免疫力低下罹患腎病三年之久,蕭海慎為 其遍尋名醫,不惜任何代價要治好女友的病,甚至在病床前跪地求婚只想讓 心愛的女人更加安心,但良好的治療與周到的照顧仍未能使她脫離疾患,如 今葉娓娓雙腎衰竭陷入昏迷,生命垂危。

「……所以,你女朋友需要換腎,但你為什麼找到我?」

原來是個有情郎痴 心為愛的故事,在羅恰看來,這種受苦遭難有人幫忙扛起一片天的故事永遠 發生在別人身上,命運向她伸出來的爪子,總是沾著不懷好意的毒氣。

果然,蕭海慎大方坦誠,現有的捐腎庫里沒有合適的腎源,懸賞發出的捐腎 廣告倒是有幾個人來報名,但各方面條件都不合適。

「我用自己的渠道做了些調查,在醫院檔案里發現了你的身體指標,跟我未 婚妻可以匹配。」

蕭海慎避輕就重,看樣子為了葉娓娓的病,他絕對可以做 到不計一切,站在窗邊解釋完一切之後,轉過身來,目光堅定不移地看著羅 恰:「對任何人來說,一顆腎都無法有價值來衡量,但我必須要救我女朋友 的命,所以羅小姐,如果你肯答應,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只是我懇求 你,別考慮得太久。」

羅恰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明白這男人剛才為什麼要側身對著自己,因為正 面的他,周身叢生一股濃重的壓迫感,讓人無處逃離。

three

當然,這種壓迫對羅恰來說毫無意義,她不是他的客戶,也不是迷戀愛情的故事 事的小女孩,會為了一個男人對另一個女人深沉入骨的執著與愛戀而感 動……相反,她對蕭海慎的情深意濃持有些許懷疑,腦海里忽然盤旋出一個 好玩的主意,讓她想玩玩遊戲。

在布置精美的胡桃木餐桌上坐下,羅恰一邊胡亂將面前的折花餐巾抖開,一邊往 脖子上系一邊沖蕭海慎問:「是不是我今天拒絕了你,就不能享受一頓我這 輩子都吃不起的大餐了?」

蕭海慎不料她會這樣反應,面上一怔,但很快回過神來,叫了 waiter 上 菜,接著自己走到餐桌對面坐下,苦笑一聲:「羅小姐不必挖苦我,今 天,本來就是我強人所難了……」

「你知道就好。」

羅恰沖他挑挑眉毛,直接用手抓起冷餐盤裡的開胃熏鮮魚 丟進嘴裡,一邊沖他囑咐:「待會兒牛排多來幾份,我胃口大得很。」

饒是蕭海慎心事重重,見面前的女孩放肆不羈的模樣,仍是有些忍俊不禁, 給她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馬蒂尼,沖她舉起酒杯:「羅小姐,不管你的決定 是什麼,以後這家餐廳你都可以隨時過來,我永遠都會幫你買單。」

「唔……」

熏鮮魚的味道還在喉嚨里停留,羅恰卻覺得心頭一震,不是因為 蕭海慎表現出的大度與紳士,而是,在她的人生里,從來沒有人對她承諾過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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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端起酒杯,倆人同時輕啜一口,waiter 已經端來蔬菜湯,蕭海慎沖她欠 欠身:「羅小姐慢用,我有事先失陪,一會兒司機會送你回去……」

「走這麼急幹嘛?」

羅恰放下酒杯,沖他撇嘴一笑:「還是,你見我花容 月貌楚楚可憐,不準備要我的腎了?」

聞言,蕭海慎止住腳步,不可思議地回頭望著她:「羅小姐,你……」

「別老叫羅小姐羅小姐的,叫我美女,或者大恩人!」

羅恰一手拄在桌上拖著 下巴,另一隻手搭在椅背上,瘦小單薄的身板硬是拗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樣,她偏頭沖蕭海慎挑了挑眉毛:「蕭海慎,我的腎,賣了!」

華麗精美的餐廳,落地窗外仿佛唾手可得的璀璨星光,山下一排排靜諡優雅 的綠樹紅瓦……還有眼前這個高大純摯的男人,這麼高級的景致,這麼高級 的人。

如果不是她恰好擁有一顆健康的腎,她恐怕一輩子都與這一切無緣。

所以,為什麼不呢? 但她的胃口大得很,只怕蕭海慎未必負擔得起。

看著那個剛剛還滿眼失望的男人眼神里熊熊燃燒的熱切火焰,羅恰姑且當作 這份熱情是為了自己,她舉杯飲盡杯中酒,蕭海慎立刻走過來,周到地為她 添加些許,樣子鄭重得有些過分。

這是個重契約講承諾的男人,而他面前的羅恰,卻是個喜歡挑戰原則的女 人。

眼見他倒完了酒,羅恰伸手壓住他還停留在酒杯上的手,似笑非笑地沖他說 了兩個字,作為自己賣腎的價碼。

出乎意料的是,蕭海慎竟然穩住了場面,手裡的酒瓶沒有慌張落地,但他仍 是擰緊眉頭,疑惑而憤怒地望著羅恰:「羅……羅恰,我沒時間和你開玩 笑。」

「我也沒有。」

羅恰鬆開手,樣子鄭重起來:「但這就是我的價碼,我這 個人向來善變,你也最好不要考慮太久,免得我變卦。」

說完,站起身來:「我要回去了,你司機在哪了?」

four

那晚,是蕭海慎親自送她回去的。

車子自山頂向下,蔓延山路夜景悠揚,羅恰心情大好,搖下車窗點了支黑 mond,蕭海慎則黑著臉一言不發,默默將車子開往山下,匯入主路上的繁 華車流里。

他滿腦子裡都縈繞著羅恰剛剛跟他說的那兩個字:「娶我。」

他老早就知道,這不是個好對付的傢伙,卻沒想到,她算計人心到極致,竟 然向他提出這樣的條件。

明知不可能,可他還是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沖她問了一句:「沒有其他條件 可選了嗎?」

「沒有。」

羅恰絲毫不擔心自己會惹毛他,狡猾地笑了笑:「沒有什麼比當 你太太更划算的條件了。」

蕭海慎握著方向盤的手差點沒忍住,想捏死她。

車子從北投開到西門町,大約四十分鐘的車程,蕭海慎卻仿佛跨越了前世今 生。

他要救娓娓的命,就必須捨棄自己的愛情。

羅恰固然可惡,但嚴格來說,他並沒有什麼資格怪罪她,他要的是她的腎, 不論當今醫學發展到何種程度,也相當於要走她半條命。

她是故意要用這種方式,讓他對她的後半生負責,而且,不接受討價還價。

如果不是身處在這樣的角色當中,羅恰的世故與精明,他很欣賞。

那種拋開身份地位不談,人海中猛然遇見的棋逢對手。

車子在開到羅恰住處的時候停下,看著她翩然起身,瘦小挺拔的身影就要匯 入嘈雜混亂的茫茫夜色,蕭海慎終於喉頭一緊,喊住她:「羅恰,我娶 你!」

這次,慌張不安的人換成羅恰,她停下腳步,很久才轉過身來,故作鎮定地 沖他點點頭,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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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海慎想,到底是年輕,拿到了最佳的談判結果,可終究還是害怕。

估計羅恰要是知道他此刻的想法,肯定會沖他豎中指,嘴巴歪起來大罵: 「一顆腎誒!換你怕不怕?」

five

兩天以後,日本北海道。

看著羅恰穿著碎花洋裝天天跑到海邊釣蝦,蕭海慎覺得,羅恰這個小混蛋, 決計是在考驗他的耐心。

之前,倆人一達成一致,蕭海慎便帶她做了詳細的身體檢查,確定她的各項 身體指標符合手術標準,想要儘快為娓娓安排手術。

羅恰雖然樣子吊兒郎當,卻是百分百配合他,只提出了一個條件:「帶我到 日本玩,我沒去過。」

「羅恰,你不要得寸進尺!」

蕭海慎的第一反應,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她。

「先生,請注意你的態度,腎還在我身上呢!」

羅恰則毫不示弱,沖他翻了 個白眼:「等結果也要幾天時間,我只想趁著自己還算健全的時候,去外面 看看……」

蕭海慎原就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她雖氣焰高漲,眼底卻游離著一絲落寞, 終是不忍心:「我給你訂機票,再叫個女秘書陪你去吧!」

「喂,別太過分啊蕭海慎,你哀悼自己犧牲了愛情,可我的健康不也被剝奪 了?我不知道未來有什麼在等我,所以,你就算是裝裝樣子騙騙我也好,陪 我出去轉轉,手術過後隨你怎麼翻臉,反正那時候我也沒資格再要求你做什 麼了。」

羅恰說完,垂下頭不去看他,轉身故作灑脫地揉了揉鼻子。

看來,她還是在害怕,卻硬撐著,不肯反悔。

蕭海慎訂了最快的航班帶她來到日本,看著她坐在頭等艙里東張西望,下飛 機之後嘴裡說著「日本也不怎麼樣嘛」,卻一到酒店就開心得滿屋子瘋跑, 從行李箱裡拿出花花綠綠的衣服來回比劃問他哪一件比較好看……心裡某些 個瞬間甚至冒出絲絲縷縷的動搖:「小狐狸再狡猾,可她終究是快樂的,自 己真的要把她送進那個前途未卜的手術台嗎?」

何醫生的跨境電話卻在此時打了過來,向他彙報了羅恰的身體檢查結果。

「恭喜你蕭先生,羅恰的各項指標與葉小姐非常匹配,而且她的身體狀況很 適合手術。」

放下電話,再看那個活潑跳躍的身影,蕭海慎的心裡,卻並沒有想像中那般 喜悅。

中午,倆人在溫味餐廳品嘗料理,羅恰將店裡的招牌菜式點了個遍,她還穿 著早上釣蝦時穿的那套碎花套裝,上衣是嬌俏的細帶掛脖款式,露出圓潤的 窄肩與小巧的鎖骨,頭上的寬邊草帽摘下來,一頭過耳短髮被壓得軟塌塌, 整個人流露出一股溫柔的孩子氣,惹得蕭海慎心頭一暖。

旅行之前,她讓他帶自己去買衣服,他開車載她到微風廣場,她試了又試, 卻一件名牌都選不出來,最後硬拉著他跑到五分埔,一千新台幣,買了五六 件衫,外加一雙人字拖,背起衣服走人的時候一臉遺憾:「可能我天生就是 窮命吧,大牌穿在我身上也像租的,也就地攤貨最適合。」

現在看來,不是羅恰撐不起大牌的高端貴氣,是她身上燦爛茂盛的生命力過 於強勢,看著她這個人,就像一株生機勃勃色彩斑斕的植物,不需任何旁逸 斜出的修飾來分散注意力。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發現蕭海慎在注視自己,羅恰伸手 摸了摸未施粉黛的臉頰。

「沒有……」

蕭海慎回過神來,笑著沖她攤攤手,隨意贊道,「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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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羅恰詫異地抬抬眉毛,蕭海慎也覺出幾分不妥,倆人這頓午餐,吃 得甚為尷尬。

six

晚上,羅恰聽說酒店裡有非常舒適的頂級溫泉室,死纏爛打拉著蕭海慎一起 過去。

可她一走到溫泉室便傻了眼——這溫泉,是二人共浴的? 蕭海慎忍住笑意,在服務生的指引下先去淋浴,料准了她風聲大雨點小,回 頭沖她揶揄了一句:「不想泡就回房間睡覺吧!」

反正心裡煩亂的人是他, 已經跟何啟文定好了手術時間,就在四天以後,可他私心覺得,想讓羅恰再 開心一會兒,可看著她整天無憂無慮的樣子,又覺得自己的優柔寡斷對她來 說,同樣是種傷害。

換好浴服走進桑拿室,他蒙了條毛巾在頭上,過不一會兒忽然被人一把掀 開,來不及詫異,就見羅恰忽閃著大眼睛的臉龐湊了過來。

她胸前裹了條浴巾,骨架小小,淺麥色的皮膚勻稱健康,她像個努力邁入成 人世界的小學生,用一種故作風情的姿態定定望著蕭海慎,很顯然,她又想 玩遊戲。

大約是自己對她太過縱容了吧!蕭海慎心想,又或者,是她對男人有所高 估。

儘管他愛著葉娓娓,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但既然他已經做出選擇,放棄 娓娓,又何須跟自己膚淺的慾望作對? 她羅恰終究是個小女孩,以為自己對他撩撥幾下,就可以試探出他對娓娓的 愛意還剩幾分,或者對她的恨意有幾許,她忘了,如果真的勾得他慾火焚 身,燒著的人不會只是他自己。

所以,當她的氣息吹過他的耳畔,手指笨拙地在他肩膀上打圈的時候,蕭海 慎毫不抗拒她的賣力勾引,眼看她就要黔驢技窮,乾脆伸手托住她的後腦 勺,穩准狠地銜住她柔軟的嘴唇,細細品嘗。

羅恰明顯是被嚇到了,被腎上腺素突然激增的蕭海慎,他的吻堅定而溫柔, 臂膀孔武有力將她整個人牢牢鎖住,她甚至感受得到他胸前結實的肌肉,以 及……再下面一點的地方,也明顯產生了讓人惶恐的反應。

但她更害怕得是自己,玩火的人失去了對火勢的控制,她滿腦子閃爍著對某 件事的好奇與不可思議「心有所屬的人還會對其它勾引起反應嗎?」,可身 體卻仿佛十分享受彼此激情燃起的溫度,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乖乖聽她擺 布。

這種無力感對男人來說無異於一種臣服,蕭海慎輕輕一笑,將她放開,像摸 寵物一樣胡亂揉揉她的頭髮:「小鬼,以後長點記性,別隨便挑戰男 人。」

眼見她眼神迷離,身上的浴巾也早已經滑落,眸色一熱,急忙伸手將 她的浴巾重新圍好,囑咐道,「雖然沒什麼料,可也不至於一點吸引力也沒 有,我如果對你一點反應也沒有,你才應該羞愧。」

說完,鬆開手,整整身上的衣衫,深吁了一口氣,轉身走出了桑拿房。

seven

羅恰被綁架了! 就在蕭海慎離開桑拿房以後,羅恰自己在裡面待了好半天,整個人像個煮熟 的蝦子一樣,又懊惱又羞愧,忍無可忍衝出門去降溫,又覺得此刻實在沒臉 回到房間去面對蕭海慎,便換好衣服從大廳出去,準備到附近轉一圈再說。

結果,人生地疏的她,一走到酒店外面,就被人盯上了。

對方像是專門做這種勾當的團伙,目標明確,專門在高檔酒店附近尋找前來 度假的情侶,這樣的情侶一般都條件優越,而且身邊不會帶很多人,卻常常 因為意見分歧而吵架,只要女方落單獨自出行,下手的機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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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海慎接到電話的時候已將近凌晨,他料定羅恰會心虛,所以耐心等著她 「散熱」

以後再回來,卻不想事情生變,電話從酒店前台轉到房間內線,綁 匪聲音溫和,用蹩腳的中文客氣地對他說:「你的女人在我手裡,我想要 錢。」

不知道為什麼,初聽完這句話,蕭海慎立刻想到羅恰,而他下一秒才回過神 來,想起病床上的葉娓娓。

「蕭海慎,是我啊……我……」

羅恰的尖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蕭海慎急忙鎮定下來,對著話筒答應道: 「好的,我給你錢,你必須保證,她是完整的,乾淨的。」

「完整乾淨?」

對方輕輕一笑,似乎有些意外,卻很爽快,「好,我保 證。」

綁匪的胃口不小,五百萬美金。

蕭海慎坐在窗邊,倒了一杯威士忌,側過頭去望著羅恰堆在床邊的行李箱, 只有二十二寸大,除了幾件衣服和兩三瓶雜牌護膚品,簡單得有些寒酸。

不得不說,那群綁匪運氣很好,就憑羅恰這麼一個窮女人,綁了也是白忙一 場,誰會拿錢贖她?可偏偏,她身上,有他蕭海慎需要的一顆腎。

一杯烈酒下肚,蕭海慎感覺自己嘴裡心裡全都是火辣辣一片,可眼睛裡卻閃 爍著一股連他自己都無法分辨的迷惘:「如果羅恰沒有那顆腎,自己願不願 意花五百萬救她?」

答案無法水落石出,或者就算有了答案又怎樣?承認自己對她有所心動之後 呢?娓娓怎麼辦?羅恰怎麼辦? 煩擾之下,杯子成了可憐的發泄品,在地上碎成狼藉一片,蕭海慎舉起電話 吩咐:「我要五百萬美金……對,馬上!」

eight

可是,交付了巨額贖金過後,對方卻沒有按時放人回來。

蕭海慎一向聰明謹慎,卻在最後關頭亂中出錯——他明明已經注意到羅恰那 破爛行李箱,卻沒發現,那裡面沒有她的護照。

她是從溫泉室出來的時候失蹤的,護照怎麼可能隨身攜帶? 回想她在 THE TOP 痛快地答應自己,藉口讓他娶她,後來又提出要來日本 遊玩……一切,原來都是一場騙局。

蕭海慎不疑有他,原因不過是被那張指標合格的體檢表蒙昏了頭。

「很好。」

蕭海慎頹然地坐在床邊,想起倆人第一天來到酒店的時候,羅恰 就試圖在床上靠近他,換衣服也從不避諱他,當時還覺得她幼稚可笑,耍小 女生把戲,如今看來,那傢伙不過是扮豬吃老虎,讓他以為自己看穿一切, 可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心思所想,卻都在她的計劃里。

疲倦地閉上眼睛,蕭海慎狼狽地想,或許是懲罰吧! 從他最初答應羅恰要娶她,親手放棄了他跟娓娓的愛情,命運就已經向他張 開網羅,報復他的移情別戀。

「恰北北!我們成功啦!」

台北宜蘭的海島漁村裡,何啟文激動地抱起羅恰,身後的保險櫃里,放著他 連夜從瑞士銀行兌換的大批金條,窗外夜色漆黑,小屋裡昏黃的節能燈打在 金條上,散發著顏色詭異的光芒。

這的確是場騙局。

出身漁村的何啟文靠著助學金從醫學院研究所畢業,卻只能在私人醫院當一 名小小的助理醫師,後因為葉娓娓的緣故結識蕭海慎,原本對娓娓多加照顧 以期獲得蕭海慎的青睞,可他卻表示,自己在集團內部已經有了專屬的私人 醫生。

何啟文無法轉頭跟隨蕭海慎,在醫院裡默默無聞不知何時能熬出頭,聽聞主 治醫師們為葉娓娓輪流會診主張手術換腎的消息,總想著能在其中撈點實 惠,便為自己和女友羅恰分別做了配型檢查。

羅恰是什麼人?跟他一樣窮得一無所有,窮得不敢妄想未來,倆人苦命鴛鴦 一樣暗地裡交往了許多年,都在等對方甘心或者認命,不然終有一天,彼此 將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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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者,刻薄的命運總算給了他們一次翻轉的機會,他拿著那張檢查表丟給 羅恰,眼睛裡燃燒著烈火,他知道羅恰也會被這烈火點燃。

他是醫生,當然知道失去一個腎會對一個人造成多大傷害,所以他從一開 始,就沒打算讓羅恰去奉獻。

他只需要羅恰配合,在蕭海慎主動找上門的時候,迷惑他,自己則在幕後操 作,借高利貸僱傭幾個真正的日本黑道混混,做一個代價昂貴但沒有任何後 續麻煩的局,拿到錢以後,還掉借款,帶著羅恰遠走高飛。

這個計劃,進行到此,可以說一切都相當完美。

唯獨有一點,何啟文沒有想到的是,當他抱著懷裡辣嗆可人的「恰北北」, 卻沒有得到預期中的熱烈回應。

自從北海道回來,她每天都是這副心不在焉不喜不驚的樣子。

何啟文忙著轉移財產,最後還是拗不過小市民心態,把錢都藏回老家,看著 他每天都要打開保險櫃哆哆嗦嗦地點一遍金條,羅恰滿心滿眼,都擠滿了嫌 惡。

雖然,自己也是這骯髒齷齪的一部分。

也許是她還沒有壞透,也許是這幾天夜裡總在睡不著的時候出現蕭海慎明亮 溫暖的眼眸,也許也許……她終究不喜歡以這種方式,開啟她與何啟文的未 來。

「不就是一顆腎嗎?我不想欠人家的,去還給他好了。」

羅恰望著何啟文, 還是慣常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何啟文卻很清楚,她並不是在跟他開玩 笑。

Nine

蕭海慎再度見到羅恰的時候,是在礦冶建設的地下停車場。

她老早便跑到公司門口,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他,便乾脆跑到停車場蹲守。

「蕭海慎!」

陡然聽到這聲叫喊,蕭海慎先是一愣,緊接著看見那個熟悉中的身影迎面飛 奔,他幾乎是本能地張開雙臂,重重地抱住了那個撥亂他心弦的小人兒。

濃郁而複雜的情愫在倆人之間涌動,久久地擁抱過後,他什麼都沒有問,她 也什麼都沒有說,倆人眼神不住地激動交匯,到底是她打破了沉默,勉強地 沖他擠出一抹笑意:「快安排手術吧!」

蕭海慎狠狠捏著她的手,仿佛這輩子都不打算鬆開似的,內心掙扎許久,終 於忍不住再度將她抱在懷裡:「我們先去吃飯。」

他打電話給秘書,推掉了一整天的工作。

說是帶她去餐廳,路過花店,卻走進去捧了一束桔梗出來。

又把車停到珠寶店,拉著羅恰進去,細細地為她挑選了一枚戒指。

她手掌小,膚色偏黑,個性又強,常規的鉑金鑲鑽款式並不適合,蕭海慎挑 來挑去,相中了一枚綠碧璽寶石戒指,親手幫她戴好,這隻手掌的氣勢頓時 鮮活起來,他滿意地沖她笑笑:「很好看,對不對?」

「是很好看!」

羅恰舉起手來,在眼前晃了晃,早已覺出他的不同尋常, 淺淺吁出一口氣,湊到他耳邊小聲道:「蕭海慎,我玩夠了,謝謝你配合我 這麼久,我不會跟你結婚的,因為你真正該娶的人,是葉娓娓。」

外人只當二人親昵絮語,可唯獨羅恰明白,自己心平氣和講出這樣的話,是 成全蕭海慎,殘忍她自己。

五百萬美金。

她一早提出想要,蕭海慎也會給,只不過先前他只買她一顆 腎,現在卻賠上了自己的一顆心。

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只是,羅恰忘了,自己幼年多舛,長大以後仍舊諸多不順,命運從來就沒有 站在她這一邊,這次也一樣。

蕭海慎安排她入院之後,再度確認捐贈手續,可結果卻讓人瞠目結舌:她的 配型與葉娓娓並不匹配,倆人甚至連血型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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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海慎拳頭攥得死緊,眼睛血絲密布,恨恨看著羅恰,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 憤怒,他已經原諒她的欺騙,可她竟然膽敢再度刺探他的底線,她以為他真 的愛她愛到昏天暗地了嗎?還是她覺得自己太好騙,才又故技重施? 「滾!你給我滾!」

ten

羅恰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何啟文騙了蕭海慎,也騙了自己,真正與葉娓娓配型合適的人,是他! 他才是真正貪心的小人,魚想要,熊掌也不願放過。

他放自己去跟蕭海慎周旋,自己幕後安排一切,其實是留了後路的——萬一 「綁架」

不成,他還有跟蕭海慎談判的本錢。

他應該是早就計劃好了,羅恰也許撐得過欺騙蕭海慎的不安,卻撐不過她對 另一個女人性命堪憂的責備。

「羅恰啊羅恰,你到底還是活得這麼夢幻,你有心成全蕭海慎,卻沒有為自 己的未來做打算。」

這是大洋彼岸的何啟文,在話筒里對她發出的感嘆。

其實心裡也有些可惜, 他的確是真心愛過羅恰,只要她不那麼較真,自己也願意守著大筆財富跟她 廝守一生。

可是,她現在的樣子太不像那個印象中張揚落拓的「恰北北」, 她為了另一個男人跟他歇斯底里:「何啟文我求你,把你的腎給葉娓娓,這 是我們欠她的!」

「我不欠任何人的。」

何啟文面色一凜,狠狠掛掉了電話。

eleven 葉娓娓死了。

她脆弱的身體早已不堪等待,臨走之前已有預感,她抓著蕭海慎說話,說自 己小時候經歷過的那些趣事,說長大後在海外留學的艱辛……說了很多很 多,卻唯獨沒有說起她跟蕭海慎。

她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性格開朗,活潑張揚,她的人生短暫而精彩。

就 算再回到三年前,蕭海慎遇見她,也還是會選擇跟她戀愛。

但愛情是一場缺乏保障的冒險,蕭海慎愛著葉娓娓,卻仍舊為了另一個明媚 跳躍的身影心動,甚至可以預測到很久很久以後,他依然會愛上一個燦爛灑 脫的笑容。

或許葉娓娓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彌留之際,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親 愛的,好好活著,好好去愛。」

蕭海慎難過到極點,這麼好的女孩,像天使一樣,他卻沒能留住她。

緊握著她細瘦的手掌不肯撒手,旁人也不敢去勸,任憑他放肆著哀傷與自 責。

混沌恍惚中,他覺得自己仿佛看見了羅恰,她伸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身上與 生俱來般散發的陽光氣息向他盤旋靠近,他竭力阻止自己去沉淪,卻還是忍 不住向這股氣息靠近,如同被命運棄絕的死刑犯,渴望被這樣的力量去救 贖。

羅恰這幾天,的確經常守候在病房之外。

自從何啟文拒絕她,並再也打不通電話之後,羅恰便失魂落魄般,沒日沒夜 地往醫院裡跑,卻從不敢靠近葉娓娓的病房附近。

她知道蕭海慎在那,她覺得他一定恨死了她。

可是,事實並不是她想的那樣。

夜深人靜,蕭海慎痛哭過後,終於體力不支,在葉娓娓躺過的病床前,沉沉 睡去。

睡夢中,恍惚想起一件往事。

六七年前,他還在念大學,有次獨自背包跑去宜蘭遊玩,一個短髮小姑娘著 跑過來,說要給他當個導。

大概是鄉村陽光好,女孩皮膚有點黑,笑容卻燦爛刺眼,他原不需要什麼領 導,就那麼鬼使神差相信了他。

卻沒想到呀,女孩狡猾得很,帶他買海鮮買紀念品……等他終於覺出不對 勁,女孩也露出潑辣嘴臉,在他衝浪的時候乾脆偷走他岸邊的衣物,還在沙 灘上留給他一句話:「以後別再被騙啦!」

…… 時光久遠,睡夢模糊,他實在記不得也看不清,當年那小女賊的模樣,腦海 中清晰浮現的,卻是第一次見到葉娓娓的時候。

父親拜託他去機場接一個合作夥伴留學歸來的女兒,他當然明白,除了接 機,兩方家長曖昧的意味深長。

他恭敬領命,準時趕到出口等待,眼見一個皮膚微黑的短髮女孩走出來,跟 父親傳到他手機里那個長發飄飄的形象大相逕庭。

卻比那個乖巧懂事的淑女模樣更生動,更招人喜歡。

她叫葉娓娓,從小生活在國外,喜歡四處旅行,剛從夏威夷回來。

蕭海慎幫她提拿行李,倆上坐上車後,他忽然偏過頭來,不死心地沖她問了 一句:「你去過宜蘭嗎?」

「宜蘭?」

葉娓娓轉了轉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四五歲的時候跟媽咪 去過吧,怎麼了?」

「沒什麼……」

蕭海慎搖搖頭,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然後,夢境戛然而止,睜開眼睛的蕭海慎,看著眼前的空蕩蕩的病床,心裡 既酸澀,又倉惶。

Over

病房外,蜷縮在走廊角落裡的羅恰只在夜裡睡了一小會,就被清晨的冷風凍 醒了。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在宜蘭老家,父親賭錢氣走了媽媽,自己又經常挨打, 所以那時候便立志,總有一天要逃出那個家。

何啟文跟她家境差不多,但他讀書比她厲害,會有一個更好的出路。

獨自生活需要本錢,她幾次三番想打外地遊客的主意,到底年紀太小,沒有 孤膽神偷的勇氣。

蕭海慎是她的第一個「主顧」。

他樣子溫和,舉止斯文,出手也大方,羅恰有好幾次,都不打算騙他了。

可是,那天晚上,賭場失意的爸爸回來了,一言不合便摔爛了家裡的東西, 羅恰忍無可忍,發誓再不在家裡待下去。

隔天,她騙了蕭海慎去衝浪,偷走了他的一切。

……不,並不是他的一切,是她的。

她重新開始的一切,都是他給的。

「我想要你的腎,出個價錢吧!」

他們再度相遇時,他跟她說第一句話的時候,羅恰就想對他說: 「我現在所有的一切,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可她太貪心了,太想要在他身邊停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北海道的三天兩 夜,成了她有生以來滲入骨血中的甜,輾轉回味,終究成了一根致命的刺。

他應該不會再想遇見她了吧? 羅恰暗淡地想,腳步卻仍是忍不住,沿著走廊,走到葉娓娓的病房外面,忍 不住向裡面張望。

「看一眼,再看一眼我就走。」

羅恰心裡這樣想著,可病房的門,卻忽然開 了。

一直沉浸在悲傷中的蕭海慎終於準備打起精神振作,他推開門,看到羅恰的 身影映入眼帘,內心竟是出奇的平靜。

就算她不出現,蕭海慎也一定會去找她的。

是欺騙是誤解是無心之失,他有的是耐心,揭開所有他想要的答案。

只不過這次,他想要的不是她的腎,而是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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