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閉幕式的結束,2022北京冬奧會,這場陪伴了觀眾半個月的全球盛事,也即將落下帷幕。然而,作為開閉幕式總導演,張藝謀卻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
冬奧順利閉幕,對他來講只是取得了一個階段性的勝利,緊接著的三月份,張藝謀還將迎戰殘奧會的開閉幕式。可以說,這個春天,在運動員和志願者之外,張藝謀稱得上是最忙的人。
然而這種緊鑼密鼓的工作節奏並不罕見,在張藝謀的藝術人生中,已經持續存在了40餘年。
在張藝謀工作室,進門走廊被裝飾成了他個人的作品展示牆,環繞著的三面牆上,滿滿當當排列著他自從業以來,創作的幾乎所有作品的海報。置身其間,那種創造力是撲面而來的,很少有人能不為其震撼。
如今,隨著張藝謀步入古稀之年,這種創造力有增無減。尤其最近幾年,他作品的密度、節奏,涉獵範圍之廣,更是呈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緊迫感。
張藝謀到底在緊張什麼?以及,他身上那種持久的創造力又是怎麼來的?
生在集體之外
1950年,張藝謀出生在陝西西安一個特殊家庭。父親畢業於黃埔軍校,曾是國民黨軍官,母親是皮膚科醫生。彼時內戰告捷不久,在那樣一個敏感時期,特殊的家庭成分總是提醒著張藝謀「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兒時遇到需要填寫出身的情況,身邊幾乎沒人遲疑,大家都知道自己從哪裡來。
填得最歡的是貧下中農的孩子,他們寫完自己的出身,還有心情再看看別人的;用一隻胳膊蓋住半張紙,半藏半躲著填的,是地主、富農的孩子。只有張藝謀,看著白紙發愣,不知道該將自己歸作哪類。
他把著表格回家找父母,父母聚在裡屋長時間商量,彼時敏感的張藝謀已經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
事後,他將填著「城市居民」的信息收集表交給老師,對方一句不經意的「這是填的什麼?」更是坐實了他心中混沌的猜想。
青年時期的張藝謀
這種被動的「不一樣」,從出生開始,就一直伴隨著張藝謀,塑造了他包括「童年求學」「少年在農村插隊」「青年去棉紡廠當工人」等在內的重要人生階段。
青年時期,工廠時不時要舉行車間大會。每次會議進行到某個議程前,講話人都會說一句:「黨員、團員留下,其他人先離開吧。」偌大的車間裡寂靜無聲,只有張藝謀站起身來,在全場600人的注視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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