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不在我面前喝酒,因為他說自己的酒量屬於「一沾就倒」。
有一年跨年我非要他陪我醉一回,磨了他半天,他自始至終都不答應。
我都有些生氣了,他卻慢條斯理地把手上的書翻過一頁:「酒後失言,言多 必失。」
我氣呼呼地趴在他背上咬他耳朵:「言多必失,失什麼?難不成你喜歡我, 喝醉了會控制不住自己跟我告白啊?」
易燃的指尖頓在書頁上,半晌失笑:「那倒沒有。」
那是我最後一次試探他,依然以失敗告終。
我灌了自己好多紅酒,最後幾乎斷片,只依稀記得有人抱著我回了房間,替我.擦臉擦手,然後將我裹在被子裡,拍拍我的頭,輕聲道了晚安。
至此之後,我和易燃之間只剩下純潔無瑕的金錢關係,我們合夥開店賺錢, 他看著我換了一個又一個男朋友,對我的感情生活自始至終沒有半分置喙, 只會在我失戀的時候把我的酒換成蜂蜜水,然後摸摸我的頭問:「朋友從國 外帶回來一個包你要看看嗎?」
…… 我和易燃之間一直隔著一層玻璃,看得見卻觸不及,直到江曜出現後,一切 開始變得不太一樣。
二 江曜來酒吧是為了賺快錢,具體原因他沒說,我也沒問。
這個年紀的少年有著他自己的自尊,想窺探他的內心必須沉住氣才行。
酒吧有現成的工作服,是我自己設計的,江曜去換,我躺在沙發上等。
寬肩窄腰一向是殺我的利器,制服的禁慾和少年的稚氣混合在一起更像無意 的勾引。
江曜從洗手間走出來時我的眼神一時沒有藏住,站在我旁邊的副店長陳默小 心翼翼地俯在我耳邊說:「老闆,注意一下你的眼神……他剛穿上的衣服都 快被你扒下來了……」
他話音未落就被我踩了一腳。
江曜站在鏡子前舉起胸前的領帶,語氣有些僵硬:「這個我不會……」
嗯,確實不會,都系成紅領巾了。
我按住沒有眼力兒想上前幫忙的陳默,走到江曜身邊。
「姐姐教你,看清楚了。」
我抬手鉤住他的脖子替他整理領帶,無名指無意划過他耳後,繼而落在鎖骨 的位置:「低頭。」
小孩有點倔:「我看鏡子也行。」
我嗤笑,手上用力將他和我的距離拉近,好讓他能聞見我身上的香水味,動 作極慢地給他演示了一遍領帶的系法。
時間越久,他的呼吸越急促。
我越過他的肩膀,看見了鏡子裡他通紅的耳根。
目的達成。
我見好就收,示意他可以開始工作了。
「去吧,離吧檯那些怪姐姐遠一點。」
江曜一走我就喊易燃過來:「去買個蛋糕。」
易燃點頭:「草莓的?」
我沉吟片刻:「……你問問店家有沒有奧特曼玩偶,放一個上去。」
易燃:「?」
我舉起手邊江曜的身份證複印件,上面顯示今天是他十八歲生日。
一成年就出來找工作了,看起來很缺錢的樣子。
「這個年紀應該才高考完吧,」
陳默「嘖嘖」兩聲,「想不到剛出社會就 被你這個妖精逮著了,簡直是在劫難逃,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沖他翻了個白眼:「管好你自己,平時少讓他去招待女生多的桌。」
「你不問問他喜歡什麼款式嗎?」
易燃拿著車鑰匙問我。
「那怎麼叫驚喜?總之你快點去買,樣子挑你喜歡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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