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沂川回來,他應該很高興吧。
果然,我們剛進門,就看見爺爺站在門口等著了。
他將我們迎進門,說話間笑聲就沒停過。
「哎呀小川啊,你回來看爺爺,爺爺可真是太高興了!」
顧沂川笑得乖巧:「爺爺我在國外學了好多菜系呢,今天就給你露一手。」
「好嘞,爺爺等著。」
我本想坐著陪爺爺聊聊天,可爺爺看起來沒有和我交談的興趣:「小白,小 川好不容易回來,你去和他說話,別管我了,我看趙本山小品正在興頭上 呢。」
我黑著臉說:「爺爺,電視上是陳佩斯。」
爺爺:「……你甭管我看啥,去廚房幫忙。」
我應了一聲走進廚房,接著就看見頂著一頭金毛的顧沂川背對著我拎起圍裙 的兩條帶子:「幫我系個圍裙。」
我想過許多與顧沂川再見相處的場景,但每次的幻想中我必定是穿著風衣開 著悍馬的,總之就是非常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如此……詭異。
就好像是一個妻子理所當然地和丈夫一起做晚飯。
我被這個離奇的想法嚇了一跳,再回過神來時顧沂川已經開始切菜了。
「天氣涼了,你的手容易長凍瘡,我來就行。」
其實現在是秋天,還沒冷到長凍瘡的地步,不過我樂得自在,也沒有堅持要 動手。
我抱臂靠著廚房的牆看顧沂川做菜。
不得不說這個狗男人幾年不見又帥了,少年時還有些稚嫩的臉龐如今有著清 晰明朗的線條,他皮膚天生就白,曬不黑的,對別人來說是災難的白金髮色 卻襯得他更貴氣了幾分。
而此刻他繫著圍裙一臉認真地下廚卻又沾染了一絲煙火氣。
怎麼說呢,顧沂 川,他看起來像個能讓人安心的大人了。
夕陽還未完全落下,照在顧沂川身上像玫瑰色的鎏金在流淌,我拿出手機想 拍張照,可鏡頭前卻出現了他放大的臉。
他伸手抽走了我的手機:「姜予白,你怎麼偷拍我?」
我劈手去搶,「還我。」
「被我英俊的臉龐迷暈了就直說,我們倆什麼關係,還用得著偷拍麼?」
我冷笑:「顧沂川,你在國外學的是給臉皮刷牆漆嗎?」
我就不該對他有所期待。
當年學校貼吧評比校草時顧沂川以一票惜敗隔壁班的宋紀,原因就是:「好 好的一個帥哥,可惜長了嘴。」
…… 吃完飯後,爺爺讓我和顧沂川出門散步。
我不想理他,走得飛快。
拐彎處有車過來,顧沂川握著我的手腕把我拉到裡邊:「小心。」
剛才那頓飯吃得我渾身不自在,爺爺希望我能找個男朋友,而顧沂川又恰好 沒有女朋友。
爺爺話里話外透露的意思就是「要不你倆在一起吧」。
我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和爺爺說我最近在追一個小我好幾歲的小孩,忽然聽 見顧沂川說:「聽說你爸媽要給你辦相親會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起這事我就火大,我爸媽常年待在國外很少回來,前陣子我媽通知我說她 決定回來一趟,回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給我找對象。
家長們總是特別搞笑,明明自己的婚姻沒有多幸福,卻非要孩子也踏進墳墓 里去,好像不結婚就成了阻礙人類繁衍的罪人似的。
我媽說不結婚等我到了八十動不了了會活不下去的,我說我要是結了婚可能 會活不到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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