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書信往來讓兩人都確認對方是那個想要走進婚姻的人,於是在1989年初他們就登記結婚了。
只是,結婚就意味著分離。妻子在國內有正經工作,也不懂日語不可能跟著他去日本;而錢波還是窮學生一枚,自己都過得磕磕絆絆的,也沒法兒把妻子接過去。
就這樣,倆人開始了漫長的分居日子。三年後,錢波結束了學業,按理說應該回來和父母妻子團聚了,但是他想要繼續在日發展。
經過商量,錢波和家裡達成了協議:有工作需要,就在日本;閒暇的時候,就回來陪伴家人。妻子了解他對事業的追求,思考良久認可了這種做法。
但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沒有辦法要孩子。錢波這種沒有定性的工作常年不在家,有了孩子就意味著所有的重擔都要壓在妻子一個人身上,意味著父親的角色會在孩子的生活中缺失。夫妻倆都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於是他們一直頂著長輩的壓力沒要孩子。
2005年,錢波受邀回國出演了由陳凱歌執導的重量級影片《無極》。也是這次機會,讓他下定決心把事業重心轉回國內。
國內有著更寬廣的選擇空間讓他去塑造自己喜歡的角色,更重要的是,16年的來回奔波讓夫妻倆都感覺到了疲憊。
04.
分居了16年的夫妻倆終於可以好好在一起享受團聚的生活了。另一方面,錢波也在事業上快速發展起來,先後參演了《太平輪》、《黃金時代》等名導的作品。
在小螢屏上,他也貢獻出了諸多讓人難以忘懷的角色,或讓人同情或讓人愛戴或讓人憤恨:《破冰行動》中的悲情父親、《芝麻胡同》一生都撲在了醬菜上的孔師傅……
他很開心觀眾能夠記住自己表演的角色,至於記不記得他本人反倒無所謂。他說,等到將來演不動的時候,那幾百個活靈活現的角色就會是他最大的幸福。
錢波夫妻倆一生都沒有孩子,但他們養了狗。最開始是兩條名叫黃豆和黑豆的短腿臘腸犬,夫妻倆簡直把這兩隻當成小孩子來照顧,耐心地提供洗剪吹各種服務。
指甲長了,就握著小爪子剪指甲;玩水弄濕了,就一點點吹乾毛髮;害怕狗狗受傷,家裡連沙發椅子都不留;還要教會小傢伙們定點解決生理問題……
這兩隻狗也給夫妻倆帶來了很多歡樂,乖巧聽話的黃豆很貼心,會幫忙把被黑豆到處亂叼的衣服搶走放到主人面前,然後就會得到食物獎勵。
而不管是黃豆還是黑豆,都和錢波感情非常深。每當發現錢波又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就會霸占著行李箱,仿佛這樣他就走不了了。
有一次,妻子發現兩隻狗狗一直繞著洗衣機打轉,檢查了半天才發現原來裡面還未清洗的衣服中有件是錢波的。鼻子敏感的狗狗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這才不肯離開。
遺憾的是,狗狗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且比人類短很多。2016年、2017年,這兩隻都已經進入了老年的狗狗先後死亡,錢波特別傷心。
其實,對這一天的到來,他心中早已有數。年紀大了之後,黃豆和黑豆都患上了病,嚴重的時候甚至會昏迷,只是沒想到它們走的時候都沒能陪在身邊。
2018年,錢波撿回了一隻小流浪。他是在垃圾里看到這個小傢伙的,那濕漉漉的小眼神讓人心軟,於是回家的時候身邊多了一條瘦弱但很乾凈的小狗。
2023年,錢波參演了一部講述人與狗之間動人故事的電影。在眾多狗狗演員中,有一條名叫黃豆,他說這是緣分。雖然他自己的黃豆不在了,但是他把這份對狗狗的愛心延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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