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規定來說,原種場不復存在,這裡的職工應當獲得一筆安置費,這筆錢對於失去工作的人來說,相當於救命錢。
這筆錢1100萬的下崗職工安置費,最終落入了張明傑自己的口袋裡。
和3億相比,1100萬並不多。
但這筆錢卻是原種場566個下崗職工家庭活下去的希望。
在原種場工作了幾十年的職工劉占紅說:
「一年工齡最終補貼不足1000元,我30年工齡,3萬多安置費,就這麼買斷了,我還算幸運的了!
其他20年工齡的,扣來扣去,只剩下2000塊錢。」
對於這566個職工來說,大半輩子的工作說沒就沒了,醫保斷了,保障生活的安置費只有區區幾千塊......
2009年的哈爾濱冬天,最低氣溫達到零下30幾度,溫度創十年最低紀錄。
寒風像鋒利的石頭一樣吹的人生疼。
上百個原種場的職工發現家屬院的供暖突然被停掉了。
有的人家裡水管凍裂,有的人擔心家中的老人孩子熬不過去,只能去親戚家借宿。
有的人為了不凍死,只能頂著風雪出去撿別人丟在地上的煤渣。
撿不到煤渣,他們只能狼狽的回到家裡,看著一家老小絕望的流淚。
後來,張明傑哥哥的公司要蓋樓,原種場職工宿舍被拆。
566個職工沒了家,他們在極端寒冷的天氣里住進了四處透風的棚屋。
那個冬天,有人凍死,有人因沒有醫保飽受病痛折磨,還有人選擇從樓頂一躍而下。
面對生活的劇變,這566個職工的心裡恨啊,但張明傑對這一切置若罔聞。
張明傑無非是親手將他們推下深淵的惡魔。
但對於曲婉婷來說,張明傑是英雄。
90年代末,東北大批工人面臨下崗。
他們口袋空空,生活入不敷出,只能通過打零工做苦力勉強過活。
那時的曲婉婷想玩音樂,於是她的家中擺放著一台上萬元的鋼琴。
她想留學,一年的學費20萬。
兩個月後她便乘上飛往加拿大的飛機,開始了9年的留學生涯。
她不喜歡自己所讀的商科,五年沒去上學,整日逃課。
她說自己那時患上了抑鬱症,整日把自己關在偌大的別墅里,抽菸、酗酒、飆車、放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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