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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拿著光線昏黃的手電筒,走在夜色中的小路上。突然一個影子竄了出來,奪掉我手中的手電筒甩得遠遠。
我嚇得魂飛魄散,尖叫起來。那「鬼影」死命地拽著我,往莊稼地里拉。然後把我摁倒,三下兩下便扯掉了我的半身裙。
「放開我!救命啊!」我拼盡全力地掙扎,但無濟於事,根本推不開那磨盤一般沉重的軀體。
下體一種針刺一般尖銳的疼痛襲來,我屈辱的眼淚涌了出來。
正在這時,突然一道雪亮的燈光照了過來。那個流氓一回頭,然後兔子一般竄了。
「別讓他跑了,求求你幫我抓住他!」我顧不得衣不蔽體的羞恥,哭著向那個持手提燈的人求救。
「玉蓮?」那人驚叫一聲,刺目的燈光照得我睜不開眼。我聽出聲音是鄰居李嬸。
李嬸的手提燈往遠處追尋了一下,然後又轉過頭驚訝地問我大半夜怎麼跑到野外來。我哭著告訴她,我媽突然肚子疼,可是繼父不管不問,我只好跑著去鄰村給我媽請醫生。
李嬸一邊嘆著氣,一邊說:「我在周莊走禮拜(農村婦女們信耶穌的每周聚會)剛回來,沒想到卻碰上了這事。你放心,我不會往外說的。」
然後她舉著手提燈給我找衣服。我哭得淚眼模糊,但我不甘心就這樣被流氓糟蹋了。剛才在驚恐和混亂之中,加上夜色昏暗,我沒看出那人是誰。
但是,李嬸應該看出了,因為那人發現有燈光時曾經回頭。我想:只要有李嬸這個證人,那個畜生就逃不掉。
可是,當我向李嬸說出我的想法,她卻連連擺手。先是支支吾吾說她沒看清那人是誰,然後又勸我一個大姑娘名譽要緊,這事要是張揚出去,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人了。
她陪著我一路走回家,還叮囑我這事就我倆知道,連爸媽都別告訴。因為我繼父不是個好東西,要是知道這件傷風敗俗的醜事,不得把我打死?
在家門口,李嬸還幫我抹乾了淚,這才向她家門口走去。
我心裡對李嬸既有感激也有懷疑。難道她真的沒看清那個流氓是誰嗎,還是刻意隱瞞?
2
當我媽開門看到我的狼狽模樣,大吃一驚,連忙問我怎麼了,又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我。
我避開她的話題,問她這會兒肚子疼好點沒。她說她喝了些熱水稍微好點了,然後又接二連三地發問:「玉蓮,你肯定有啥事瞞著媽。瞧你頭髮辮子亂糟糟,還有這短袖咋髒了?唉呀,你裙子上咋還有血印?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啥事?」
我強忍著淚,搪塞說我在路上不小心跌跤了,至於裙子上的血印,可能是來例假了。可我媽還是從我的神色上看出了不對勁,繼續追問。
我的心靈防線終於崩潰,便向她哭訴了今晚的遭遇。我媽聽完,拍著大腿哭起來:「哎呀,都怪我啊!要不是我生病,咋會讓你碰上這倒霉事?……」
突然聽到繼父陰森森的一聲:「大半夜的,你們娘倆嚎什麼?讓不讓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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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媽雖然一向軟弱,但聽繼父這話也來了氣:「你還好意思罵我們?今晚要是你去給我請醫生,玉蓮咋會在半路上被人給糟蹋了?」
我忙去捂我媽的嘴,但是已經晚了。繼父聽了,臉上浮現出一絲壞壞的笑,然後聳聳肩說:「這事能賴我?又不是我乾的。依我說,趕緊給玉蓮說個婆家嫁出去省心!只可惜呀,破了身子以後就不值20萬了。」
說完,又打著呵欠,去裡屋睡覺去了。
20萬!聽到這個數字,又勾起我的怒火。20萬是繼父給所有上門提親的人訂的彩禮價!
我高中下學後,不少人上門說媒,其中也包括李嬸。李嬸的兒子李磊和我同歲,自從我13歲跟我媽來到繼父家,就和李磊成了鄰居兼同學。我倆算得上青梅竹馬,而且心心相印。
但繼父說他辛苦養育我七八年,無論是誰,不出20萬彩禮錢都免談。
其實,要說養育之恩,繼父真是不配。他人懶又愛賭博,就他掙那點錢夠養活他自己就不錯了。
以前,我還曾經想過為20萬彩禮與繼父抗爭,無論如何也要和李磊走到一起。可是現在,就算是不要彩禮,我也配不上李磊了。因為我的身體已經髒了!
傷心之餘,我又在琢磨今晚的事,總覺得此事有點蹊蹺。遇到流氓時大約是夜裡十點半左右,村民都睡了。而那流氓不是騎車路過,而是突然從莊稼地里竄出來。可見那人是本村或鄰村的,早就在我的必經之路上潛伏好了。
難道他是早就覬覦於我的熟人,專門在半路「守株待兔」?還是他是個經常劫色的色狼,而我碰巧是那隻倒霉的「羔羊」?
3
我無法獲知流氓的絲毫信息,但我仍不甘心就讓那個畜生逍遙法外。我總覺得,李嬸那晚肯定看清了那人的樣子。就算她不幫我指證,起碼讓我知道了那個畜生是誰,我也不知道該向誰報仇。
這天我心煩意亂地在外邊徘徊,路過李嬸家門口,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暗忖著要不要再向她查問那晚的事。就在我猶豫之時,忽聽李嬸說:
「磊,你以後別再跟玉蓮來往了。她身子已經不幹凈了,咱老李家可不能娶這種名聲的媳婦兒。」
我心裡「咯噔」一下,李嬸居然把這事告訴了她兒子。我心裡一陣刺痛,不是因為李嬸對我的看法,而是為我從此將在李磊心中成為殘花敗柳而難過。沒有男人不在乎女人的貞潔,李磊一定也不例外。
誰知李磊氣乎乎地說:「別說了,我對她的心永遠都不會變。倒是你,最好管住你那張漏風嘴,別在村裡那些長舌婦面前亂說。」
「你個龜兒子,油鹽不進,還罵我漏風嘴?我警告你,只要你死了這條心,我就把玉蓮這事嘔爛在肚子。你要是還惦記她,我就把這事抖出去,看你還好意思追求她!別人不戳斷你的脊梁骨!」又聽李嬸在氣急敗壞地罵李磊。
聽到這裡,我再也忍不住啜泣起來。正欲轉身離開,忽聽李磊對他媽咆哮了句:「你瘋了吧?不可理喻!懶得理你!」
然後門被拉開了。
看到淚流滿面的我,李磊一把把我拉起院子,又關上了門。然後小聲安撫我,讓我別把他媽的話往心裡去。
李嬸尷尬了片刻,又給我打保證,說她只是跟自己兒子說了,那件事不會再讓第四個人知道。
為了套出她的實話,我沒有表現出怪罪的樣子,反而用祈求的語氣說:「嬸,求求你說實話吧,你絕對看清那個畜生是誰了,為啥不承認呢?你就忍心讓我吃這啞巴虧嗎?」
李磊一驚:「媽!原來你是當場撞見,不是事後才發現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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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李嬸依然守口如瓶,還說自家孤兒寡母的,別多管閒事。
聽她這話,我更覺得李嬸那晚一定認出了那個流氓,只是不願說而已。難道那個人是個地頭蛇,不好惹?還是那人是李嬸的親戚,她在刻意包庇他?
但我知道,李嬸既然不願說,我無論求她還是逼問她也沒有用。於是我抹掉眼淚,走了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我絞盡腦汁地想著如何套出李嬸的實話。可是在我還沒有想出辦法時,卻已經成了前村後營的「紅人」。
4
我去村頭小店買個東西,一路上都有異樣的眼光投向我,一些婦女還在我背後竊竊私語。雖然聲音小,但我還是能聽到幾句:
「這妮兒成破鞋了,以後看那劉老三還向誰要20萬彩禮?2千給我家當媳婦都不要!」
「誰說沒人要?我看人家李磊還三天兩頭往玉蓮家跑呢……」
很明顯,是李嬸把那件事抖了出去,目的就是讓她兒子頂不住輿論的壓力,對我徹底死心。
此後,我每天深居簡出,屈辱和痛苦把我折磨得快要崩潰。我媽看我這樣,也黯然神傷。繼父這時過來裝好人,說事情已經發生了,生氣難過也沒用,只能面對現實。勸我以後別再挑三揀四,只要有人願意娶嫁了算了。
扯了半天才拐到正題上,說鄰村的王奎雖說是個離婚頭,但人家年紀也不算大,家又有錢,要是人家不嫌棄我名聲壞了,可以考慮一下。
王奎這個人,繼父之前就曾向我提我,被我嚴辭拒絕了。那人仗著有個村長姐夫罩著,開了個淘沙廠賺了不少黑心錢。後來由於出軌,他老婆跟他離了婚。而且,他還狐假虎威,橫行霸道,是個讓村民又恨又怕的無賴。
繼父仍在喋喋不休,我厭煩地說:「別說了!我就算當尼姑也不會嫁給他。」
繼父惱羞成怒,他說我現在已是殘花敗柳,好人家的男孩哪個會要我?王奎雖然是有點霸道,但人家不嫌棄我。況且人家還答應當初承諾的20萬彩禮照樣一分不少,這樣的好事哪裡去找?
繼父說得頭頭是道,連我媽也覺得有些道理,就勸我出了那種事就別再心高氣傲了。王奎雖然有些壞毛病,但家庭條件好,年齡也沒大我多少。再說他之前離過一次婚,再結婚肯定會知道珍惜的。
我受不了繼父和我媽的雙面夾擊,就借買東西為由逃出家門。剛走到村口,卻遇上了李磊。
5
李磊叫了一聲「玉蓮」,然後我倆心照不宣地一起來到昔日常來的小樹林。他說村裡的風言風語他聽說了,但那件事不是他媽媽說出去的。
我氣惱地說:「不是她難道是我媽和後爸說出的嗎?」
李磊一怔,馬上反應過來我媽和繼父也是知情人。他神色凝重地說:「是不是你後爸說出去的,還真說不準。他不是個好東西,剛才我隔著院牆還聽到他想把你嫁給王奎呢!」
然後李磊又說,他覺得王奎有問題。如果說王奎之前追求我是因為看中我年輕貌美,還是大姑娘,那現在呢?尤其是我現在正被人們的流言蜚語攻擊著,他依然「痴心不改」,這似乎有點不合情理。
我一聽李磊這話,心裡頓時如擂鼓一般狂跳不止:
「難道王奎就是那個強暴我的畜生?」
李磊說:「這只是我們的懷疑。玉蓮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出那個害你的畜生是誰,並找出證據讓他蹲大牢。或許,我媽就是突破口。」
然後他告訴我,昨天他無意中發現他媽在偷偷擺弄一個智慧型手機,他就問從哪來的,他媽說在街上撿的。又讓李磊幫她把手機上的舊卡摳掉,再把她老年機上的卡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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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李磊說這是不義之財,不能要。就打算在那手機上聯繫失主的家人,把手機還回去。他媽一聽慌了,連忙把手機奪回去。
李磊當時只顧忙著幹活也沒在意,現在想來他媽那舉動有點可疑。他說他這會兒回去再審審他媽,或許那個手機也是一個線索。
我眼含熱淚,重重地點了點頭說:「李磊,謝謝你!我們一起想辦法,相信總有一天能揪出那個畜生。」
第二天,我又偷偷找李磊,詢問手機的事有什麼結果。李磊說他媽已經把手機賣給收舊手機的小販了。
我一聽大失所望。但我在潛意識中,一直覺得李嬸絕對知道那個流氓是誰,只是不願透露罷了。我想:硬來不行,得想個辦法俘虜她的心。
她若被感化了,應該會對我和盤托出吧。
6
正在我絞盡腦汁想著感化李嬸的方法時,上天居然送來了機會。
這天,我去河邊洗衣服,看到李嬸正在那兒刷鞋。我跟她打了聲招呼,就在她扭頭應聲的一剎那,不小心把石板上的鞋子弄掉到河裡。
我忙喊「鞋!鞋!」李嬸慌忙伸手去撈,誰知一個探腰也掉進了河裡。她拚命撲騰,不一會兒便淹沒了頭。我這才看出她是個旱鴨子,也看出那個地方水好像挺深。
我是會游泳的,於是便縱身一躍去撈她。當我把她撈上來,她已經淹得暈暈乎乎的。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肚子,終於讓她緩過來神。
後來我又扶她回家,督促她換了衣服,並為她熬了薑湯。當她接過薑湯,已是熱淚盈眶:「玉蓮,今天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就見閻王爺了!你是個好姑娘,可是我……」
她欲言又止。我知道她已經被我感動,但我沒有多問,客套兩句就回了家。
中午,李磊來我家表示感謝。跟我媽、繼父寒暄幾句後,便走了。臨走還給我使了眼色。我心知肚明,也借買東西之名出了門。
我來到我們從小到大經常玩的小樹林,李磊果然在那裡等我。他一見我,便激動地說:「玉蓮,我的懷疑果然沒錯,那晚欺負你的畜生就是王奎!」
我一愣,忙問他咋知道的。李磊告訴我,是他媽媽親口告訴他的。原來,我今天對李嬸的救命之恩和悉心照料讓她既感動又愧疚,她終於把藏在心底的秘密給兒子說了:
那晚,李嬸用手提燈照過來時,那流氓驚慌之下轉過頭,李嬸就認出他是王奎。
李嬸雖然也很同情我的遭遇,但顧慮到王奎有後台,品性又壞,她怕指證王奎會遭到他的報復。而且,她也了解李磊有多喜歡我,怕李磊知道內情會為了我找王奎拚命。所以就一直否認他看清了流氓是誰。
事後,她曾經擔心王奎也認出了她,但後來王奎從沒找過她。可見王奎那晚倉皇之下逃跑,根本沒認出她。
李嬸本打算一直隱瞞下去,可是今天我的所做讓她很愧疚,所以才給李磊說明了真相。
李磊又說,他懷疑我繼父也許跟王奎強暴我的事有聯繫。因為繼父之前就想撮合我跟王奎,我出事不久,他又再次撮合。
聽了這些,我感覺血液像湧泉一樣直往頭頂沖。我感覺李磊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這只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如何把王奎和繼父那對壞蛋揪出來?
7
說到證據,李磊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智慧型手機,他說,這個手機很可能就能成為證據。原來,這個手機是王奎的,也就是李嬸之前謊稱上街撿來的那個手機。
那晚,李嬸幫我找衣服時,撿到了這個手機。由於貪小便宜,便藏了起來。後來看王奎沒找她,就打算換上自己老年機上的卡,但李磊不幫她弄,還說要找失主。她連忙奪了回去,本打算把這個手機賣掉換個小錢,但一直還沒遇到收舊手機的。
李磊得知他媽撿的手機是王奎的,連忙拿來,想從手機上查出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手機設了密碼,他想去手機店刷機,又怕之前手機上的各種數據全消失,所以找我商量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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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我連忙拿過手機,隨便試了幾個密碼,但都無效。只見手機螢幕上出現「忘記密碼」幾個字,我靈機一動,說不定點這個可以找到破解密碼的方法。於是我點了上去。
接著,螢幕上又出現「您就讀的小學是誰?」
我連忙和李磊商量:「王奎這個狗東西上小學時應該也是在王樓小學吧?」
李磊說:「應該是吧,咱這個村兒的幾代人大都是在王樓小學畢業的。試一下!」
我連忙輸了「王樓小學」四個字,居然破解了密碼。
我倆連忙在手機上搜查,包括信息、電話、微信以及QQ,希望能找到關於王奎罪證的蛛絲馬跡。
忽然在微信里一個聯繫人引起了我倆的注意,那個聯繫人正是繼父的名字。我們逐條翻查著他倆的聊天記錄,文字信息不多,大都是語音信息和語音電話。
語音電話無法獲知內容,但從不太連貫的語音信息中我們還是猜測出了大概的內容。
原來繼父經常參與賭博,不僅借了王奎幾千元,還欠了王奎一些賭債,加起來都有兩萬多了。由於他一直還不上,王奎就讓他來勸說我嫁給他。不僅賭債一筆勾銷,再給他20萬彩禮錢。
可是我不同意嫁給王奎。於是王奎就和繼父合謀算計我。
他們覺得我一旦被流氓糟蹋了,自然就不再清高了。然後繼父又故意把那件事抖出去,讓我陷入眾人鄙夷的境地。
這時王奎過來扮演救世主,加上父母在敲著邊鼓,我肯定會同意嫁給王奎。
尤其是最後一條語音信息,更是鐵的證據,時間正是我出事那晚的10:25。繼父告訴王奎我剛出去,要去鄰村請醫生,讓他「守株待兔」,還在語音信息里流里流氣地祝他今晚「開苞愉快」。
我和李磊聽完這些語音,氣得肺都快要炸了。李磊當機立斷:我們明早就去報案!
然後他又收好手機,並叮囑我回去不要打草驚蛇,免得那兩個混蛋畏罪逃脫。我含著淚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我倆便去派出所報了案。民警了解情況後,立刻啟動兩輛警車分道而行。那兩個混蛋毫無防備,很快便被警察抓獲了。
由於人證物證俱全,這二人只得老老實實地認了罪。王奎因犯強姦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繼父與王奎合謀害我,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
同時,得知實情的媽媽驚痛萬分,也毫不猶豫地向這個人渣繼父提出了離婚。
欺負我的兩個混蛋終於被繩之以法,我含著淚笑了。要回家了,李磊推過他的摩托車,笑著對我說:「玉蓮,上來!」然後又一語雙關地說,「摟緊我的腰,我們要向幸福出發了!「
我羞澀地笑了,但仍擔心地問:「可是,你媽會同意你給我幸福嗎?」
李磊笑道:「她現在是巴不得你這麼漂亮又善良的姑娘做她兒媳婦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