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認識的男人我不斷投喂紅包和禮物,受挫後,我想起了我的初戀

2021-11-21     昀澤     20617

我幻想著畢業後和航宇同住,養一條叫豆包的狗,每天我做好早餐喊他起床,白天各自奮鬥,晚飯後一起遛狗。再平淡的日子,只要有航宇,千金不換。

2016年夏天,我大學畢業,不願去上海,航宇便來了鄭州,我們開始同居,起初,同居生活確實如我設想般甜蜜。

不過脫離了金錢的浪漫實在經不起推敲。我學歷一般,又缺乏實習經驗,找工作並不順利。不久,航宇在工作時腿部骨折,只能辭職養傷,坐吃山空的我們,日子捉襟見肘。

在航宇的保護下,我一直生活無虞。第一次直面現實的殘酷,我的脾氣愈發暴躁,情緒無可宣洩,我開始挑剔航宇的髮型和穿著,有時他忘記收晾在頂樓的衣服鞋子,我也會大發脾氣。航宇只是忍受著,不曾吼過我半句。

網上認識的男人我不斷投喂紅包和禮物,受挫後,我想起了我的初戀

一個多月後,我入職一家快消品公司做文案,不多的薪水刨去房租和一日三餐後所剩無幾。為改善經濟狀況,航宇不顧尚未養好的傷,送起了外賣。

一天,我加班到晚上10點多,走出辦公樓,身後零星地亮著幾盞燈,我有些害怕,打電話讓航宇接我。

航宇趕來已經是半小時後,手裡還拎著我最愛的糖炒栗子。他解釋自己剛送完訂單,來晚了。

在寒風中站了半小時、又冷又怕的我委屈極了,衝著他大喊:「錢錢錢,送外賣能掙多少錢?你這輩子都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

一整袋栗子砸在航宇身上,撒了一地,航宇不認識似的看著我,什麼都沒說,撿起栗子扔進垃圾桶。我看著他的背影,想起一句台詞:他好像一條狗啊。

我們再沒提起那次爭吵,可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像一張被水浸泡過的報紙,無論怎麼被時間風乾,都撫不平了。

那時航宇最大的消遣,就是在K歌軟體上唱歌。他最拿手的一首歌是《做我老婆好不好》,騎車唱,做飯唱,連洗澡都要哼上幾句。

我笑他土。他一本正經地說,你要用心聽,歌詞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以後要在婚禮上唱。我故作嘔吐狀,婚禮唱這首歌,鬼才想嫁給你。

在鄭州,我們少有快樂時刻,多的是分歧和不解。我喜歡看《奇葩說》,翻余秀華的詩集,航宇沉迷《喜劇總動員》等搞笑綜藝,他不明白一個無聊的辯題有什麼好討論的,我也搞不懂他為什麼鍾情於低級笑料。理解不了彼此,後來,我們抱著手機,各看各的。

也許是碰壁太多,航宇頻繁提出一起回老家,「在縣城買個房子,你當老師,我做點小生意,不挺好嗎,為什麼非要在外面漂著?」

我不想。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逃離家。那個連高鐵都沒通的縣城,不在我的規劃里。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容易走出來,就這樣灰頭土臉地回去,我不甘心。

年底,我們回家時,航宇媽媽問我,「月月,你書念完了,航宇等了你這麼多年,什麼時候結婚……」航宇也看向我,我轉過臉,避免和他對視,像一條從砧板上奮力逃跑的魚。

年後回鄭州,躺在即將拆遷的城中村,我們相對無言,各懷心事。大學同學邀請我去北京,她在一家網際網路公司上班,可以內推我一份還不錯的工作,航宇準備回上海。在鄭州短短半年,我們身心俱疲。

我和航宇約定,等我工作穩定了,他就來北京和我團聚。來到北京,看到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隨著經濟狀況的好轉,我慢慢改變了主意。提起航宇,我不再像大學時那般驕傲,我開始有意無意地對身邊的人隱瞞他的存在。

航宇發來消息,我偶爾回復一兩句。微信視頻通話時,我故意不看他的臉,也拒絕他來北京看我的提議。我惡毒地想通過冷戰結束我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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