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後,一個男人對我無微不至,臨近結婚時我竟然成了小三

2021-11-21

【本文節選自網文《絕望的愛人:我的婚姻搶救無效》,作者:真實故事計劃,有刪減,如有侵權,請聯繫刪除,圖片源自網絡侵刪】

面對現在越來越膨脹的房價,一套房子,老公失去了生命,我耗去了前半生。當婚姻另起一行,房子又來充當感情的試金石,一切所謂的偽幸福無所遁形。誰的錯?好像誰都沒錯,都是為了操蛋的生活,把半輩子過成了一場鬧劇。

1993 年國慶節,23 歲的我和劉彥彬結婚了。我們倆同在邢台一個國營服裝廠工作,他是技術員,我是車工,彥彬經常在工作上幫助我,慢慢的,兩顆心越來越近,我們戀愛了。一年後,在公婆給的一套 50 平米的小房子裡我們結了婚,房子雖小,空間裡卻滿滿都是新婚的甜蜜。

結婚前婆婆曾答應把這套房子過戶到彥彬的名下,作為我們的共同財產,後來一拖再拖。女兒蕾蕾出生,重男輕女的婆婆甩下一句:準備生二胎,看不見孫子,那套房子永遠不會過戶給你們。

蕾蕾在奶奶嫌棄的眼神里逐漸長大。婆婆生日,蕾蕾和大哥的兒子哲哲因為一個魚頭爭了起來,婆婆直接伸筷子把魚頭夾到了孫子碗里。看著哲哲囂張地衝著女兒笑,我終於爆發了,拉著蕾蕾拂袖而去。

彥彬既心疼女兒,又對婆婆無可奈何。我們第一次發生了爭吵,吵著吵著便吵到了房子過戶,房子這根扎在心底的刺更加劇了我的不滿,吵架主題由「孩子」最後變成了「房子必須馬上過戶」。

其實彥彬私下裡不是沒給他媽說過房子過戶的事,奈何他媽就一句話:想要房子先生孫子。

吵架那夜外面下著大雨,彥彬紅著眼一拳打在牆上,他對我承諾,一定會有一套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那天,彥彬拉開房門鑽進了漫天的雨幕里,徹夜未歸。

接到交警的電話,我慌裡慌張抱著女兒打車趕奔醫院,那一刻,彥彬靜靜地躺在白布單下面。他自己喝了一瓶白酒,在那個雨夜和一輛貨車相撞,再沒有醒來。

耳朵里只聽見自己的哭聲越來越遠,逐漸什麼也聽不見了,我暈了過去。

沒有了彥彬,婆婆堅信我會再嫁。偏偏我也是個執拗的人,我誓死要為女兒爭取這套房子的所有權。

我一邊上班一邊帶蕾蕾,那點有限的工資,我們娘倆月月光。婆婆嘴裡說讓我多和她親近,每次我過去後都有成堆的家務活在等著我。婆婆嫌我買的生日蛋糕奶油不好,嫌我買的衣服不新潮,對於她雞蛋裡挑骨頭我心知肚明,但是我就是不再嫁。

2003 年春節,一大家子在婆婆家吃年夜飯。飯桌上婆婆有意無意地說:「哲哲也不小了,該談對象了,現在的房價越來越高,結婚用不著買大房子,你嬸嬸住的那套房子正好小兩口住。」

我一口飯嚼了半天也咽不下去,我對婆婆說:「那房子原來是彥彬的,現在是蕾蕾的,誰也別想打房子的主意。」

日子在和婆婆的勾心鬥角中緩慢地過著,對彥彬的思念、對蕾蕾的歉疚和對房子的執念像一道道繩索捆綁著我。每每夜深人靜,孤獨寂寞和不知所措讓我輾轉難眠,我知道,現在的房價憑我一己之力是買不起的,但是為了一套房子這樣耗費自己的生命到底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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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我欲哭無淚,我才 33 歲,枯黃的頭髮、黑眼圈、臉上細碎的皺紋讓我看起來是那麼的蒼老。

那段時間,我的心臟跳動異常,直到有一天暈倒在崗位上,被同事送進了醫院,大夫說心臟病已經很嚴重。趕上廠子不景氣,領導就安排我病退了,這下子我和蕾蕾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保障不了了。

2005 年,婆婆站在病床前淚眼婆娑地拉著我乾枯的手說:「你這些年吃得苦我都看在眼裡,把身體養好,房子我過戶給蕾蕾。」

接過房產證的那一刻,眼淚從指縫裡肆意地流淌,這個房產證太沉重了,耗盡了我的幸福、我的健康和隱忍。

我像一具乾屍般毫無聲息地躺在床上,仿佛能感覺到生命一點點從身體里流失。敲門聲響起,我掙扎著爬起來開門,是同學曉燕,她帶來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男人挎著一個大包。

曉燕心疼地看著我,她把我扶到床上說:「這位是劉建軍老師,做一款直銷產品,對心臟很好,你試試吧。」我連忙搖頭,苦笑著說:「你看看我現在能吃起直銷產品嗎?蕾蕾的學費還欠著呢。」

我看到劉建軍眼裡一閃而過的憐憫。

我驚訝地看著劉建軍一把撕開的產品包裝,著慌地說:「你別打開,我不買!」

他誠懇地說:「別擔心,先用上試試,沒有效果我一分錢也不要。」曉燕也說:「養身體要緊,你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了?」當天我就用上了產品。此後,劉建軍經常來回訪,並幫我幹些體力活。

接觸了幾次後,他告訴我,他是山西人,因感情不和,和前期離婚後到邢台打拚,兩個女兒都跟著媽媽,劉建軍拿撫養費。

他很會體貼人,又心靈手巧,家裡的水管、電閘出點毛病,他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

他帶我去醫院複查,跑前跑後拿藥、繳費,我吃他的產品好長時間了,他一分錢也沒要過。不知道是他的產品起了作用還是心情好的原因,我的病居然一天天好起來,臉色越來越紅潤,還長了好幾斤肉。

那幾年,我開始依賴劉建軍,幾天不見就會想他。心裡對他產生了幾許期望,只要門一響,一種久違的幸福感便從心底里滋生。他和蕾蕾的關係也處的很好,倆人經常把我從廚房推到沙發上坐著,他們一塊兒擇菜、淘米,笑聲不時傳出來,讓我心安,一個完整的家就應該是這樣的吧。

晚上蕾蕾抱著我的胳膊說:「媽,劉叔叔挺好的,要不你倆結婚吧,等我將來上大學也放心。」我不好意思地說:「別瞎說了,我這身體一年光吃藥得小一萬塊錢,你劉叔叔敢要咱們嗎?」說完這句話我陷入深深的悲哀中。

2011 年 9 月,蕾蕾考上了美術高中。她一直想要一台筆記本電腦,可我那點基本工資連吃飯都成問題,每每孩子說起同學用軟體畫的動漫多麼傳神,我只能沉默著,心裡充滿了愧疚。

一天中午,一陣敲門聲響起來,蕾蕾像只歡樂的兔子蹦跳著去開門,劉建軍把一台嶄新的筆記本遞給蕾蕾,孩子高興地跳起來抱住劉建軍「啵兒」親了一口:

「劉叔叔,太謝謝你了!」

我忙制止蕾蕾,怎麼能要劉叔叔這麼貴重的禮物呢?

劉建軍笑著把蕾蕾推到了臥室里去試筆記本,他看著我真誠地說:「不是蕾蕾要的,是我要給孩子買的,是我想為這個家做點什麼。」 眼淚瞬間模糊了雙眼,他把我的一綹頭髮別到耳朵後面輕輕地說:「蕾蕾都給我說了,我不嫌棄你身體不好,也不怕你常年吃藥,我們兩個都是苦命人,今後咱們就抱團取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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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到他懷裡使勁地點了點頭。

在劉建軍的精心照顧下,我的身體明顯好轉,我到一家服裝店裡當導購,劉建軍不做直銷後,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業績也蒸蒸日上,我們的生活開始好轉。

2014 年蕾蕾考上了外省的一所藝術大學,她看我和劉建軍感情越來越好,放心地上大學去了。

2015 年 6 月份,我和劉建軍的手裡都有了一些積蓄,我們商量著要領證結婚,原來的房子留給蕾蕾,我們再買一套作為婚房。就在我們興致勃勃地看房的當口,劉建軍的兩個女兒劉芳、劉芸結伴從山西來了。

兩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俏生生地喊我「阿姨」,劉建軍眼裡則滿是歡欣。我忙到農貿市場買來雞鴨魚肉,給她們倆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倆孩子吃著飯說:「老家也沒啥好工作,我們姐倆到爸爸這看看有什麼可乾的,也和爸爸親近親近。」

劉建軍連忙說:「行,我和你阿姨一定給你們找個好工作,咱們一家人好好聚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劉建軍說「一家人」的時候,我看到劉芳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屑。

應倆女兒的要求,劉建軍給她們租了兩居室。白天我們倆到處奔波給倆孩子找工作,晚上劉建軍就去給孩子們做飯,晚了就住在那兒。

劉芳和劉芸沒有學歷,好工作實在難找,超市收銀和商場導購她們又嫌累。為給她們倆找工作,一個月下來我有半個月沒有上班,老闆對我頗有微詞,劉建軍也因為業績下滑獎金泡湯了。

說實在的,我心裡對她們倆挑東撿西也有意見,但是在劉建軍抱怨倆女兒太嬌氣的時候我還是很誠懇地勸他,孩子畢竟還小,再想想辦法。

一天晚上十點多,劉建軍還沒回來,我不放心給他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劉芸,聽筒里傳來劉建軍的笑聲。我還沒說話,劉芸就沖我陰陽怪氣地說:「阿姨,我爸爸給我們做頓飯你都遙控指揮啊?」

雖然是玩笑,但我能聽出話里的挑釁。劉建軍問劉芸誰來的電話,她說:「不知道,打錯了。」電話掛斷了,我很生氣,但是念在她是孩子就沒多想。

劉建軍私下和我說,劉芳劉芸工作不好找,實在不行,咱就自己干點什麼吧。這些年我做服裝導購也摸清了裡面的門道,也想自己干點事兒,就和劉建軍商量開個服裝店,倆孩子就在自己家店裡干。

劉建軍把這個消息告訴兩個女兒的時候,劉芳和劉芸歡呼雀躍,她們摟著我的脖子撒嬌:「阿姨,你真好,咱自己家的買賣我們倆肯定賣力氣,以後你主外,我們倆主內,賣貨你就放心吧,包在我們身上。」

倆孩子從沒有如此和我親近過,我一時間有點受寵若驚。我拉著她倆的手說:

「你們倆看店我去南方進貨,就這麼定了,咱們好好乾,將來掙了錢好給你們陪嫁。」

看著倆孩子高興我和劉建軍也心裡美滋滋的。我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積蓄,劉建軍又給我添補了點兒,服裝店在一個繁華的街道上開張了。

服裝店的位置很好,加上我之前積攢的人脈,又臨近年底,銷量很不錯。那小姐倆別看找工作挑剔,賣服裝還真是好手,人年輕漂亮,嘴也甜,阿姨大姐地叫,打發的客人很滿意,銷售額節節攀升。我和劉建軍都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進 2015 年臘月,服裝銷量驟增,之前進貨用的都是我手裡的余錢,很快流動資金就不夠了。

服裝店已經開倆月了,帳上也應該有不少錢,再去廣州進貨的時候我給劉芳說:「把店裡的錢給我拿出兩萬來,我要去進貨。」劉芳驚訝地說:「阿姨,哪有錢啊?咱們是新店,走的薄利多銷,你光看著顧客挺多,都是為了拉個回頭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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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不賺錢的。還有店裡的開銷、房費水電費,哪還有錢?」我一下子蒙了,買了這麼多貨居然沒有錢?

我給劉芳要帳本,她咕噥著:「不是自家人嗎?還要查帳?」我接過帳本一看,一片空白。我一時氣急問劉芳:「芳芳,你們怎麼不記帳?這麼多衣服賣出去了錢呢?本錢總得有吧?」

正在整理衣服的劉芸回過頭沖我說了一句:「你就是把我們當外人,要是你女兒看店你會讓她記帳嗎?」我氣蒙了:「這不是家裡,我這是做買賣,不記帳怎麼知道賠賺?」劉芸和我吵了起來,說我不把她倆當家人看待。我氣得渾身哆嗦。

混亂中我聽見劉芳給劉建軍打電話:「爸,你快來吧,阿姨說我和小芸貪污店裡的錢,哇——」劉芳哭的撕心裂肺,我驚呆了。

吵了半天也吵不出個所以然來,劉芸忽然推了我一把:「這些年,我爸給了你多少錢?你這病要不是我爸爸你早就死了!」她的話剛說完就挨了一個耳光,劉建軍趕過來了。

我流著眼淚拉住了劉建軍的手說:「別打孩子,不記帳就不記帳,這店干幾天算幾天吧。」

劉芸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劉芳給她媽媽打電話哭訴,劉建軍懊悔地蹲在地上哄著劉芸,服裝店裡一片狼藉。顧客都圍在門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那一刻,我的心感覺很累很累,劉建軍把我送回了家。我問劉建軍:「倆孩子是不是一開始就對我有敵意?她們是來破壞我們的吧?」

他給我擦去眼淚抱著我安慰:「你想多了,她們還小,不懂事,你要是擔心的話咱們馬上就領證結婚。」

這件事以後,我沒有再進貨,劉芳和劉芸也不再搭理我,只是把她們爸爸纏得很緊,一會兒這個感冒了,一會兒那個又生病了,劉建軍焦頭爛額。

因為幾個人都沒把心思放在店裡,原本生意很好的店子漸漸冷清下來,一個月後就倒閉了,這個店賠進去了我全部的積蓄。劉建軍因為倆女兒的事情,整天請假,銷售也干不下去了。那段時間他回到家倒頭就睡,連話也懶得跟我說。

那天我等他到深夜,他回來看我還沒睡有點歉疚說:「早點休息吧。」

我拉住他問:「你是不是躲著我?你實話告訴我,這房還買嗎,這婚還結嗎?」

劉建軍明顯的煩躁了起來,他說:「你們能不能不逼我?我現在工作都快丟了,她們鬧著讓我回山西,你也給我壓力,買房,結婚,晚點不行嗎?」

我氣得痛哭失聲,劉建軍慌忙摟住我安慰:「別哭別哭,你身體不好,別激動,這陣我心煩,過段時間、五一吧,五一我們就買房子結婚。」我平復下來後,他和我商量,想換個工作,也換換心情。

有個朋友養幾輛大貨車,想找個踏實的人幫他押貨,如果我同意他想去試試,正好也讓倆孩子冷靜一下。對這麼危險的工作我一開始堅決不同意,但是架不住他再三保證不會出問題,我勉強答應了。其實我知道,他是眼不見為凈。

一天中午,我接到劉芳的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也想緩和一下關係,往她說的小飯店趕過去。劉芳劉芸都坐在位置上等著我,我讓她們點菜,我請客。

劉芳捋了捋頭髮沖我說:「阿姨,我們想和你談談。」

我說:「談什麼?說吧。」

劉芳問:「你能不能不和我爸爸結婚?你這是在當小三兒。」

我一時氣笑了:「我和你爸爸認識的時候他們早就離婚了,我怎麼成小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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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芸氣呼呼地說:「要不是你,我爸媽就會復婚,都是因為你,不然我媽也不會讓我們倆跑到這破地方來看著爸爸。」劉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劉芸,劉芸不吭聲了。

我的心裡翻江倒海,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們找什麼工作也不幹,怪不得服裝店不記帳,原來都是有預謀啊?說不定開服裝店正中了她們倆的下懷呢。我沖她們笑了笑:「劉芳,劉芸,你爸爸想復婚我不攔著,但是你爸爸和我結婚也不是你們能攔得住的。」

我拿起包就走,身後傳來劉芸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別得意,想結婚,還想讓我爸給你買房子,沒門兒,我爸的錢都是我們的,我們走著瞧!」

我們不歡而散……聽劉建軍說劉芳和劉芸回山西走了,我長長地鬆了口氣。

2016 年 4 月,劉建軍押車去海南,算時間半個月早該回來了,他也不往回打個電話,奇怪的是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我能感覺到他一直以來的憔悴和不安,越是臨近五一,他越焦躁,心事重重,買房結婚的事我不提他也不提,看來婚事又要擱淺了。

那天看電視,慘不忍睹的車禍新聞讓我陷入惶恐中,我不斷地打電話給劉建軍,一下午發了十幾條簡訊,說再沒有他的信息我就要報警了。傍晚的時候,電話通了,傳來劉建軍疲憊的聲音:「我沒事,過兩天就會回去,你照顧好自己。」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陣哭聲,我更不安了,追問他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就掛斷了。

兩天後,劉建軍回來了我追問他這幾天到底為什麼不接電話,幹什麼去了。他一開始躲躲閃閃,禁不住我一再追問,最後他告訴我這幾天他回山西老家給前岳父奔喪去了。

原來之前劉芳和劉芸匆忙回山西就是因為姥爺病危了,這次她們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必須回去,不然到時候就會在我們的婚禮上大鬧一場。知道這些的時候我氣到崩潰,看著眼前曾經溫暖體貼的男人一臉的滄桑,又心疼又失望。就在這時候手機來了一條彩信,我點開一看,是劉芳發來的,劉建軍懷裡抱著一個女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擔憂。我把手機舉到劉建軍面前,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下一下地揪著頭髮。

照片里撲在他懷裡痛哭的女人是他前妻,我知道這是劉芳故意給我這個「小三」看的。我給了兩條路讓劉建軍選擇,買房結婚或者一拍兩散。能感覺到他對我是有感情的,他堅定地說:「買房、結婚!」

就在我們看房的時候,劉建軍又被女兒劉芳一個電話叫回了老家……

劉建軍從山西給我打電話試探著說:「要不我們把房子買到老家這邊吧,將來我們老了回老家養老。」我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失望,但是我還是把事情往好地方想,我答應他:「行,到時候別讓你女兒欺負我就行。」他可能是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喜出望外地說:「她們不敢!」

幾天後我接到劉芳的電話:「阿姨,你不想知道我爸買的房子寫的誰的名字嗎?」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勝利的氣息。

我瞭然地說:「寫的你和劉芸的名字吧。」

劉芳很奇怪我這麼淡定,她問我:「那你還會和我爸結婚嗎?」

我說:「你說呢?」劉芳掛斷了電話。我的心仿佛墜入了泥潭裡。

我在劉建軍老家的火車站給他打電話:「我來了。」劉建軍站在我眼前的時候兩眼通紅,消瘦的厲害,他看著我幾乎掉下淚來。他是甩開親戚們的圍堵過來的。

這段時間,為了讓他和前妻復婚,劉芳和劉芸把兩邊的親戚都請到家裡對他展開了車輪戰,對他闡明觀點、曉以利害,逼他就範。

劉建軍嘶啞地說:「他們說我和前妻復婚後,孩子還是親爸親媽,是心連心的一家人,等百年之後倆孩子會給我養老。」他殷切地看著我:「要不,咱們結婚了再生一個吧?」

我苦笑了一下:「建軍,別說我的身體,就是咱們這個年齡還能生的了嗎?」劉建軍眼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像是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蕾蕾能給我養老嗎?」我也沉默了,生活本就是瞬息萬變,以後會怎樣誰能保證?我們半天相對無言。我問:「這也是你把房子買到老家,房產證寫女兒名字的原因吧?」劉建軍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啊,中年人有中年人的擔憂,其實即便他女兒不和他鬧,在哪買房子、養老也始終是他心裡糾結的一根刺,再深的感情也被無情的現實擊的稀巴爛。

我最後整了整他的衣領,摸了摸他突起的顴骨說:「以後的日子陪著孩子好好過。」他的眼淚流了我一掌心。我說:「不用送我了,誰看誰的背影都會心酸,咱們就此別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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