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後,一個男人對我無微不至,臨近結婚時我竟然成了小三

2021-11-21     昀澤     13627

一天中午,我接到劉芳的電話,說要請我吃飯,我也想緩和一下關係,往她說的小飯店趕過去。劉芳劉芸都坐在位置上等著我,我讓她們點菜,我請客。

劉芳捋了捋頭髮沖我說:「阿姨,我們想和你談談。」

我說:「談什麼?說吧。」

劉芳問:「你能不能不和我爸爸結婚?你這是在當小三兒。」

我一時氣笑了:「我和你爸爸認識的時候他們早就離婚了,我怎麼成小三了?」

劉芸氣呼呼地說:「要不是你,我爸媽就會復婚,都是因為你,不然我媽也不會讓我們倆跑到這破地方來看著爸爸。」劉芳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劉芸,劉芸不吭聲了。

我的心裡翻江倒海,原來如此,怪不得她們找什麼工作也不幹,怪不得服裝店不記帳,原來都是有預謀啊?說不定開服裝店正中了她們倆的下懷呢。我沖她們笑了笑:「劉芳,劉芸,你爸爸想復婚我不攔著,但是你爸爸和我結婚也不是你們能攔得住的。」

老公死後,一個男人對我無微不至,臨近結婚時我竟然成了小三

我拿起包就走,身後傳來劉芸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別得意,想結婚,還想讓我爸給你買房子,沒門兒,我爸的錢都是我們的,我們走著瞧!」

我們不歡而散……聽劉建軍說劉芳和劉芸回山西走了,我長長地鬆了口氣。

2016 年 4 月,劉建軍押車去海南,算時間半個月早該回來了,他也不往回打個電話,奇怪的是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我能感覺到他一直以來的憔悴和不安,越是臨近五一,他越焦躁,心事重重,買房結婚的事我不提他也不提,看來婚事又要擱淺了。

那天看電視,慘不忍睹的車禍新聞讓我陷入惶恐中,我不斷地打電話給劉建軍,一下午發了十幾條簡訊,說再沒有他的信息我就要報警了。傍晚的時候,電話通了,傳來劉建軍疲憊的聲音:「我沒事,過兩天就會回去,你照顧好自己。」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陣哭聲,我更不安了,追問他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就掛斷了。

兩天後,劉建軍回來了我追問他這幾天到底為什麼不接電話,幹什麼去了。他一開始躲躲閃閃,禁不住我一再追問,最後他告訴我這幾天他回山西老家給前岳父奔喪去了。

原來之前劉芳和劉芸匆忙回山西就是因為姥爺病危了,這次她們給爸爸打電話讓他必須回去,不然到時候就會在我們的婚禮上大鬧一場。知道這些的時候我氣到崩潰,看著眼前曾經溫暖體貼的男人一臉的滄桑,又心疼又失望。就在這時候手機來了一條彩信,我點開一看,是劉芳發來的,劉建軍懷裡抱著一個女人,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擔憂。我把手機舉到劉建軍面前,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下一下地揪著頭髮。

照片里撲在他懷裡痛哭的女人是他前妻,我知道這是劉芳故意給我這個「小三」看的。我給了兩條路讓劉建軍選擇,買房結婚或者一拍兩散。能感覺到他對我是有感情的,他堅定地說:「買房、結婚!」

就在我們看房的時候,劉建軍又被女兒劉芳一個電話叫回了老家……

劉建軍從山西給我打電話試探著說:「要不我們把房子買到老家這邊吧,將來我們老了回老家養老。」我的心裡充滿了深深的失望,但是我還是把事情往好地方想,我答應他:「行,到時候別讓你女兒欺負我就行。」他可能是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喜出望外地說:「她們不敢!」

幾天後我接到劉芳的電話:「阿姨,你不想知道我爸買的房子寫的誰的名字嗎?」她的聲音里充滿了勝利的氣息。

我瞭然地說:「寫的你和劉芸的名字吧。」

劉芳很奇怪我這麼淡定,她問我:「那你還會和我爸結婚嗎?」

我說:「你說呢?」劉芳掛斷了電話。我的心仿佛墜入了泥潭裡。

我在劉建軍老家的火車站給他打電話:「我來了。」劉建軍站在我眼前的時候兩眼通紅,消瘦的厲害,他看著我幾乎掉下淚來。他是甩開親戚們的圍堵過來的。

這段時間,為了讓他和前妻復婚,劉芳和劉芸把兩邊的親戚都請到家裡對他展開了車輪戰,對他闡明觀點、曉以利害,逼他就範。

劉建軍嘶啞地說:「他們說我和前妻復婚後,孩子還是親爸親媽,是心連心的一家人,等百年之後倆孩子會給我養老。」他殷切地看著我:「要不,咱們結婚了再生一個吧?」

我苦笑了一下:「建軍,別說我的身體,就是咱們這個年齡還能生的了嗎?」劉建軍眼裡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他像是問我又像是自言自語:「蕾蕾能給我養老嗎?」我也沉默了,生活本就是瞬息萬變,以後會怎樣誰能保證?我們半天相對無言。我問:「這也是你把房子買到老家,房產證寫女兒名字的原因吧?」劉建軍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公死後,一個男人對我無微不至,臨近結婚時我竟然成了小三

是啊,中年人有中年人的擔憂,其實即便他女兒不和他鬧,在哪買房子、養老也始終是他心裡糾結的一根刺,再深的感情也被無情的現實擊的稀巴爛。

我最後整了整他的衣領,摸了摸他突起的顴骨說:「以後的日子陪著孩子好好過。」他的眼淚流了我一掌心。我說:「不用送我了,誰看誰的背影都會心酸,咱們就此別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