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從我身上滾下去」,和他接吻時我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2021-11-22     昀澤     18729

醫生轉身時我看了眼他的胸口上的名字,才發現為什麼會眼熟他了。

喬儒生。

喬念念同父異母的哥哥,之前跟喬念念的時候見她去了一個男人家裡,本以為發現了什麼大新聞,後來才知道是個大烏龍。

倒是沒想到他跟林傅冬在同一家醫院工作,還是我們這次的主治醫師。

一下子太多事情來得猝不及防,我深深懷疑魂穿高中這件事儼然就是一場做了三天三夜的夢。

所以連做夢都中不了體育彩票麼?

那我跟林傅冬當時還矜持奮發向上個什麼勁……

可這場夢未免也太過真實。

撫了撫額,我蹙眉看向爸媽,「爸媽,我想去看看林傅冬。」

話音剛落,我媽就瞥了我爸一眼,我爸也心領神會地退出病房。

緊接著,我的手就被握住了。

「賈白晗,你告訴我,你跟小林是不是在一起了?」

我微頓,我媽剛醒來的時候喊我乖乖,現在喊我賈白晗,就是戲法也沒她變得快。

「算……是吧?」

地震時候在狹小空間裡的那個吻,應該就是默認要交往的意思了吧?

聞言,我媽瞪了我一眼,「什麼叫算是?你自己掀下衣服看看,是不是小林乾的?」

「掀什麼……」我低頭拉開領口望了眼,隨後又猛地捂住胸口。

林傅冬的唇造訪過那裡,至今甚至還殘留著淡淡的痕跡,來不及細數,大概有五六枚的樣子。

昏迷這幾天,我媽一定給擦了身子。

剎那間,我直接心如死灰,夢與現實,一直不是在社死的路上就是在社死的路上。

我只好誠實地點點頭,道:「是他,不過我們還沒到最後一步。」

聽到這話,我媽表情有點奇怪,「畢竟地震來了,也不好……」

「打住!我們不是因為這個,反正不要聊了。」

「行,算了。」

顯然,我媽對林傅冬還是滿意的。

可又面帶猶豫,「你不是剛才跟那個秦澤分手,這又馬上跟小林,那不就是無縫連接……」

對於老母親的擔憂,我幽幽嘆了口氣,坦誠以待。

「媽,我跟秦澤,是假戀愛。」

後續我媽又問了我幾個問題,見我真的沒有她最厭惡的渣女行徑才放心地讓我去林傅冬病房走動。

餘震來的時候,他的後背被砸了下,但傷勢不算重,恢復也不錯。

見我來,便呲牙咧嘴地讓林叔將床身搖起。

兩家父母很有默契地提出要回家做了飯再過來,就連喬儒生都收起筆攏了攏賈大褂邁腳離開。

我坐在病床邊上,林傅冬如狼似虎的目光讓我有些如坐針氈。

被看得實在不好意思了,只好狀似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看什麼看?色眯眯的!」

林傅冬對我的話不為所動,抬手拍了拍他床上的空位,很是熟絡,「上來坐。」

「不要,太擠了。」

「不擠,你屁股又不大。」

該死的,真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片刻,我站起身坐到了那故意為我空起來的位置。

林傅冬撈過我的腰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明明是夏天,肌膚隔著薄薄衣料相貼,男人的體溫變得格外炙熱。

就連眼神也不例外。

我察覺到危險,試圖往床邊移動幾分,警告他,「現在別亂來啊,你還是個病號。」

林傅冬挑眉,「你說後背,不礙事,你別掙扎就是了。」

我抵著他的胸膛,兩相對視後道:「你這是在調戲我?」

林傅冬不滿糾正,「是情趣。」

得。

儘管如此,我還是義正嚴辭地拒絕了。

太不對勁了我們倆,剛醒來見面相處實在太過自然和親密,好像我們不是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是剛剛分開了一會兒。

在他神色不虞之前,我不動聲色地開口:「林同學?」

林傅冬一愣,正要霸王硬上弓的手停在空中,「賈白晗,你是不是睡糊塗了,我現在……」

病房裡,林傅冬率先爆了一聲國粹,接著就是我靠個不停。

而後我倆對了半天彼此夢裡的細節。

我:「林傅冬,你懂我意思嗎?」

林傅冬:「我懂,就是他麼的好像做夢一樣?」

就是在做夢。

還是我們一起做的夢,怎麼想怎麼詭異。

下一秒,林傅冬誠懇發問:「現在也是做夢麼?」

天知道?

最後,林傅冬直勾勾地盯著我,緩緩道:「賈白晗,既來之,則安之。」

我僵了僵,不過沒再拒絕他的靠近,明知故問:「你什麼意思?」

「玩夠了從我身上滾下去」,和他接吻時我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說罷,兩片柔軟的唇便湊了上來。

不相比他少年時期乾淨的皂香氣息,周圍都是男人說不上來的成熟荷爾蒙味道。

驀地,心跳得極快。

逐漸沉溺,男人濕熱的舌就已經靈活地伸了進來,相互糾纏。

慢慢地,手也開始不安分起來。

(六)

病房外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甚至有小孩玩皮球碰到門框跑來撿皮球的聲音。

我顫了下眼睫,勉強從意亂情迷中抽離出來,扣住男人躁動的大掌。

「林傅冬。」

「嗯?」

他應得含糊,顯然兩耳不聞窗外事。

「差不多適可而止,這裡是醫院。」

聞言,他勾著我舌狠狠一吮,半晌才連同手也放開了去。

隨後放棄掙扎地往枕頭上一躺,斜睨著我,道 :「賈白晗,你就繼續讓我憋著吧,反正憋壞了也退不了貨。」

我好笑,「就差這麼兩天?」

剛剛喬儒生檢查沒多大問題,差不多再住院兩天便可以出院,明明之前說還要等到成年,現在回來了就猴急成這樣。

不過我並不覺得討厭,甚至是歡喜的。

林傅冬是因為愛我才迫切想在一起,不是因為慾念而慾望。

這點在某種程度上該死的迷人。

意料之中,林傅冬舔了下唇瓣,「還行吧,你再親我兩下。」

「你先給我看看後背。」

他嘚瑟地笑,「怎麼?你也饞我身子?」

「是啊,就說給不給看吧?」

「給給給,你待會兒也給我看你的麼?」說著,他就親自動手脫身上的病服。

我窘住,然後壯氣勢大聲了些,「少貧嘴!」

「那過兩天看?」他又道。

我翻了個賈眼,懶得大理他。

衣服已經解開,露出林傅冬結實寬闊的後背,上方靠近肩膀的部位大片淤青,雖然看起來淡化很多,但很容易想像到是多大的重物砸下才造成的。

肯定很痛。

鬼斧神差地,我低頭輕吻了下那片淤青。

男人原本放鬆的上半身瞬間緊繃,林傅冬拉過我的手,目光灼灼,「我說的可不是親這裡。」

「我知道。」

話落,我捧住他的臉,不帶任何旖旎的想法,溫柔地輕碰了兩次他的唇。

林傅冬眉眼微動,沒有順杆上爬深入,只是抬起右手覆在我的手上,挽住,性感的喉結也隨之滾動了下。

「賈白晗,這樣的你,我好心動。」

我垂眸,單手幫他從褪到腰間的衣服拉上肩膀,扣緊了紐扣。

「跟誰學的情話?」

怪勾引人。

林傅冬勾唇,「無師自通。」

「還驕傲起來了……」

「那你喜不喜歡?」

「……嗯,喜歡。」

林傅冬出院了,也沒了住的地方,林叔林姨本想讓他回家住,但被他以工作不方便的理由拒絕了。

最後的最後,以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夫,成功地住進了我的小窩。

「想不到你住的地方還挺結實。」搬進來的第一天,他就熟練地躺在了我那小小沙發上,極為滿意。

我拖著他的行李進房,道:「我也想不到你住的地方那麼豆腐渣工程。」

地震來了擋都擋不住。

林傅冬拿起桌上的遙控點了部電影,擺擺手,示意往事不要再提。

緊接著,他疑惑地看向我,「你拿我行李箱進你房間幹嘛?」

聽到這話,我詫異地挑了下眉,「難不成你想睡客廳?」

當初賺了點小錢後買了兩室一廳,本來想讓爸媽有空可以過來住,但二老顯然不是很感興趣,後來就改了一間放雜物。

林傅冬不會這麼君子想窩在那長度一米六的沙發上吧?

倒顯得我怪主動的。

沒等我臉紅,林傅冬就做作地矜持道:「第一天就住一間麼?那多不好意思啊?」

「姓林的你別裝。」

林傅冬嘴角都攏不上,「我沒裝啊,只是覺得今天跟我一起搬家你可能會有點累誒。」

末尾接二連三的語氣詞和造作的調調惹著我冒起了雞皮疙瘩,惡寒地搓了搓手臂,總算知道當時在樓道上故意嬌滴滴跟林傅冬講話有多可怕了。

別人說啊誒無比可愛,可能是生活調味劑,我跟林傅冬就算了。

簡直木頭補鐵鍋,不是那塊料。

於是我雙手叉腰,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為了不辜負你的好意,那你今晚就睡沙發吧。」

林傅冬的笑容即刻僵硬在了臉上。

不過並不妨礙我哼著小曲進廚房準備晚飯。

下一秒,林傅冬已經關了電影跟了進來,像是沒有剛才對對話般,站在我身後猶如半環抱,接著單手翻了下冰箱裡的東西,自然道:「晚上吃什麼?」

我在狹窄的空間裡微微側過身,抬頭望他,「先去超市吧。」

差點忘了,由於職業特殊,我基本不在家煮飯吃,更多都是外賣。

「玩夠了從我身上滾下去」,和他接吻時我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林傅冬能翻的,也只是兩根胡蘿蔔和一顆雞蛋。

他認同地點點頭,「賈記者,看來你之前的生活很不健康。」

「待會兒回來,我給你秀一手。」

在吃到林傅冬親手做的飯菜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在吹牛。

畢竟小時候跟我玩過家家能將鐵鍋燒得糊臭的人,讓人信服不了他的話。

事實上,林傅冬的廚藝不是一般的好,我最多就是打打下手。

即便是青梅竹馬長大,對方還是會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東西。

對於林傅冬,我願稱之為驚喜。

為了烘托氣氛,他甚至買了紅酒,只不過還是被我的奶啤給換到了一邊。

按他本人的話來說,我燭光晚餐都準備好了,你跟我喝奶啤?

可奶啤怎麼了,好喝到哭!

林傅冬:「行,那你一定要哭個夠。」

屋外的橘黃的路燈亮起,晚風將樹葉吹得簇簇響動。

柔軟的大床上,我咬著唇抬了抬下巴,側眸一瞥,隔著窗簾的間隙望見高空中那輪清冷的彎月。

一如當初對林傅冬怦然心動的夜晚。

少年的他穿著校服折返回學校找我,拳頭毫不猶豫往堵住我的混混臉上招呼時,月光在他周圍泛起銀光,也在少女心間盪開了漣漪。

英雄救美的橋段的確俗套,但怦怦心跳實在騙不了人。

我喜歡上了頻頻跟我吵架的竹馬。

喜歡了好久好久。

驀地,一隻大手輕輕捏過我的下巴,林傅冬劍眉微蹙,懲罰性地用力沉得更深。

我吃痛生起淚花,聲音卻無半點威力,「林傅冬,你幹嘛?」

他低頭,嗓音喑啞,「你,不專心。」

「是不是覺得我太溫柔了?」

「畢竟第一次怕你難受,但你好像不滿足。」

他自顧自地說完,也不等我反駁,便直接含住了我的唇。

滿滿的奶香氣息。

我推著他胸膛的手頓住。

可能,奶啤也醉人。

我跟林傅冬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同居生活。

不過因為職業原因,很多時候即便在一個家都碰不上幾面。

林傅冬休養後上班很忙,我為了寫稿收集資料跑來跑去也很忙。

以至於能夠一起好好待在家裡時,十次有八次都在生命大和諧。

不得不說,我在林傅冬的身上又發現了一個閃光點。

不止有耕不壞的田,可能還有耕不死的牛。

林傅冬自己對此也十分自豪。

同居的小日子雖說不來熱戀激情,但也處處溫馨。

例如誰早起誰就去做早餐然後貼心放保溫盒裡溫著再去上班,誰也不會因為沒吃早餐而胃痛。

例如誰有空就去逛逛超市買菜買生活必需品再回來一一放好,冰箱裡永遠滿滿當當。

例如客廳房間髒了誰看見就自覺打掃乾淨,另一個人疲憊回來時也不會感到糟心。

「玩夠了從我身上滾下去」,和他接吻時我喊出別的男人的名字

例如……太多太多。

我和林傅冬沒再約法三章,卻已經久違地沒再吵架。

大家都忙,所以心知肚明連架都捨不得吵一次。

日子一天又一天,我只覺得自己更愛他。

不知不覺同居已經過了一年,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回去跟他提結婚的那天,意外得知的一件事讓我下定了決心。

說起來還得感謝喬儒生,我等林傅冬剛好偶遇他,順便聊了聊,三言兩語就道出了我還存有疑慮的地方。

喬念念確實有心臟病,只不過是輕微的,後來出道前治癒了。

原來不是林醫生業務生疏了。

想起當時氣頭上,我還罵他傻,難怪他後來也忍不住反駁我。

本人就是極度地後悔加自責,更慶幸當時並沒有賭氣繼續攔著他。

否則即便是夢,不止林傅冬,我也無法原諒自己。

還有一個就是為什麼林傅冬的手機再也沒有人騷擾的原因,好氣又好笑。

林傅冬的個簽改成了明晃晃的五個字。

「家有母老虎。」

因為我不加他的工作號,所以才不知道原來他從復職的第一天就去改了這樣的個簽。

怎麼說,完全生不了氣,甚至安全感爆棚。

就在我挑好戒指準備跟林傅冬求婚時,他率先單膝跪在我面前,拿出鑽戒盒子打開,帥氣的眉微挑,「賈白晗,嫁給我?」

當周圍的眾人歡呼嫁給他後,我主動伸手讓林傅冬給我戴好戒指,然後默默拿出自己的戒指盒緩緩打開,在男人以及看客的驚愣中幽幽開口。

「林傅冬,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