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心裡的小火苗「噗」地一下就滅了,慌忙想解釋,可話還沒出口,媽媽的怒火就已經噴薄而出。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每個字都像是在打我耳光:「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你回娘家的誠意?一千塊都嫌多?」
我呆呆地站在那兒,心裡那種說不出的滋味,酸楚、委屈、難過,全都擠在一起。我想說話,可聲音就是出不來,眼淚倒是先一步決堤了。
接著,媽媽做了件讓我怎麼都想不到的事,她指著門外,聲音冷得能結冰:「你給我滾出去!拿著你那點可憐的錢,別在這丟人現眼!」
我那心一下子就涼到了底,拿著那未曾展開的包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了門,冷風一吹,淚水都快被凍住了。
這一刻,我徹底懵了,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機械地往前走。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亂成一鍋粥。這一千塊的紅包,怎麼就成了我和媽媽之間的冰山一角呢?是不是我真沒做好女兒的本分?還是媽媽對我的期待太高,我怎麼也達不到?
雪還在下,我一個人踩著雪,走在回家的路上,那種孤單和心酸,就像這冬天裡的冷風,從外面凍到裡面,冷徹心扉。
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想到了媽媽年輕時候為了家庭操勞的身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依偎在媽媽懷裡的溫暖,還有那一次次我執意要走自己的路,讓媽媽擔心、失望的場景。每一幕都像是電影里的倒帶,清晰地在我腦海里播放。
我知道,媽媽對我的愛是深沉的,只是她的方式我不太理解,或許我也沒有給她足夠的理解和溝通的機會。這次的爭吵,也許正是打開我們之間溝通的一個契機。
冰冷的風夾雜著雪花拍打在臉上,讓我漸漸清醒。我不能就這樣放棄,至少,我要嘗試去修補這段因為各種原因而產生裂痕的母女關係。
到家後,我沒有立刻進屋,而是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幾次,鼓起勇氣,然後拿出手機給媽媽發了一條信息:「媽,今天的事我知道錯了,我沒能理解你的心情,讓你失望了。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解開這些年的誤會。等你冷靜下來,我們能坐下來聊聊嗎?」
發送完,我靜靜地等待著回復,心裡既緊張又期待。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我願意嘗試,因為無論如何,媽媽永遠是我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