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
剛辦理完簽到手續,我手機突然響了,是小區物業打過來的。
說他們同時收到了鄰居和保潔大姨對我的投訴,鄰居投訴我虐待老人,將老人關
在門外,導致老人沒吃沒喝,不得不頻繁敲鄰居的門討水喝。
而保潔大姨投訴我的是,我門口那個自稱是我媽的人,在樓梯間上隨地大小便。
我吃驚的話都要說不利索,一個勁地問物業:「她還沒走?」
物業說老太太將衣服墊在身子底下,在角落裡給自己造了一個窩,看樣子是打算
常住,讓我儘快解決,別給鄰里造成困擾。
「那你們把她轟出去啊!」
幾乎是要脫口而出的這句話,硬是被我生生卡在喉嚨里,我也不知道我在顧慮什
麼,可能是怕就這樣攆出去真的就坐實了我虐待老人的罪名,我還打算讓她當幫
我澄清。
於是我做了一個極其錯誤又追悔莫及的決定,我將我家的鑰匙快遞到了物業,再
由物業交給安紅,於是她又一次登堂入室。
一周的研學會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不過好在我再沒收到物業的投訴。我安心
地參加完會議,當天下午三點鐘就往回返。
到家的時候安紅不在,我也懶得和她聯繫,去衛生間沖了個澡,打算好好補一覺。
就在我翻騰著找充電線的時候,我注意到緊靠著牆的床頭櫃的縫隙里,有一團不
屬於我的粉紅色。
撈出來一看,居然是一條丁字褲!
我像是被燙著了一樣慌忙脫手,丁字褲落在了我的床上。
與此同時,我聽到外面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腳步聲伴隨著說話聲從虛掩的臥室
門透進來。
我以為是安紅,但是細聽之下又不是。
「別急啊,門還沒關。」
「等不急了,想死我了。」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打啵聲和低喃聲越來越近,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之前,臥室門被撞開,我不由得驚叫出聲。
那兩個人終於停下來了,女的慌亂的往下扒拉衣服,男的一副欲求不滿的浪蕩
樣,一雙眼對我充滿了仇視。
他長著和安紅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張臉。
紀曉軍,安紅的兒子,老紀家的根兒。
我用晾衣杆挑起床上的那條丁字褲,問那女孩:「你的?」
女孩搖了搖頭,突然面色慍怒,狠狠瞪了紀曉軍一眼,抓起掉在地上的包摔門而去。
我繞過臉色鐵青的紀曉軍,將那條丁字褲丟棄在垃圾桶,然後將晾衣杆在水龍頭
下反覆沖洗。
洗好我又回到臥室,將床單被罩全部扯下來扔到垃圾桶,用酒精噴壺將臥室各個
角落噴了一遍。
紀曉軍恬不知恥,堵在臥室門口問我:「你壞了我的好事,怎麼個賠法?」
擦拭著床邊頭也不抬,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他暴怒,上來一把扯住我的頭髮,將我拖著往客廳走,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火冒
三丈,我掙脫不開,順手抄起電視櫃邊上的一個空著的玻璃花瓶,在地上摔碎,
玻璃尖角戳進他腳背。
他鬆開我抱著腳大嚎,大門被從外面推開,安紅哼著小曲,提著一網兜菜進來,
看到屋內的情形,嚇得驚叫連連:「老天爺,腳都快扎穿了,你怎麼這麼歹毒!」
她說完要打我,被我擋下,我顧不得頭皮上的疼痛,朝著她伸手:「鑰匙拿來,
你們現在立刻馬上滾出我家!不然我報警。」
安紅也終於撕下了她前幾日的偽善,開始袒護起自己的兒子來:「你報什麼警,
你把人打傷了你還敢報警?警察來了也是抓你。」
未完待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